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一天不見她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剛纔那隻狐狸還朝我施放幻象企圖控制我但幸好我有銀光透視的種族異能破掉了它的幻象,但怎麼看都覺得這隻妖狐似乎多了點兒什麼。”皮諾有些奇怪地轉了轉它那銀色的眼珠。
“嗯,她雖然性格古怪但也不至於如此,而且剛纔布克的反應也太過了些。至於幻象,我也感覺到了,不過好像針對我的是直接的精神衝擊,幸好這水冰之戀被我一直戴在頭上。”龍戰天也很奇怪,剛纔溫月琴明明看到了他卻不跟他打招呼,甚至還有意躲着他。不過靈兒卻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他就忽然覺得頭部一陣刺痛並且還夾帶着暈眩的感覺。幸好這時從水冰之戀護額流出了一陣陣清涼的寒流護住了他,等他反應過來時溫月琴就已經抱着靈兒疾步走開了,一點兒讓他打招呼的時間都不給,這實在太反常了。
“算了,她的事我們管不了,知道她沒事就行。如果可以,我倒寧願不再跟她在一起了,尤其不要再聽她彈琴唱歌。”皮諾搖了搖頭就用頭頂着龍戰天往前走:“快點去找個最好的旅館落腳休息一下,飛了一天我都累死了。今天晚上我要喝鮮蘑菇湯。”
“究竟你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呀?”龍戰天很不滿意地從背後拉過銀翼飛馬一下跳上馬背敲了一下它的腦袋:“想吃好的住好的就得先幹活兒,還不趕緊帶我去找旅館?”
“這還差不多。”皮諾“咴咴”地嘶鳴了兩聲便沿着大街揚塵而去,看着龍戰天離去的背影不少人一陣羨慕,畢竟七階的銀翼飛馬坐騎可不是這麼容易找到的,尤其是不經過契約就能讓其甘心爲人類效力更是不容易。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這麼想,起碼有一個人就不這麼想。在距離龍戰天剛剛所在位置後面不遠的一條偏僻小巷口,溫月琴正一臉殺氣地看着逐漸遠去的龍戰天恨恨地說道:該死,什麼時候那件水冰之戀護額又變成了次神器?不行,一定要趕緊制住他,否則一旦泄露了秘密那九尾大人的命令就無法完成了。“話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就像一個冰塊一樣,而在她的懷裡靈兒依舊在安靜地躺着。
緩緩思考了一會兒後她轉過身看了看已經被昏睡之符弄得睡在地上的布克,右手一擡一按,大量的青色火焰立刻透體而出直射向睡得死沉死沉的布克,轉眼間他就被燒得連灰都不剩了,場面極其可怖。
晚上正是亡靈和魔獸活躍的時候,因此希望城此時已經是門窗緊閉,沒有一個人在外面隨意走動,當然在城牆上巡邏的值守士兵除外,整座城裡靜悄悄的,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大都開始休息或修煉了,畢竟實力永遠是第一位的。
不過到了半夜街上卻突然熱鬧起來了,許多人來往奔走呼告,人聲鼎沸,比白天還熱鬧。在吵嚷了好一會兒後一隊衣甲鮮明的士兵迅速趕來將龍戰天住的旅館包圍了起來,只聽領頭的人喝道:“記住,總共是一個人和一匹七階銀翼飛馬,我們一定要趁其不備將其拿下以報布克兄弟的仇,知道嗎?”
