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提醒,你不說我還忘了呢。”她立刻破涕爲笑又拿出兩塊餐巾開始擺弄起來(一塊是靈兒的),這讓龍戰天立刻僵化了,暗暗決定一吃完飯就把這個“妖女”甩掉。
“總算可以吃了。你……你這也太誇張了吧。”當龍戰天將香噴噴的虎肉烤好送到她面前時立刻被驚呆了。現在的溫月琴脖子上扎着餐巾,手上戴着白色絲織手套,面前的檯布上擺滿了諸如盤子、碟子、芥末、鹽等會餐用具,當他將烤肉送到她面前時她正準備將一個高腳銀燭臺上的蠟燭點亮。
“啊,總算做好了嗎?麻煩您了,我要先吃了。”等她將蠟燭點亮後竟然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貴族禮節從已經完全石化的龍戰天手中接過烤肉切成兩份分裝在兩個細瓷盤子裡,一份放在靈兒面前一份自己端着輪換着用小刀和叉子將烤肉切成小塊往嘴裡送。
“真好吃……你怎麼了?別光站着,也一起吃呀。”溫月琴很快就將盤中烤肉吃完了,這時她才發現對面的龍戰天已經成了一尊石雕。
“噢噢,沒什麼。你還要嗎?”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空盤子龍戰天一下子反應過來迅速重新取了了一份遞給溫月琴然後十分鬱悶地直接坐在一塊石頭上也吃了起來。現在他對眼前這個“妖女”已經徹底服了,在他的印象中就算是貴爲冰雪聖女的聖冰兒和他在一起吃飯時也沒這麼多禮數,他現在十分懷疑這個溫月琴是不是哪家的貴族小姐被人用空間系魔法傳送到這兒來的,因爲剛纔他發現在溫月琴的頭髮上竟然還扎着個紅色的蝴蝶結。
不過他還沒吃幾口一個微弱的聲音從不遠處的一處林子裡傳了過來:“救我,救……”聲音低沉,雖然是受了重傷。
這一下可把正在吃飯的兩人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盤子“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龍戰天迅速拔出疾風劍握在手上,溫月琴也召喚出空間銀雀站在她的肩上,尤其令龍戰天驚訝的是在她的左右手上分別懸浮着一張綠符和一張青符。
“一心多符的青火符?師!”看到這一場景龍戰天不禁想起了他最後一次到符?神廟學習時那名女老師給他們講的知識:“在大多數情況下一個符?師只能一次只能畫一張與其等級相對應的符?,但有些精神力特別突出的符?師卻可以做到一心兩用甚至多用,同時刻畫多張符?對敵,這種符?師無一不是符?師中的天才,他們在符?師中的地位就相當於雙系魔法師的在魔法師羣體中的地位……”他出來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發現這種符?師呢。
“怎麼樣,羨慕吧!雖然你是符戰雙修但真要打起來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溫月琴頗有些驕傲地說着同時手中已經畫好的綠符一彈直射向有聲音的那片林子。沒過多久一副彩色立體圖像展現在兩人面前,在密林裡的一塊草地正躺着一匹身體兩側各長着一隻銀色翅膀的灰色馬型魔獸,不過它的翅膀上傷痕累累已經近乎破碎,一條小溪般的血路一直從更深的密林裡蔓延過來,雖然它是在別處受了傷後走到這裡體力不支才倒在這裡的。
“根據探測之符傳出來信息看,這應該是一匹受了傷的七階銀翼飛馬,不過奇怪的是,它的毛色不是純白的,翅膀也有些小,和正常的銀翼飛馬不太一樣。”溫月琴看着面前的這幅畫面皺了皺眉,這頭魔獸會說話表明它已經達到了七階,可是從它的外表看又和六階銀翼奔馬一樣,實在是不合常理。
“會不會是一頭變異了的魔獸?”看到這只是一頭受了傷快死的七階魔獸龍戰天鬆了口氣。
“不像,不過我們可以過去看看。在這周圍好像沒有別的高階魔獸。”溫月琴說着將手上的青符收了回去,懷裡抱着靈兒肩上站着被她叫做小銀的空間銀雀就朝那邊走去,。
“當心點兒…”雖然這是個絕好的擺脫這個妖女的機會但龍戰天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因爲他來時的坐騎死了,若能多一頭高級魔獸當坐騎和打手也挺不錯,畢竟這死亡險地的名號絕對不會是白叫的,光是在外圍打劫的強盜就有高級一階的實力,那在裡面的豈不是高手如雲?
