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牆角
小傢伙嘟嘟嘴,幽怨的看着北臣驍一臉閒適的坐在沙發上,將自已的腦袋往溫瞳的面前伸去。
她重新拿了條毛巾給這個大小孩擦頭髮,他舒服的閉上眼睛,一臉的享受。
丁丁看了會熱鬧,晃着小屁股跑向洗漱間,一會兒手裡也多了條毛巾,搗亂似的往北臣驍的腦袋上擦着。
北臣驍眯着眸,享受着兒子和老婆的貼心服務,幸福的快找不到北了。
等溫瞳也洗過了澡,北臣驍和兒子急忙殷勤的給她擦頭髮,她往嘴裡放着草莓,得意的神態就像一個女王。
“爸爸,我們玩牌吧。”
丁丁從茶几下面抽出一副撲克牌。
“你會玩什麼?”北臣驍寵溺的摸着他的小腦袋。
“什麼都會。”丁丁自信滿滿的挺起胸脯。
北臣驍幽幽的眼神看向他媽咪,彷彿在說,很好,教導有方。
溫瞳急忙澄清,“這不怪我,你兒子喜歡變魔術,接觸的久了,自然什麼都會了。”
“小子,你不會玩牌的時候耍詐吧?”
跟會變魔術的小東西玩牌,那不是要時時刻刻提防着。
丁丁笑得很賊,小手飛快的洗着牌,“爸爸,你怕了嗎?”
好小子,敢挑戰他老子,他老子當年在賭船上一擲千金,贏得盆滿鉢滿的時候,他還不存在呢。
“媽媽也玩。”丁丁拉着溫瞳加入戰局。
溫瞳對撲克牌沒什麼悟性,可是看到自家男人和兒子都在玩,她也心癢的想要一試運氣。
鬥地主,這遊戲她會,閒着沒事的時候也在網上玩過。
她挪過來,坐在父子倆中間。
不得不說,她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每次叫地主都是穩贏,贏得對面那兩個抓耳撓腮,直翻白眼兒。
父子倆瞧她一臉得意,好像全天下她最大似的,暗暗做了個眼神交流。
溫瞳還不知道那對黑心的父子倆已經開始抽老千了,依然興致高漲的抓牌,可是,抓到手裡的牌怎麼一張比一張爛啊,最後到了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這可怎麼贏?
於是,剩下的時間裡,北臣驍和丁丁輪着坐莊,贏到收不住,而她,輸得越來越慘。
“你們是不是玩賴了?”她終於反應過來,將手裡的牌一扔,然後往北臣驍的身上摸去。
她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無意識的四處遊走,伴着她近在耳邊的淺淺呼吸,他頓時有些心猿意馬,這警惕自然就放鬆了下來。
“你藏牌,北臣驍你這個大無賴。”溫瞳擎起手裡的證據,憤憤不平的嘟起嘴巴。
丁丁看到老爸被拆穿,捂着嘴偷笑,剛笑了沒幾下,小身子就被人翻了過來,溫瞳成功的在他的屁股底下翻出一張牌來。
好傢伙,一個藏了大王,一個藏了小王,當她是白癡啊。
“你們兩個,大無賴加小無賴,敢耍我。”她氣鼓鼓的像只小皮球,隨時準備砰得一聲炸開。
父子倆見暴露了,趕緊將身上各處藏得牌統統交了出來。
溫瞳看着不斷放在面前的各種大牌,心裡那個氣啊,怪不得自己什麼也抓不到,好牌全讓他倆給藏起來了。
可惡,太可惡了。
丁丁不合時宜的來了一句,“媽媽,是你太笨啊,都不會數牌的。”
一個兇惡的眼神瞪過來,丁丁立刻縮到北臣驍的後面,小聲說:“爸爸,怎麼辦?”
北臣驍安慰的拍拍兒子的手,“沒事,看爸爸的。”
他討好的去拉溫瞳的手,想要用美男攻勢,溫瞳沒好氣的甩開,丟給他一記滾到一邊去的眼神。
北臣驍首戰告負,只得求助的看向兒子。
丁丁攤攤手,表示無可奈何。
媽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你,還有你。”溫瞳指了大的又指小的,再指向牆角,“都去那裡蹲着。”
蹲牆角?
讓他堂堂EC的總裁蹲牆角,這小女人夠膽量,夠氣魄,夠囂張。
可他的腳步還是自覺的往牆角的方向移動,身邊跟着小不點兒。
唉,只要她能消氣,蹲就蹲唄。
一大一小蹲在牆角處,像兩隻老鼠在挖地洞,邊挖邊在竊竊私語。
“你媽咪經常讓你蹲這裡嗎?”北臣驍一臉的不贊同,這樣的教育方式是不對滴。
丁丁點頭,反問:“爸爸,媽媽也經常讓你蹲牆角嗎?”
北臣驍臉色一變,乾笑着:“第一次,第一次。”
丁丁一臉的同情,有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還會遠嗎?
“誰讓你們說話的,閉嘴。”
發怒的小女人從沙發上拋來一個抱枕。
父子倆立刻停止了交談,老老實實的蹲着。
他敢保證,這樣的場面如果被莫淵和尹真看到,一定會笑到下巴脫臼,肝臟碎裂,這輩子,他也別想再擡起頭了。
尹真說不定會毫不客氣的送他一個外號:牆角哥。
北臣驍想着,汗顏!
不過,那又如何呢,他願意爲她做任何事,上刀山下火海方且眉頭不眨,更何況區區一牆角乎。
“爸爸。”丁丁不怕死的小聲說:“你怎麼還在笑啊?”
有嗎?他有在笑嗎?
哈哈,哈哈!
蹲了十分鐘的牆角,溫瞳終於發話赦免,“行了,都過來吧。”
兩人立刻高高興興的聚過來,小傢伙馬屁精似的給她的大腿按摩,北臣驍則捧着她的臉親了一口。
溫瞳害羞,推了他一下,目光瞥向兒子。
這男人,孩子還在呢。
丁丁低着頭,正用力的服務,沒看到大人間的親暱。
“一會兒他睡了,我再好好將功補過。”他貼着她的耳邊,小聲的說,聲音帶着蠱惑。
溫瞳瞪他,沒正經的男人。
小傢伙今天晚上是格外的興奮,因爲很久沒有跟爸爸媽媽在一起了,所以他一直沒什麼睏意,纏着北臣驍陪他看書做遊戲。
北臣驍可急壞了,這小子不睡,他就沒辦法對他媽咪下手了。
“丁丁,明天還要上學,該睡覺了。”北臣驍將兒子往牀上抱。
小傢伙不滿意的搖頭,“不睡,我還要跟爸爸玩呢。”
“爸爸累了。”他往牀上一躺,假裝着閉上眼睛,“咱們來比賽吧。”
“比賽?”小傢伙一聽趕緊瞪大眼睛,“比賽什麼?”
“比賽誰先睡着。”
多麼居心叵測的老子啊,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