“是,!”士兵們大聲回答。
“天哪,這些人居然是來抓我們的,好像是今天送我們來的布克出事了,可他不是被溫月琴帶走了嗎?”外面吵鬧的聲音早把龍戰天和皮諾吵醒了,當聽到外面的動靜後龍戰天一下子就傻眼了。
“怕什麼,他們敢來就踹他們,實在不行就拍翅膀飛走,難不成他們還能晚上到亡靈荒野裡去追咱們?”皮諾躺在專門爲它準備的軟墊上懶洋洋地說道,它對於外面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
“咚”的一聲,房門被重重地踹開了,顯然是那些想捉拿龍戰天的士兵們來了。“各位,這純粹是個誤會。我和布克在街上就分開了,他被溫月琴帶走了,說是去城主府,後來的事我一概不知啊!”龍戰天見到這羣殺氣騰騰的人連忙擺手爲自己辯解。
“誤會?你是最後一個和布克在一起的人,所以你有很大的嫌疑。再者你爲什麼一個人不走正門偏要從亡靈荒野過來?你爲什麼要隱瞞你還是一個綠火符?師的事實?而且小姐今天才剛回來,她根本就不認識布克怎麼會想要帶他去城主府?最後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怎麼樣?今天你必須把這件事說清楚,否則就把命留下!問話的人顯然心情激動無比,身上紅色的火焰鬥氣光芒跳個不停,熾熱的高溫使得房內溫度提升了不少。
“你們也太霸道了吧,憑什麼就一定要我說清楚?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乾的了?再說我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你們就擅自闖進我的房間,這還是城防軍該乾的事嗎?”龍戰天也有些火了,這些傢伙什麼都不說就吵着要他給個解釋,要麼就拿人償命,簡直是一窩強盜。
“大膽狂徒還敢狡辯!兄弟們,上,殺了他給布克報仇!”聽得龍戰天還敢教訓自己,那領頭人“錚”地一聲拔出武器兩眼一紅就當先衝了進來,其餘人也都應諾舉劍舞槍地跟着擠了進來。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這裡是希望城,不是可以私鬥的荒郊野外!”龍戰天迅速取出疾風劍握在手上但並不出手,因爲這裡畢竟是在城裡,對方又是守城士兵,萬一自己下手不慎鬧出了人命,那可就真說不清了。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剛纔他發現這些人的眼睛幾乎在同一時間內全都紅了起來,頭髮直立,衣服也都被鼓脹的肌肉撐得實實的,和他上次中了狂化之符的情況一模一樣,而且他還隱約感到有一股很強的符?之力波動在附近已經鎖定了他,他必須保留體力以防不測。
不過他不出手可不代表這些人不出手。相比起龍戰天的一味閃躲避移和小心謹慎,這些人就像喝醉了酒的莽漢,個個掄着武器亂打亂砸,招式大開大合,根本不帶躲閃和防守的,只求一味攻擊,再加上這些人個個都擁有高級一階的實力,才進入這裡幾秒鐘,整座旅館就鬧翻了天,其餘的客人們紛紛從被窩裡爬起來披衣服,摸兵刃,找魔杖,忙的不亦樂乎,實力低點的也都趕緊開溜了,而旅館老闆則披着睡袍拼命阻攔那些聞訊而來的居民們,手中的土系法杖揮個不停,築起一道道土牆想欄住他們,只可惜他雖然是一名高級二階土系法師,但面對洶涌而來的人潮仍然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築起來的土牆一道接一道地被擠破,人們吵吵嚷嚷地互相議論着,有說城防軍打壞民居該重懲的;有說城裡潛進了奸細的;還有的甚至說惡魔來襲的……總之,場面紛亂不已,更有自恃實力高強的熱血分子企圖衝進戰圈大幹一場以顯示自己的威名的,再加上正中間打得不可開交的龍戰天和銀翼飛馬面對的十幾個來捉拿他的高級一階戰士,全場騷動紛紛,整個希望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動亂之中,幸好,還有幾個腦子清醒點的飛跑着去城主府報告城主去了。
“諸位,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就不客氣了。”又一次躲過一根橫掃而過的長槍後龍戰天也快憋不住了,十幾個高級一階的戰士全力圍攻他,雖然仗着風系的靈活與敏捷再加上銀翼飛馬的從旁協助他勉強撐着不至於受傷但也是險象環生,有好幾次對方掃過的武器上攜帶的屬性傷害都劃破了他的衣服。
“廢話少說,拿命來吧!隨着一聲暴喝,右邊一柄重劍已經橫斬了過來,紅色的鬥氣光芒夾着高溫也隨之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