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孜看着那離去的美女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分,長得自己友人的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這裡,孜孜實在感到很開心,而且兩人之間有姦情,孜孜覺得自己是在不該放過這個好機會。
“不追過去不要緊嗎?”孜孜看着古旭有點發黑的臉色,顯然那個美女對他來說,有點分量。
“不要緊,一個妖女,不用理她。”他稍稍平復了一下臉色,轉過身把孜孜拉到牀上:“今晚,你在這兒睡!”說完,猛地把孜孜擠進牀的裡面,自己就睡在外側。
孜孜沒有反抗,只是說:“我年紀還小,你不要想着對我做什麼啊!會死人的”
孜孜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只是不久之後便聽到了,那人震天的鼾聲——他睡了!孜孜一個機靈坐了起來,悄悄拋出屋外,找到地牢,那三個笨蛋還被關在那裡。
朱大率先發現了隱身來的孜孜:東風大人!
孜孜點點頭,朱大還算聰明,知道用心音跟她對話:你們現在逃出去,等婚禮的時候要去搞破壞,聽到沒有?
朱大點點頭,但是朱二有了意見:我們一逃走,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的。朱羅季也在那裡附和,是啊,絕對會被發現的。
孜孜擺了擺手,打斷老二老三沒出息的發言:你們要是怕,就讓老大一個人幹!
老二和老三才搖頭,孜孜點點頭,這點兄弟情義還是有的,不錯。
朱大接着問:那我們要怎麼做呢?
孜孜把他們從柱子上放下來,順便把守門的小嘍囉都催眠了。然後才示意他們幾個湊過來,說道:“到時候,你們就假裝鬧鬼,過來胡亂翻弄東西就好,然後喊出對婚禮不好的話來就行了。總之,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把婚禮破壞就好,然後我就會裝昏倒,你們要把我帶走哦。”
“是!”三人齊聲回答孜孜的話,然後那個怕事的朱二又說道:“東風大人,如果失敗了怎麼辦?”看到孜孜瞪他,立馬顫着聲音解釋:“你知道,我們是從餓鬼道過來的,是真的鬼。萬一他們認定我們是鬼,然後潑我們黑狗血,我們就完蛋了……”
“你們不能隱身嗎?看他們端黑狗血出來,你們就逃走好不好?”孜孜也不忍心看着鬼魂們魂飛魄散,不強求他們。
“這……東風大人,您自己有什麼辦法脫身嗎?”朱羅季問,他比較擔心沒有他們的協助了,孜孜能夠順利逃出來嗎?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孜孜甩甩手,表示不必擔心。大不了把這裡的人都弄昏好了。“跟我說說黑麒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你們的王啊?”
朱大一聽這話,忽然拍拍腦袋,“見到大人太突然,又發生這檔子事兒,小的都忘記宰輔大人有封信要小的交給您。”朱大顫顫巍巍地掏出信件,孜孜拿到信就狠狠地敲朱大的腦袋:“你們三個真是……”
孜孜打開信封,就見加了鬼火封印的信件自己在空中展開。信上大致說,他在遇到真正的君王的的時候真的有下跪、與之締結誓約的衝動,但是他忍住了,觀察了很久才確定,他們餓鬼道蘇殺厄氏的族長察罕乃是餓鬼道之主。於是,便和他締結了誓約。之後又發生了幾件大事,都被察罕很輕易地解決掉了。
黑麒無非是想讓孜孜安心,但是偏偏他信中說到的一個情況讓孜孜很擔心:黑麒說,因爲要確定主上的地位,餓鬼道有一段時間關閉了輪迴之門。
孜孜心一沉:這樣的話,有段時間的鬼魂就會沒有地方可以去,有可能逃到其它五道里頭去了。
而且黑麒說:“他們那裡的三王爺不服他的選擇,所以,已經派人出來找藍麒麟,之所以派朱大朱二還有朱羅季出來保護她,也是這個原因。
孜孜心徹底涼了:爲什麼自己好像平白又比黑麒他們高出一截?這些人也太蠢了吧?正規的屬於他們的麒麟,他們不信,反而來追捕她這隻藍麒麟。腦袋沒有被驢踢壞吧?
孜孜也慶幸自己出來了,要不然一羣餓鬼跑出來。再和雲夢他們在一起,會害了他們的。畢竟有些餓鬼,連仙人都不敢惹。
收起那封鬼火信件,孜孜讓三個人逃走了,自己又回到了古旭的房間,但是沒有再上牀,畢竟她上一世也沒有和古旭這麼親近過。
岩心,愛的是玄月。岩心是大夫,玄月善於用毒,他們倆是歡喜冤家。那個時候他們幫助湯武治病不說,還幫着解除由於洪水、地震造成的瘟疫。倆人相處的情況真是讓人 忍俊不禁。但是後來……
明兒成親,她還沒有成過親呢!或許明日可以練習一下,日後跟破狼哥哥的婚禮。玄月,說不定會來破壞,那個女人走的時候還狠狠地瞪過孜孜呢。
岩心啊岩心,見到好姑娘要珍惜啊,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呢?玄月和他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岩心幹嘛叫玄月妖女?以前都是叫妖精的……啊……孜孜打了個呵欠,就這樣趴在屋子裡的桌子上,睡去了……麒麟啊,還真是不禁累。
孜孜還沒有覺察到自己已經把他們當成是自己的故人了。
“喂,醒醒!容孜孜我想起來你是誰了。容孜孜……容孜孜……”孜孜被古旭搖醒了,揉揉眼睛,問道:“我是誰?”
