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消半個時辰,陳凡和張生便裝滿了一大缸水。其後陳凡便望向院子裡訓練的師兄們。腦子裡依然還在回想着昨天田老那一招。那是怎麼做到呢?一拳能把木樁打的崩裂,就像木樁裡有炸彈一般。他也曾去檢查過哪幾塊碎木頭,木頭崩裂處的紋路很是整齊,內部應該沒有塞過炸藥之類東西,斷裂處也不像是提前劈砍出來的,幾塊碎裂的木頭形狀大小也都不等。
“昨天田師傅那一招你看出了什麼沒有?”陳凡想不通,看向正在跟着場中師兄們比劃的張生。
張生停下了動作,撓了撓頭望向陳凡又搖了搖頭。陳凡嘆了口氣,光想沒用,還是實踐下吧。
於是陳凡走到了場中一塊木樁旁,閉上了眼睛回想着昨天田師傅的動作。半響後陳凡睜開了眼睛,擺出了跟田康一樣的動作。周圍師兄們看見陳凡的架勢,都放下了手中的動作,小胖子剛去廚房偷吃的,出來看見陳凡,嘴裡的肉都沒有嚼,就那麼愣愣的看着場中的陳凡。
突的一聲稚嫩的大喝,陳凡動了。出拳的速度很快,陳凡都能聽見拳頭的破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一拳很是精準的打在木樁正中心,“砰”一聲拳頭和木樁接觸的脆響,迴盪在院子內。院內的衆人心裡都咯噔一下。
隨後便又聽見一聲慘叫,是的,沒錯,是慘叫。陳凡捂着擊中木頭的那隻手,蹲在地上慘叫,眼淚都出來了。周圍的看客們瞬間鬨堂大笑,小胖子嘴裡的紅燒肉都笑噴了出去,雙手在空中抓了好幾次,還沒抓住。
張生立馬跑上前扶起了蹲在地上一臉痛苦表情的陳凡“我說兄弟,我爹說我笨,我咋感覺你比我還笨呢!你看看這手都腫成豬蹄了。這得多疼啊……”
陳凡滿目含淚的看着剛剛擊打的木柱,木樁紋絲沒動,連一個拳印都沒留下。
“想打出師傅那一招你還早呢?我當年用了差不多半年時間才聚氣成功,也只是打出了裂紋,你纔來二天就想像師傅那樣了?”小胖子蘇真這時候揣着手,一臉嬉笑的表情走了過來。
蘇真的話讓陳凡眉頭一挑,在體內聚氣?這是什麼操作?內功?陳凡滿腦子疑惑。
“請問師兄,什麼是聚氣?怎麼才能聚氣?”陳凡立馬站了起來拱手對着蘇真問道,腫脹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蘇真上下打量了一眼陳凡“聚氣嘛就是在體內凝聚出一個氣團,在有需要的時候通過身體的各個部位釋放出去,至於怎麼聚氣嘛……你們還早呢,先好好的鍛鍊身體吧”
陳凡聽着更加疑惑了,體內還能聚氣?還能釋放出去?這是個什麼世界啊?爲什麼跟我想的不一樣?陳凡滿腦子漿糊,一臉的疑問。旁邊張生也是聽的雲裡霧裡,一個勁撓頭。
“不要想了,你們是想不明白的,先把身體鍛鍊好再說吧。從今天開始,每天你們早上吃完早飯,先裝滿水缸,然後去鎮外的獨山上砍柴,回來吃完中飯,在院子裡和師兄們一起鍛鍊。”蘇真一臉認真的給陳凡張生二人指派各種任務。
“好的蘇師兄保證完成任務。”說着張生便拉着還在一臉疑惑的陳凡去倉庫拿起砍柴刀和竹筐走了
“小胖子不錯啊,把你自己的任務都指派給別人了,你好偷懶了是吧。”旁邊一個舉着大石頭的師兄說道
“我什麼時候偷懶了,師傅要我訓練他們的,我這是爲他們好,我還要練習崩石呢,你別瞎說,”小胖子翻了翻白眼
陳凡和張生來到鎮外的獨山上,山不是很高可是樹木卻異常的多。基本都是一顆挨着一顆。張生也不囉嗦,尋到了一棵差不多碗口大的樹木,一刀又一刀的砍着,陳凡看着張生砍樹有些發愣,腦子裡還在回想剛剛蘇真說的話,不過也想不明白,他甩了甩頭不想了,揮起刀和張生一起砍起樹來。
“陳凡你覺不覺得這個樹比村子裡的樹難砍啊?”張生滿頭大汗一邊揮刀一邊問陳凡。
“是的,我也覺得,我在村子裡幫我爸也砍過樹,也沒這麼硬啊。”陳凡也是一臉大汗回答
“我就說沒這麼簡單,這可能也是蘇師兄對我們的鍛鍊之一吧。”張生氣喘吁吁的回答
陳凡想起了蘇真的嘴臉,總有種感覺被欺騙了。不過被騙也沒辦法,這是任務,總歸是要完成的啊。
二人一直砍到下午三點多才氣喘吁吁的回到武官,到了院內放下竹筐二人就躺地上,一個勁的喘氣,又餓又渴。蘇真這時候拿了二碗水走了過來“還不錯,比我想的要快,先喝口水休息會,廚房給你們留了飯,吃完再給你們安排別的任務。”
陳凡張生二人一把搶過了蘇真手裡的水,咕嚕咕嚕灌了起來,喝完後又像死狗一樣躺地上直喘氣。蘇真笑嘻嘻的看着二人沒有說話。
屋內沙俊,莊才,柳濤三人正在給田老彙報着昨晚的情況。
“我們按照陳凡給的方向找到了一個村子,到的時候發現他們二人正在一個農戶家裡睡覺,起初還擔心是陷阱,後來發現他們二人根本沒有一點防備,很輕鬆就放倒了,一直送到衙門哪裡二人都還沒醒來。”沙俊彙報着事情的來龍去脈。
田老摸着鬍鬚微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陳凡說的事發地點你們去查看了沒有?人還在不在?”
