“你們居然殘害同門!”突然一聲怒吼在暗室裡響起,嚇得陶星暉和蒙爭兩個人直接就坐了起來,看着離去了又回來的尹智,眼中都帶着不可思議。
陶星暉看向旁邊的蒙爭開口怒罵道:“蒙爭,你不是說他離開了嗎?”
雖然他還是八年前看過尹智,但經過剛纔蒙爭的話,已經漸漸想起了尹智的外貌,再加上來金丹期的修爲,讓他很容易就猜測出了尹智的身份。
蒙爭顫&抖着往後退着,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看到他離開了。”
蒙爭心中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爲什麼尹智居然去而復返,居然還跟到暗室裡來了!
原來尹智離開的時候,本來還有些事情問蒙爭的,可是當神識掃到蒙爭,聽着他的嘟喃,說什麼‘終於將他給送走了’,諸如此類的話時,尹智直覺就覺得可能不對勁。
不然的話,以先前蒙爭那樣熱情的動作,怎麼可能在他離開之後,就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還急切的往一個房間裡走去,於是,尹智就隱藏了身形,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後,自然也是將他們的話給聽了一個清楚。
“沒有沒有,哪有什麼殘害同門的事情啊。”陶星暉拉着蒙爭的手,道:“你看我們關係這麼好,怎麼會殘害同門呢。”
“哼。”尹智看向陶星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沉聲道:“我看你們是狼狽爲奸。說,周師兄他們到底去了哪裡,是生。還是死?”
尹智冷漠的看向陶星暉和蒙爭兩個人,儘管手上沒有一件兵器,但是那金丹期的氣勢,卻是讓陶星暉他們感覺到有濃重的壓力!
陶星暉朝着蒙爭使了一個眼色,蒙爭卻沒有按照陶星暉的話說,而是直接跪了下來,道:“尹師兄。這件事情與我無關啊,當年是陶星暉將周君師他們的行蹤報給了城主康德先,不過。我聽說他們都活着逃走了。”
“尹師叔,你饒了我吧。”蒙爭說着,一邊跪着朝尹智靠近着,一邊嗑頭求饒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看起來倒是很可憐的那一種。
他想得清楚,尹智這樣興師問罪,他又是金丹期,他就是拼了命,也逃不過一死,還不如現在求饒,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
“哼,沒用的東西。”陶星暉二話不說。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劍,然後朝着蒙爭的頭顱狠狠的就刺了下去。
鮮血如泉涌一樣噴出來。染上了尹智的身上,暗室中空氣本就不如外面流通,血腥的味道混在空氣裡,有一種另人作嘔的感覺。
這樣的轉變是尹智完全沒有想到的,他連阻止都沒來得及,蒙爭就睜着大大的眼睛不甘心的死去了,眼睛中的生機失去的時候,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陶星暉會這麼毫不猶豫的下手!
陶星暉收回劍,同時將儲物戒裡黃&色的符紙給燃燒了,心中大寫,看向尹智,道:“想不到當年還是築基初期的小子,現在搖身一變,居然就成了金丹初期了!”
“你下手可真狠,連猶豫都沒有。”尹智完全沒有注意到那黃&色的符紙燃燒,因爲在蒙爭死去的一瞬間,就悄悄的燒了,尹智還震驚的看向蒙爭,完全沒反應過來。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他曾經聽周師兄說過,蒙爭和陶星暉那也是過命的兄弟,而這又是八年過去了,相信兄弟感情只有深,沒有淺,而陶星暉卻是半點不猶豫的下手!
想着他剛剛聽到的事情,陶星暉他們似乎是利用仙丹閣吸引着仙劍門的弟子投靠,然後伺機殺害!
這等殘忍、殘害同門的人,還真是可惡之極!
“他背叛我在先,難道我就不能出手嗎?”陶星暉冷哼一聲,看着蒙爭的屍體,絲毫都沒有任何憐憫,而他,也沒有任何覺得不對的地方。
“殘害同門,你的心中,難道就沒有一點的罪惡感嗎?”尹智對於陶星暉這冰冷的模樣,完全不敢相信,特別是想着周君師兄曾經還帶着他投靠他們,說陶師兄如何如何好之類的。
想不到,在周師兄他們背後出刀子的,卻也正是這位同門的好師兄,按着蒙爭的意思,似乎是周師兄和城主起了衝突,然後逃走了,只是,他們還安好嗎?楚師妹呢,也安全嗎?