“你是西盛宰相的女兒,但是好像還有一個身份,一個白鬍子老頭跟我說的,我忘記了。”古旭撓着腦袋,也不管她怎麼是睡在桌子上的。
然後開了門,打水洗漱和平時一樣。之後就叫人去請寨子裡的小媳婦,老姑子過來給孜孜換衣服打扮。就是沒有見到昨天的那個女人。孜孜掛着笑臉讓那些聒噪的大嫂、大嬸在她臉上塗塗畫畫,在她頭上扎紅色的緞帶。不過孜孜在想,自己的頭髮是藍色的,和破狼哥哥成親的時候,一定要用金色的和白色的,還有藍色的線製成的緞帶。頭髮不要盤起來,就這樣披散着,嫁袍也要同樣的顏色,這樣或許會好一點,自己實在不適合穿紅色的嫁衣。
看着銅鏡裡穿着紅袍的自己,孜孜很不滿意。
“婚禮馬上就開始了,大娘們帶着新娘子出來吧。”外頭有個年輕人在喊話了。
於是這羣人便將最後那塊紅布蓋到孜孜的頭上,簇擁着她出門。在門口,孜孜沒有看到古旭的樣子,但是透過紅布,孜孜隱隱約約看到他的穿着與平時無異,只是外頭披了件紅袍子,頭上紮了根紅頭繩。
孜孜這個時候的心情倒是很平常,好像這個婚禮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進入禮堂的那一刻,便是混亂開始的時候。喜燭臺滿屋亂飛,擺上的供果之類皆不知被什麼東西扔的四處亂飛。孜孜的蓋頭被莫名其妙的揭開,但是看着眼前的場景孜孜不禁大笑起來:每個人的嘴裡都塞着水果,吞不下去,吐不出來。地上灑滿了糖果,花生等乾果。一桶水懸在古旭上方,正好破的他一身是水。禮堂裡的人都在慘叫,四下逃竄,大呼:“鬧鬼了!鬧鬼了!……”
古旭抹抹臉:“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邪門?”
孜孜笑得直不起腰來:“我就是容孜孜啊,你說的對啊。”
“這些都是你搞的鬼?”古旭生氣地攫住孜孜的瘦小的肩膀:“快讓他們停下來!”
“不要停!繼續鬧吧,新娘子,我支持你!”那個美女竟然出現在房樑上,嘴裡咬着蘋果,靈活自如地躲過水果的攻擊。
“唐眠眠,你這個妖女!”古旭氣憤,抓過蘋果往她的腳踝處扔了過去,唐眠眠一擡腳就躲過去了。
“混蛋!活該!”唐眠眠叫罵着,不過美女罵人也很好看。孜孜覺得水果亂飛的場景還不夠混亂,便掏出自己的短笛,吹起一聲一聲有規律的短音。
古旭只顧着和唐眠眠打鬥,大家都無暇顧及孜孜在做什麼。直到大批的老鼠從四面八方跑來,在禮堂裡頭亂竄,害的禮堂裡的人亂“跳舞”。
孜孜滿意地看着禮堂裡的場景,拆掉頭上的紅花什麼的,便大喊着“撤退!”便跑出禮堂,奇怪的是,水果不飛了,老鼠們跟着孜孜跑了。這些人再想追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人的影子了。
古旭恨恨地瞪着唐眠眠,不過,唐眠眠根本不理他,抖抖自己身上的灰,攏攏衣服又梳理了一下頭髮,清清嗓子。然後才向古旭俯身:“妾身告退。”
不管古旭的反應,就搔首弄姿地走出了禮堂。
小嘍囉看着這髒亂不堪的禮堂,立即哭訴:“老大,現在怎麼辦?新娘子跑了……說那唐眠眠是要妖女,我看着夫人才是妖精,都能召喚耗子幫忙。這可怎麼辦啊!大家……大家……好不容易……”
“閉嘴!”古旭看着滿室的凌亂,頭腦裡一片混亂。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這個時候竟然讓他完整地想起了那個白鬍子老頭說的話:“容孜孜是西盛宰相的女兒,是你的老婆的師妹。不久,你們就會重逢了。跟她回西盛輔佐湯武帝……
老婆的師妹?湯武帝?白鬍子老頭?社呢麼亂七八糟的!古旭的腦子都快炸開鍋了。
偏偏此時,門外有有人來報:老大!官兵來了——
古旭氣得咬牙切齒,自己被兩個女人耍了不說,官兵還來攪局。平生第一個婚禮還真是“熱鬧”!
爲今之計只有——“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