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先波還想着要以最快的時間離開這個鬼地方的。然而當見到顧城出現在舞臺上的時候,他頓時大感興趣。
他很想看看,這個平時生活中根本就是一個內向的小夥子,是如何的在舞臺上張揚出去的。
在主持人的呼喊聲中,顧城和另外一個男人出現在舞臺上。燈光下,只見這兩個人帶着一頂爵士帽,身上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的,一副大明星的派頭。
在他們出現在舞臺上的那一瞬間,所有的人又以比之前看到六個裸男更爲瘋狂的呼聲來回應着。
在音樂的旋律下,顧城和另外一個男人開始跳着舞。在舞蹈中,顧城隨手摘掉頭上的帽子,很瀟灑地甩到人羣中去,又隨即慢慢地揭開衣服的扣子,解開褲帶。慢慢的,在所有人的尖叫聲中,臺上的兩人當着衆人的面,脫的只剩下三角褲。
在沈先波以爲他們這樣就夠了的時候,卻見顧城和那個男的不知使了什麼方法,還是那個三角褲本來就有奧妙的,總之他們那樣一拉,原本還用於遮羞的三角褲隨即拉了出來。右手扯掉褲子,左手隨即迅速擋在遮羞的地方。然而即便如此,在這麼多人的面跳出這種舞來,這個顧城也算是讓沈先波大跌眼鏡。
先波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覺得或者自己真的認錯人了,不管如何,他認識的顧友林,根本就不是這種人。
望着那些人一個個瘋狂的樣子,沈先波卻已經不願意再繼續看下去,隨即向外走着。
“請問你是沈先生是不是?”就在沈先波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門童將沈先波的路給攔住。
見對方居然認識自己,先波感到震驚,心想難道是自己的行蹤被蘇美娜他們知道了不成?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他以後可真沒辦法在蘇美娜的面前擡起頭了。
先波疑惑着,然而對方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沈先波非常震驚:“我們這裡有人要找你,請你隨我來。”
對方說着,隨即衝另外一角的小門走去。
先波本來還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呢,然而見到對方如此,他頓時好奇對方會將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便一聲不吭地跟着對方。
門童將沈先波帶到一個門頭板隔着的小房間裡,隨即衝沈先波道:“請您在這裡等一會兒,他馬上就過來。”
先波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裡貌似是一個存放舞臺服的地方。他不禁感到奇怪,那個門童將自己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就在沈先波感到有些疑惑的時候,卻聽一陣嘈雜的聲響,兩個人笑嘻嘻地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在這聲音下,先波頓時回過頭看去,然後便見到兩個全身一絲不掛的男人正衝這邊走來,其中一個便是顧友林。
“你來了。”當見到沈先波,顧友林彷彿如一個沒事人一樣,自顧穿着衣服,和他一起來的那個人見到有生人在這裡,也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看他們兩人的表情,沈先波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在他們面前感情成了木頭人了。
那個叫顧城的人很快將衣服穿好,然後趁着沒人在的時候,衝沈先波笑着小聲道:“師傅。”
雖然對方說話的聲音非常小,而且外面的聲音非常的嘈雜。然而對於對方說的這兩個字,先波頓時震驚到了極點。他馬上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這個人:“你是顧友林?”
他差點沒叫出來,卻被顧友林豎着手指頭示意先波不要叫嚷。
賊兮兮地看着身邊的情況,顧友林隨即衝沈先波道:“你跟我來。”一邊說着,他一邊衝他的同伴招呼了一聲,隨即急匆匆地從大廳另外一個門走了出去。
先波不知道原來大廳另外一個地方竟也有一個出口。不過當看到那個出口的時候,先波馬上就知道這是一個員工通道。
事實上,從顧友林剛纔管自己叫了一聲師傅到現在,沈先波的腦子裡都是暈乎乎的。
從中午到現在,他一直在腦子裡確認着面前的這個人便是顧友林。然而在對方真的表示出他便是顧友林的時候,沈先波卻有些不敢相信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從裡面亂哄哄的環境中走出來的時候,沈先波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他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在這之前,對方一直襬出一副根本就不認識自己的樣子。而在自己真的確定對方只是一個樣子很像顧友林的人的時候,對方卻主動找上自己來了。
見先波好奇,顧友林嘿嘿一笑:“這裡人多說話不方便,去我住的地方說吧。”
一邊說着,他一邊招了一個出租車,然後急匆匆地鑽入車中。當見到顧友林走進去後,先波微微感到好奇,然而還是衝車裡走了進去。
他很好奇,這個顧友林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去文華酒店。”顧友林沖司機招呼了一聲。司機看了看顧友林,臉上露出一抹羨慕的神情,卻也沒說什麼。
先波本來不知道,不過到了之後,他才知道這個文華酒店是泉州最好的酒店之一,裡面的裝飾都是最爲富麗堂皇的。而見顧友林很自然地向裡面走着,沈先波感到非常吃驚: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這麼有錢。
不過話說回來,顧友林做的那一行,賺的錢本來就多,所以住在這種地方,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心疼的意思。
“其實雖說是豪華,但是裡面的基本陳設和一般的酒店是一模一樣。”顧友林一邊走一邊說着。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當沈先波走入了顧友林的房間之後,他的確覺得這裡和平時住的酒店的基本功能沒什麼兩樣,只不過牀更軟一點,東西看上去更高檔一點罷了。
“你住這麼豪華的地方幹什麼,真浪費錢。”先波走着,望着窗外的陽臺,他微微一笑,“喲,居然還有一個陽臺呢。”
一邊說着,他一邊將目光轉移到對方的身上。
的確,此時此刻,沈先波只覺得自己有一萬個問題想要問顧友林,他很好奇這幾個月來,顧友林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好好的工作不做,跑出來做這種事情了。雖然如今的社會是笑貧不笑娼,然而對於顧友林做的這份工作,先波還是沒辦法接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先波也不拐彎抹角,便直接問着。
對顧友林這些自己親手帶着的大學生,沈先波將他們當做自己的親弟弟親妹妹一樣的看待。所以見到自己兄弟誤入歧途的時候,先波自然是非常不舒服的。
似乎早就知道沈先波心裡想什麼了,顧友林隨即微微笑着:“師傅,不好意思,我讓你失望了。不過話說回來,我一點都不後悔做這事情,我沒覺得這有什麼好丟人的。”
先波皺着眉頭:“難道你喜歡男人?”
“不!”顧友林很快就給予了果斷的回絕,“我只是上臺跳個舞,跳完就走人。當然,如果給的錢足夠多的話,哪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會拒絕的。”
他說的很直白,讓沈先波非常震驚。
先波從他的話中能很清楚地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他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爲了錢。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真讓我失望。”沈先波很生氣。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在他感到生氣的時候,顧友林原本還掛着笑容的臉,也馬上生氣起來,隨即皺着眉頭:“你沒搞清楚狀況沒權力指責我。倒是你,你得小心最近日子過的順不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