繞過一大片灌木叢,他們終於見到了這頭重傷欲死的魔獸。“救……救我。只要你們能幫我報仇,我願意當你們的坐騎或魔寵。”那匹馬見到他們也顧不得身份的區別直接就向他們求救。
“報仇的事先放一放,我們想知道你究竟是六階銀翼奔馬還是七階的銀翼飛馬?還有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把你殺了取魔核嗎?”溫月琴蹲下來看了看這匹馬的傷勢,只見它的翅膀和身上到處都是血痕和傷口,一對翅膀上更是慘不忍睹,身體上最大的幾道傷口甚至可以看到裡面的骨頭和內臟。
“請你們先救救我,我還要去報仇和救莎莎,其餘的你們問什麼我答什麼。”身爲已經能夠開口說話的高階魔獸,它的智慧已經相當高了,所以它並沒有立即正面回答問題而是先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好吧,我們可以救你,不過你恢復後可不能反過來攻擊我們。”溫月琴說着召喚出青符開始施展光愈之符爲它療傷。
“不會的。我們翼馬族最講誠信了。”那匹馬聽後急忙爲自己辯解,甚至連本族的名譽都押上了。
“好好躺着別亂動,我主人最好了,每天都給我吃好吃的。要是你敢傷害她我不介意給你的翅膀上多添兩個洞。”說話的竟然是小銀,它作爲能夠和巨龍爭奪天空的魔獸自然也會說人話。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能收服行空鳥呢,居然用美食來誘惑。”龍戰天看了一眼正不停地往小嘴裡塞食物的大名鼎鼎的空間銀雀恍然大悟,同時走上前將自己體內風系鬥氣中的風元素灌輸到這匹尚不知等級的馬兒體內幫它療傷,反正它也是風系魔獸。
“謝謝了。”這匹馬轉過頭來道謝時龍戰天看到了它那完全呈銀色的眼睛,這是七階銀翼飛馬的標誌。
經過兩人的聯手治療,那匹銀翼飛馬終於站了起來,不過很明顯它還沒有恢復,身體上的大傷口還沒癒合,最嚴重的是它的翅膀,這翅膀其實就是一對較厚的肉膜,一旦損傷就無法完全恢復,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特殊的機遇這匹銀翼飛馬再也不可能飛上天了。
“好了,現在你總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溫月琴拍拍手收起了符?,剛纔她一口氣扔了十幾道光愈之符,再加上龍戰天的協助總算把這匹來歷不明的馬兒身上的小傷口都治好了,其餘的就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了。
“不行,我的伴侶還在危險之中,我要去救它。”它說着還試着走了幾步但卻無力地摔倒在地,這是因爲失血過多而引發的虛弱。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去救你的伴侶,能把你的命保住就不錯了。要去也要先休息好有力氣了再去,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明天早上我們和你一起去,就是巨龍見了我們都要退走。”溫月琴十分心疼地梳理着它脖子上的鬃毛,因爲這匹銀翼飛馬在說到它的伴侶時竟然還流了眼淚。魔獸大多性情兇殘,爲了生存而四處搏殺,即使是性情溫順的也大多等級太低,沒什麼智慧,像這樣的重情重義,甘願爲伴侶而流淚甚至當人類坐騎的魔獸實在太少見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等打敗了那條巨龍我就把那三顆風靈果也一起送給你們。”那匹銀翼飛馬本來正臥在地上不住地嗚咽,聽了這話立刻來了精神。
“喂,溫月琴小姐,如果再不回去恐怕那些烤肉和您的會餐用具就都要被魔獸給糟蹋了。”站在一旁的龍戰天見這一人一獸還在互相攀交情實在受了了,只好出言提醒,要知道現在他還餓着呢。
“管它呢……啊!我的東西!!”本來還毫不在意的溫月琴一下子尖叫了起來,聲音大得震落了一隻正站在樹上打瞌睡的貓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