尹智想到這八年的時間,在他離開之後不久,就發生了這樣的變故,有一種後悔的情緒充滿在他的心間,如果他沒有走,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仙劍門都沒了,在雲霧大陸上,仙劍門都已經沒有了。”陶星暉一邊搖頭一邊說着,心中卻在想着,他的援兵怎麼還沒有來。
陶星暉一邊往後退着,儘量達到一個安全的距離,生怕他的小命,就這樣沒有了。
“也就只有你們這些人,還想着復興仙劍門,可是這就是一個癡人說夢的幻想,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別說我們門派元嬰期的師叔祖已經倒下了,現在金丹長老都不知道還剩下幾個呢。”
陶星暉現在就是想要多拖延一點時間,這樣子,對於他保住小命的機會也就越大。
“只要我們還在,幾百年的壽元,我認爲這並不是一個癡人說夢的幻想。”尹智堅定的說着,看向陶星暉的目光之中,沒有半點的憐憫之情,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柄劍,遙指着陶星暉,道:“既然你不思悔改,那就去向地獄中的掌門師叔祖告罪吧!”
“等一下。”陶星暉忽然大聲說着,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看來尹智是要動手了,他心底焦急啊,爲什麼還沒有來呢。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尹智也不急,反正陶星暉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我只是想說,如果我將這些年得到的寶貝,全部歸你,然後你放了我怎麼樣?”陶星暉說着,拿出了一個儲物袋遞向尹智道:“這裡面有幾個億的上品靈石,你就放了我吧。”
陶星暉請求的說着,心中在打着鼓,他不想給,但是在沒有援兵的情況下,他爲了保住小命,那就是豁出去了。
“你該賠的,是那些被你殘害的仙劍門弟子,今日,我就替師父清理門戶。”尹智說着,大喝一聲“火神斬。”
頓時,暗室之中,先前尹智那毫不起眼的劍傾刻間就化作爲火紅色的巨大的劍光柱,強大的威壓讓人心悸。
陶星暉雖然是築基後期,但是金丹期的尹智面前,卻是渺小的,在這樣的術法前,在這樣的威壓前,陶星暉的眸子中映着這巨大的因劍而凝結成的劍光,卻毫無半點抵抗的動作。
強大的威壓,已經讓他完全忘記了他還可以抵抗。
要死了嗎?
他今天就在死在了尹智的手中嗎?
當年他毫不在乎的一個小子,在今天卻擁有了輕易能將他斬殺的修爲。
‘哐當’
一聲巨響,陶星暉意想之中的攻擊並沒有落在,在他的面前,出現一道遁光,讓他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說:“康前輩,你終於來了。”
尹智被那遁光直接就反彈了回來,整個身子踉蹌的往後退,他防備的看向四周,眨眼間,在陶星暉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名灰袍的老者,老者看向尹智,道:“哪來的金丹初期的小子?”
陶星暉眼睛發亮的看向這名灰袍老者,心中開心的有一種想要尖叫的感覺,他小心翼翼的上前,然後解釋道:“康前輩,這位是仙劍門的弟子,發現了我的事情,所以想要殺我。”
這些事情,康德先也是從中抽取了利潤的,因此陶星暉一說,他也就知道了,冷眼看向尹智,問道:“你是席清?”
“不是不是,這是剛剛晉升的金丹期,尹智。”陶星暉再一次解釋着,席清晉升金丹長老,也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是我的人。”康德先開口說着,看向尹智手中的劍,道:“你剛纔的術法叫什麼名字?”
那攻擊居然讓他的防禦直接就去了三分之一的靈力,這還是金丹初期,要是再讓他成長起來,恐怕……
康德先盯着尹智,心中已然做好了決定。
“爲何要告訴你。”尹智可不怕康德先,從‘康前輩’三個字,還有元嬰期的修爲,恐怕也能猜測到就是當年爲難周師兄的城主,只是,與陶星暉一個築基期弟子殘害仙劍門的弟子,就更加的讓他憤怒了、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爲何要殘害我仙劍門的弟子。”尹智絲毫不退讓,儘管氣勢上弱了,但是尹智那毫無懼怕的臉龐,卻是更顯得他的臉龐堅毅。
“你不說,我也能知道。”康德先根本沒有回答尹智的問題,目光一冷,朝着尹智就出手了,一掌就將尹智打得吐血倒地,完全沒有反抗的力量。
尹智心中駭然,看着康德先,第一次見識到元嬰期的巨大威力,他一拍靈獸袋,道:“我們走。”
頓時,就有一隻火紅色的靈獸出來了,康德先哪裡會讓他們離開,再一次出手!
可是,靈力攻擊到一半,那火紅色的靈獸就駝着尹智消失不見了,任何康德先的神識如何尋找,也不見半點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