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人了

這個時候,北臣驍竟然來了。

那兩個看門的保鏢雖然被人打暈了,但是他們在打鬥的時候卻機警的接通了文澤的電話,不需要多說什麼,文澤就明白這邊出事了,他立刻就把電話打給了北臣驍。

北臣驍幾乎是以飈車的速度趕了過來。

在門口的時候,那兩個保鏢已經醒了,把他們看到的通通告訴了他。

所以他一進門纔會仇視的瞪着夜白。

他的妹妹來鬧事,他這個哥哥再來當和事老嗎?

不由分說的,他強勢的將溫瞳拉到身邊,低下頭,開始檢查她的傷勢。

這是她手術後,他第一次看見她。

頭上扎着繃帶,胳膊吊着,臉上盡是疲色,本來一張豔香豔色的小臉,此時憔悴不堪。

他就知道自己是不能看的,這心,立刻就開始疼了。

溫瞳沒想到這個男人會來,他最近不是一直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連累到他嗎。

溫瞳心裡有氣,所以,很不客氣的抽出了手,用得力道太大,胳膊上的傷被拉了一下,她痛得嘶了一聲。

一旁的兩個男人異口同聲,“我看看。”

說完,一愣。

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中帶着藍色的火花,刺啦刺啦的燃燒着。

如果不是溫瞳和溫母在場,恐怕已經脫了衣服準備比劃兩下了。

“夜白,你怎麼還有臉留在這裡?”北臣驍諷刺的揚起眉毛,“如果不是你,你那寶貝妹妹能找到這裡來?或者說,根本就是你指使的?”

這話直接將夜白也一起拉下水了,夜白臉色一寒,冷聲說:“我以爲把她交給你,你可以保證她不受傷害,可是,你看看這手。”

他離溫瞳近,所以順勢就把她的手臂抓了起來,將那塊淤痕暴露在北臣驍的眼底。

北臣驍的眼光暗了暗,透出寶劍一般殺氣森森的光芒來。

他咬着牙說:“你妹妹幹得好事。”

“事的確是她乾的,但是,你盡到保護的責任了嗎?弄兩個窩囊廢守在門口,就能保證萬無一失?如果你沒這個本事,就別大包大攬的,還是顧好你的那個夏書蕾吧。”

北臣驍眯了眯眸,“如果不是你笨得被海盜抓住,她會受傷?她會躺在這裡?”

“行了,別說了。”溫瞳生氣的喊了一聲。

這一聲比靈藥還管用,兩個人男人立刻就不吵了,意味深長的望着她。

她煩燥的揉了揉太陽穴,以祈求的口吻說:“拜託你們兩個快點從這裡消失吧,我很累了,我想休息,你們真的很吵啊。”

“我去叫醫生。”夜白自覺的壓低了聲音,“你這手臂上的傷該看一看。”

“不用。”北臣驍直接替溫瞳拒絕,雖然嚴厲霸道,但是,他的聲音也不大,生怕真的吵到她頭疼。

“從現在開始,她不住這裡了。”

溫瞳和夜白同時詫異的看着他。

“文澤,收拾東西,回去。”他頭也不回的吩咐剛剛趕來的文澤。

文澤抹了把頭上的汗,跟溫母說了聲,“伯母,我幫你把東西收拾一下。”

溫母眨巴着眼睛,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木在原地,也不動彈。

“北臣驍,你又想幹什麼?”夜白冷冷的瞪着他。

“我想幹什麼,還輪不到你管。”北臣驍哼了聲,一隻手握住溫瞳的肩膀,一手抄着她的腰,沒使多大力氣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本來就瘦得皮包骨頭,這一病,就瘦得更厲害了,身上,幾乎沒什麼肉,抱在懷裡,也是輕飄飄的。

他低咒,“該死,你不會多吃點嗎?”

溫瞳被那溫熱的氣息一噴,這才反應過來,一隻手臂要拽着他的胳膊保持平衡,而另一隻手吊着,所以,她只能用嘴來反抗他的強權,“北臣驍,你放我下來,我不跟你走。”

她還記得他把她關起來的那次,限制她的人身自由,甚至是對外通信。

如果不是她機警,逃了出來,他還不知道要關她多久。

所以,她纔不會跟他回去,送上門被她禁錮。

“別喊。”北臣驍語氣不悅的警告,“你不想看你兒子了?”

兒子兩個字截中了溫瞳的弱點,她脖子一縮,顯示出一絲妥協。

可是,骨子裡,她還是不想跟他走。

報紙上已經在宣揚他們的不正當關係了,她再去了他的家,一旦被拍到,還不知道會被寫成什麼樣子。

“我不去,你放我下來,真要走,我也是回自己的家。”她強硬的態度惹得北臣驍十分不高興,冷澀的眸子,眯成一條危險的弧。

夜白在一邊聽着他們在說什麼兒子兒子的,他就有些迷糊了,可他畢竟是聰明人,立刻就想到當年溫瞳離開的時候,是懷着身孕的。

難道那個孩子沒被打掉,她把孩子生下來了?

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兒,竟然獨立生下了一個孩子,還把他養大了?

他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同時,又有一種濃濃的酸意。

這麼說,她和北臣驍之間是連孩子都有了,而且算算年齡,也該有五歲了。

怪不得他一口一個兒子,原來是在用孩子威脅她呢。

夜白麪色一沉,在一邊幫腔,“北臣驍,你也太不男人了,溫瞳說了不願意,你沒聽見?”

北臣驍揚了下眉毛,諷刺的說:“我跟我兒子他媽說話,你這個外人,少插嘴。”

一句話就將他劃到他們的圈子之外了。

夜白握緊了拳頭,上前一步,一隻手臂已經伸了過來,那樣子,是要搶人了。

“姓夜的,我勸你少管別人家的閒事,有那閒工夫,管管你妹妹吧,下次再讓我知道她對溫瞳存着什麼歹念,我一定加倍的奉還回去。”

“北臣驍,你敢。”提到夜月舒,夜白的臉色更冷,風起雲涌,散發着凜冽的殺氣。

“要不要,試試看?”北臣驍挑釁的衝他揚起一抹冷笑,“千萬別玩火,容易自焚。”

文澤此時已經把屋裡能裝的東西都裝了,能拿的都拿了,提着滿滿兩大包衣物挪過來,“臣少,我們走吧。”

“我不走。”溫瞳手不能動,雙腿在他的懷裡踢騰着,“北臣驍,你這個無賴,你放開我。”

他直接將她的腦袋往胸前一扣,她像只小鼠一樣的在那裡躥動,溫熱的氣息隔着襯衫噴灑在他的皮膚上。

他渾身一熱,倏地邁開大步。

夜白豈能眼睜睜的看着溫瞳被他掠走,正要上前,幾個黑衣大漢神不知鬼不覺的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冷笑,“你以爲這幾個歪瓜裂棗就能擋住我?”

這時,雷祥站了出來,摩拳擦掌的,“夜先生,我可不是你嘴裡所說的歪瓜裂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