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蘭、趙雪梅和陳鵑正在寢室裡複習功課!
陳鵑伸展腰肢,長長吐出一口氣,說道:“姐妹們,晚上去酒吧玩玩麼!”
趙雪梅和張蘭嘻笑一聲,說道:“不好,狼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要被吃掉的!唱歌吧,很久沒有唱歌了,距離上一次,還是你過生日的時候呢!”
“是麼,好啊……”
陳鵑的話音未落,張蘭的手機鈴聲卻如催命符一般響起來。張蘭翻開手機,見是於成打電話過來的,她按下接聽按鈕,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於成氣喘吁吁大聲咆哮道:“快…快……你們下樓,有事情要問你們!”
張蘭來到窗戶前,遠遠就看到於成以四百米衝刺的速度奔跑過來。張蘭不明所以的掛掉手機,對陳鵑和趙雪梅說道:“於成找我們,看他的樣子,似乎很着急!”
趙雪梅和陳鵑相視一眼,聳聳肩。
來到樓下,張蘭還沒有開口。於成猛然跑了過來,大手按着張蘭的香肩,張蘭只覺得身體一沉,禁不住想要苛責於成不要太過放肆,但見道他只是脫力了,想要靠扶一下而已。於是不再生氣,反而問道:“於成,你幹嘛呢?十萬火急的樣子!”
“是…孫…孫……等等…我歇一會…”於成畢竟沒有像李然那樣經常運動,上一次運動還是幾個月前打籃球呢!好半晌,於成看了三個女人一眼,才收回手,按在自己的膝蓋上,喘着粗氣道:“首先問一個問題,孫丹妍有沒有告訴過你們,他哥哥上當受騙,800萬被吞,她全家已經事實上破產,而且父親住院的事情?”
“什麼!”張蘭,趙雪梅和陳鵑失聲驚叫出來,張蘭駭然道,“沒有,丹妍只是說她父親血壓上升,糖尿病復發住了院,沒有說其他事情了!”
“她肯定沒有說,是她主動跟成尚分手的吧?”於成又問道。
趙雪梅震驚道:“不,她說是成尚父母不喜歡她,如果他們不分手,要鬧到醫院那邊去!”
於成閉上眼睛,劈頭問道:“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們,她爲了和成尚分手,謊稱被富人包養的事情?”
“……這…不可能!”趙雪梅失聲的後退一步,“丹妍根本沒有說起這件事情,上次見面,還只是說要請假…請假……”
“丹妍請假說是分手後心情難過,又要照顧父親,所以……”
張蘭喃喃一聲,然後驚駭欲絕的看着張蘭,趙雪梅和於成,幾乎同時駭然出聲:“錢!”
陳鵑拿出手機,馬上撥打給孫丹妍,可是電話裡卻傳來關機的提示。陳鵑俏臉一白,面容慘淡道:“孫丹妍從來沒有關過機的,她欺騙了我們!”
張蘭痛苦的閉上眼睛:“我現在更擔心一個問題……丹妍說會打電話給阿然,她或許會,只是……她會不會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不行,我馬上打電話給阿然,讓他回來!”
“等等!”趙雪梅和陳鵑撲上來按下張蘭的手,阻止張蘭打電話。
“幹什麼?會出事的!”張蘭雙眸通紅,表情無比恐懼,“如果讓阿然知道丹妍出事……我很難想象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陳鵑按住張蘭的手,大聲道:“小蘭,不要着急!當下,我們必須立刻跟孫丹妍的家人聯繫!說不定丹妍也在醫院,回來的時候再決定打不打電話給李然!對了,是哪家醫院?”
張蘭和趙雪梅相視一眼,齊呼道:“市一醫院!”
於成沉聲道:“事不宜遲,我們必須馬上去醫院問問,
只是希望丹妍在這件事情上沒有撒謊!”
張蘭四人沒有任何停頓,跑到校門口處攔了一輛出租車,飛快趕往市一醫院。到了門口,於成攔住三女,焦急道:“孫丹妍的父親叫什麼?”
張蘭三女愕然相望,苦苦思索着原地踏步走了幾步,趙雪梅苦思片刻,忽然大聲道:“是孫大山,對!當時我好嘲笑丹妍說她父親這個名字好土的,而丹妍說這是老家那邊常見的取名!”
沒有遲疑,趙雪梅到了服務檯那裡,於成謊稱自己是孫大山的親人,過來探病。服務檯果然查到了孫大山的名字。到了孫大山的病房門前,陳鵑跟其他三人說道:“你們不要說話,我來說,不要哭喪着臉,不能讓在孫丹妍父母前露出馬腳,至少孫丹妍的父親不行!”
於成、張蘭、趙雪梅沉聲點點頭,陳鵑推門而入。
十幾多平米的病房有兩張牀,一箇中年男子躺在病牀上,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神色還不錯!正與旁邊的一箇中年婦女說着話。他們見到趙雪梅三女,俱是很驚訝的笑了起來。他們互相都認識,畢竟孫大山和王芳去學校探視過丹妍,彼此都留有印象。
陳鵑微笑道:“阿姨,伯父,您們好,還記得我們麼!”
王芳看到陳鵑她們,開心的笑起來:“啊,這幾個閨女不是丹妍的室友麼!你們怎麼來了!”
“坐,坐牀上!”孫大山用能動的左手指了指旁邊的病牀,笑了笑。“真是難得的稀客!”
王芳看三女一眼,又看了看於成,指着他說道:“這位……或許是成家的公子?”
“啊?”於成一愣,荒忙擺手,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丹妍的同學,李然的室友!”
“啊!這樣!”孫大山和王芳俱是一臉失望的樣子,王芳奇道,“那麼,丹妍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來?”
張蘭愕然道:“丹妍不是……”
“丹妍不是到醫院了麼,怎麼沒在這裡麼?”陳鵑乾笑一聲,連忙接過張蘭未出口的話,回頭看了驚慌失措的張蘭一眼,微微搖頭。
“你們怎麼回事,神神叨叨的樣子!丹妍還沒來呢!這孩子,都快兩個星期沒看到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王芳笑了笑,她坐在陳鵑身邊,問道,“你叫……陳鵑吧?阿鵑,你們學校那個叫成尚的男孩子,人品怎麼樣的?”
陳鵑嘴脣微顫,痛苦地閉上眼睛,又飛快的張開眼睛,想要掩飾自己的慌張,只是這一幕沒有逃過閱人無數的孫大山的眼睛,再想起剛纔張蘭的樣子,他悄悄皺起眉頭。
陳鵑乾笑道:“成尚麼……自然是好的,家裡又有錢!”
王芳嘆道:“也幸好他家裡有錢,肯借七百萬給我們度過難關,不然我真不知道我們家該怎麼過了!丹妍或許沒告訴你們,她哥哥做了糊塗事,相信別人,將八百萬的錢……”
“啪!”
一個手機掉到地上發出脆響,衆人回頭看去,卻見張蘭面無人色,渾身發抖,她不敢看孫大山如刀一般的眼神,她顫聲道:“對不起,我…我有點…有點感冒,我先去買點藥吃!”
說着,她撿起地上的手機,頭也不回地跑出病房。
趙雪梅驚恐無比,又害怕自己露餡,慌忙跟了出去,心中不免如刀割一般疼痛。
究竟撒了多少個慌,丹妍?每說一次慌,該有多少疼痛,才能忍受住這種絕望的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