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張繡失聲道。
“兩千萬!阿然,你瘋了!”孫丹妍撲了上來就要搶走李然手上的支票,卻被李然摟在身邊。
“兩千萬啊,這個李然果然有錢,傍上他一輩子都缺不了了!”一個貌美無比的護士對旁邊的同事喜滋滋地說道。
李然用一種冰冷無情地眼神看着方都和張繡,森然道:“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含辛茹苦養大你們的女兒,無非是用價錢衡量你們之間的親情!我最喜歡跟你們這種人打交道了!好,既然如此,我們就用錢來交易。一千萬足夠買你們需要的房子和車子了,我再加一倍給你們,但是有個要求!”
宋雯月渾身猶如失去了力氣一般跪坐在地上,已經能想象到李然會提出什麼要求了!孫泰攙扶起自己的女朋友,兩人相視一眼,俱是苦澀的說不出話來。
張繡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張支票,看也不看李然森冷的表情,只是喃喃問道:“什麼要求?”
“拿着兩千萬,在他們兩人結婚的時候過來喝杯喜酒,盡了父母的職責!以後,永遠消失在他們,和孫家的視線,不要再出現了!”
“好……”
“不可以!”張繡剛想一開答應,卻被身邊猛然驚醒的方都拉住了,他畏懼地看了李然一眼,訥訥道,“雯月是我的女兒……”
“少用你那句話糊弄我!”李然冷冷地打斷了方都的話,“選擇吧!同意你女兒與孫大哥結婚,以後讓他們孝順你!又或者,拿着這兩千萬,永遠離開他們的生活!”
“我要兩千萬!”張繡掙脫丈夫的手,伸手就抓住了那張支票。方都阻止不及,怔然無語。
忽然,宋雯月從旁邊裡跑了過來,伸手就要搶母親手中的支票,失聲痛哭道:“媽!你瘋了,接了這張支票,我們就恩斷義絕了,難道你還不明白?”
“我明白!”張繡用背護着支票,斜睨着自己的女兒,“你就放心做你的貴太太吧!以後我會偶爾來看你的!”
“我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不要嘗試用完了就向孫家求助,如果你再向孫家討要金錢!”李然冷冷地看着她,張繡那貪婪的心終於冷卻了下來,“我會讓你們呆在監獄裡一輩子,不相信的話,儘管試試!”
方都顫抖着嘴脣,慘然道:“我雖然貪婪,但是沒有想過用這種方式結束與女兒的關係!我…我…無言以對!”
“當你們來了!當你們站在這裡,無非就是想從丹妍這裡得到便宜!”李然指着方都大聲咆哮道,“現在你們已經得到了,多麼面目可憎?帶着你們的錢有多遠滾多遠!”
李然又指着張繡:“還有,看住你自己那份錢,這樣的女人,很快就能敗光她的錢!”
方都嘴脣發苦,只好跟着在一旁傻笑的妻子離開了。
門口早就站滿了無數人,護士、病人以及病人親屬。他們鄙夷地看着方都和張繡,竊竊私語說着‘沒人性’‘出賣’之類的話,但眼光卻不無盯着他們手裡的支票。
李然掃了一眼房門後的人,又看着那個曾經有過數面之緣的護士朝自己媚笑,微蹙眉頭,不悅道:“還要看嗎?”
說着,重重地甩上病房的門。
孫大山和王芳在一旁看着李然的鬧劇,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只有宋雯月在那裡失聲痛哭,在孫泰的攙扶下坐在旁邊的病牀上。
“小然,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孫大山艱澀無比的開口道。
李然挽着面色蒼白的孫丹妍,
滿臉不悅:“不對嗎?但是這種人很明顯是需要快刀斬亂麻的人,他們不得到想要的東西,會放過孫家嗎?一天一鬧事,誰受得了?伯父你的病可以鬧嗎?還是,這樣的父母有人還冀望得到親情?”
“即使是用金錢衡量的感情,它也是親情啊!”宋雯月哽咽道,“爲什麼要擅自作主的用這種方式殘忍割斷我與親生父母的聯繫!”
李然冷冰冰地斜睨着她,嗤笑道:“我如果不這麼做,你和孫大哥需要每年擠出多少錢供他們揮霍?我如果不這麼做?他們每天跑到孫伯父面前鬧事怎麼辦?”
說道這裡,李然滿臉森然,一字一頓道:“我如果不這麼做,他們會不會每天在丹妍面前滿嘴噴糞?”
王芳早就注意到孫丹妍的臉色慘淡,知道張繡剛纔那番話深深地刺傷了女兒。王芳悽楚道:“說來說去,還是阿泰造的孽。”
孫泰抖着嘴脣,無言以對。
李然指着宋雯月,漠然道:“你要跟他們談感情,玩虛僞,隨便你們!但是拜託你們拴好他們的脖子,不要不分場所,跑到醫院亂吼亂叫鬧得人盡皆知!你記住,他們要是再一次出現在孫家,即使違背原則,我也要讓他們呆在監獄裡過一輩子!”
李然說完,也不顧宋雯月慘白的臉,拉着孫丹妍就走!
到了門口,李然站定,看着毫無渾身顫抖的孫丹妍,他苦澀對宋雯月說道:“如果用兩千萬還丹妍一個自由,兩億又如何?我出兩千萬不單單是爲了還你自由,而是爲了孫家!孫家禁不起這種人步步緊逼的, 你如果還心懷不忿……我無話可說!”
宋雯月用手背掩着自己的嘴,等李然和孫丹妍走出去後,才失聲痛哭。
孫大山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嘆道:“雯月!”
“伯父,對不起……我……”宋雯月哽咽的語不成聲。
“該叫爸爸了!等找個好日子,就讓你們結婚!婚後,如果你們要住在老區,那就把家裡重新裝修一下,朱家還了那八百萬,我們家也不差這些錢!你們也可以跟我一起住,小然已經看好別墅了,阿泰你代替我去看一下就好!”
“爸爸,我們跟你一起住好了!”宋雯月慘然一笑,跪在孫大山牀前,泣道,“就讓我,好好孝順你們兩位老人家吧!你們…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那就把那套房子賣了吧!”孫大山看着王芳顫聲道。
“爲什麼賣了?不是好好的嗎?平時也可以回來跟朋友們聯絡感情的。”王芳用面巾擦拭着眼角的淚水,不解問道。
“我怕丹妍……丹妍……”孫大山痛苦地捂着胸口,一時間覺得呼吸困難,“既然親家都已經知道這件事,隔壁鄰居我怕也會說閒話。你也知道,她們那張嘴……我怕會傳到孫丹妍耳中讓她痛苦!”
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孫大山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事情過去還沒兩日,李然正在鳳棲豪庭看着嚴、朱以及孿生姐妹打麻將的時候。忽然手機鈴聲響起,號碼是陌生人,接聽的時候赫然是孫嶽在那邊哭喊:“李大哥,怎麼辦,姐姐吐血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