“不在了,地上有血跡,也有打鬥的痕跡,看血跡人應該是沒死,自己走的。”莊才接話道
“被抓的二人應該還不知道自己被通緝了,賞金還那麼高,否則也不可能一點防備沒有,這麼高的賞金,基本上全鎮子,接到通緝令的,都會去抓他二人,他二人都是老手,不應該這麼馬虎”柳濤分析着
“是的,陳凡說他們是下午救的人,他們還沒到通緝令先到了,這事情有點複雜。”田康摸着鬍鬚說
“關鍵是陳凡他們救的人。要不要叫過來再問問?”莊才疑惑的看着田老
“不用了,他二人也只是個孩子,能知道什麼?剩下這個人你們要想辦法找到。”田老看着三人說到
“是”三人拱手應道
“對了,你們抓他們二人時,有沒有發現他們會不會聚氣?”田老開口
“會聚氣,他二人應該也練了不少年,丹田內的氣還比較渾厚”柳濤回答
“想必那個被陳凡張生所傷的,也該是個聚氣高手,這二個小傢伙還真讓人驚訝”
聽着田老的話三人都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是該慶幸他們運氣好,還是誇他們膽識過人?什麼都不懂的頭毛小子,幹掉了一聚氣高手。
“你們去吧,沒事多教教二個小傢伙,二個小傢伙是個不錯的苗子”
三人出了房間便看到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二人“要教你們教,我纔不會管這爛攤子。”莊才一臉頭疼的樣子
“我還是困,想再回去睡會”柳濤打着張口,拍了拍沙俊轉身就走
“喂,你們一個個都不管嘛?師傅是叫我們三個人的,不是叫我一個啊。”沙俊看着二人離去也不淡定了。
半響過後沙俊叫過來蘇真“一個月後,他們能聚氣了你過來告訴我一聲”說着也捂着腦袋回房了
陳凡可是聽的清楚,大師兄這是要教他們啊!看起來比這個不靠譜的胖子靠譜多了。想到那威風凌凌的一拳,陳凡又有精神了。拉起張生去廚房吃飯了。
隨後的半個月二人都是這般砍樹,砍樹,二人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訓,都是備好水和乾糧出發的。不過每次回來也都是如同死狗一般,累的氣喘吁吁。
直到有一天,二人大早上準備出發,柳濤叫住了二人。
“這段時間砍樹可有收穫?”
“收穫倒是有點,力氣變大了,回來也沒以前那麼疲累了”張生回答
柳濤聽着張生的話,隨後把左手貼在張生腹部“感受下”
“有 有 有感覺,有一點刺疼,還有點舒服的感覺”張生一臉驚訝
柳濤微笑不語,隨後又把手貼在陳凡腹部問道“有感覺嘛?”
陳凡只感覺又一股柔和的氣流進了自己的下腹,感覺下腹有些鼓漲感覺,並沒有刺疼感,氣流在腹部停留了不到一個呼氣就四散開了,隨後又有一股股氣流進來,都是不到一個呼氣就散開了。
“有氣流進來,又不見了”陳凡按照自己的感受說道
柳濤點點頭似乎對二人的表現比較滿意“去吧,繼續去砍樹”
看着二人走遠柳濤轉身來到石凳子前坐下。
“這麼有閒心都準備開始引導灌氣了?”莊才從後面走過來坐在柳濤旁邊。
柳濤笑笑不語,隨後看着他二人堆放在廚房門口的木頭“蘇真他二人都不會聚氣你就叫他二人去砍硬木了?這可是師傅教給你的任務我記得”
“我沒有,我只是去讓他們砍樹,山腳下都是平常的樹,也不知道他們二人,爲什麼非要去山腰砍這些硬木。”胖子似乎知道他們砍的什麼樹,只是假裝不知道,也沒告訴二人,讓他們把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
莊才驚訝了“這可比你我當年要強啊,上來就乾硬的,怪不得每次回來跟死狗一樣,還以爲身體素質差呢”
“小胖子你以後擊石拳數翻倍”柳濤一臉鄙視的看着小胖子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