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多少?”雲朵一瞅大哥二哥滿臉的驚訝,就急着問道,忘了她自己低頭去瞅一眼就能看見總數。
家裡頭就雲朵和小石頭最少去看賬簿,雲朵是沒那個耐心看記得密密麻麻的賬,小石頭是剛勉強能看懂一些,所以剛纔這倆都沒往跟前湊,這會兒就眼巴巴地盯着。
“二-百-五-十-五-兩!”敬晟賣着關子,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沒算錯?”雲朵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問道。
“沒有。”敬文跟敬晟對視一眼,一起笑着搖頭。
“啊……哈哈……”雲朵蹭地蹦了起來,自己轉了兩下,回頭就一把拽起跟前的小石頭不停地轉來轉去,嘴裡嚷嚷着,“發啦,咱家發啦發啦,咱家有這老些銀子啦……”
“嘿嘿……嘿嘿……”小石頭只顧着跟着他二姐傻笑,被拉着忽忽悠悠轉了好幾圈。
“快撒手快撒手。”李氏慌忙過去拉着倆孩子,瞅瞅小兒子都讓他二姐給轉迷糊了,就忍不住笑出來,“又人來瘋是不是?看摔着可咋整?”
“石頭沒事兒吧?二姐太高興了,咱家有錢了,有錢了知道不?”雲朵還是忍不住咧着嘴笑,伸手掐掐弟弟的小臉蛋,高興得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幾個孩子都跟着笑,心裡頭的想法其實都跟雲朵差不多,往前家裡每天都有進賬,也知道應該是不少,可沒歸攏到一個總數。就沒有這麼大的震撼。
這是兩百多兩銀子啊,對於一個月前還啥啥都沒有的他們家來說。這數額大得簡直讓她們有些不敢相信。
七夕倒是對這個數早就心裡有數,甚至還覺得比預計的少了一些,這是忘了家裡的菜是晚了幾天纔開始供的,她還當是跟大集一起的,可現在一瞅家裡人這高興勁兒。心裡頭也挺滿足的。
“這……這麼多?咱家這些年那攢的也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多……”李氏說着閉了口,這還是不自覺把老宅說成自家了。
沈承厚知道妻子是啥意思,就點了頭。
沈家在小百里村日子過得算頂好的,家裡頭人多可地也不少,他爹這些年勤着攢下來的銀子就算沒說都知道指定不少。
可就算是這樣,他都懷疑老宅現在的銀子有沒有他們家還不到一個月掙得多,這是往前連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咋能沒有,那頭多少地。這麼些年還攢不下來這些?再說我爺……多會過日子!”敬晟笑着說了一句,到嘴邊把他爺對他家的苛待改成了會過,又道,“二妹你可小聲點兒吧,好在咱家住得離村裡頭遠,要不這要是讓人給聽了去,回頭還指不定咋算計呢。”
話裡頭不無嘲諷之意,雖然沒明說。可誰聽不出來這說的是誰,老宅那頭有多少銀子也沒他家的份兒,當初要不是他奶偷着給了三兩多銀子。真是一文錢都不相干了。
反倒是自打他家搬出來,老宅那頭就沒消停過,天天瞪倆眼珠子盯着,生怕他家有啥不該有的。
“我不說了。”雲朵一聽就閉了口,還拿手捂着嘴表示指定不嚷嚷了。
她二哥說得沒錯,當初能惦記她家的房子。誰知道後頭會不會惦記上銀子,可不能讓她們知道。
七夕就去看她爹的神色,瞅見尷尬卻顯得比往常平靜了許多,心裡頭暗歎,這是老宅一次一次的折騰,尤其是這次小姑的事兒,真是讓她爹也寒了心了,要不哪可能光是這樣,怕這會兒也覺得孩子說得不無可能呢。
“不管咋說,咱這是高興事兒,咱家這有房有地有攤子,這要是鋪子買了……哎呦我這話都不知道咋說了,咋這高興?”李氏瞅瞅丈夫,原本是怕他覺得沒臉面才接過話,可越說自個兒越是高興。
七夕看見他爹高興之餘還有些嘆息,心思一轉就知道在惦記啥,就笑問道:“爹,咱之前手裡有兩個銀子的時候不是說要買地嗎?爹打聽着合適的沒?”
農家裡頭存下點兒家底,那最想置辦的就是地,七夕也贊同,銀子生意啥的是不能少,可還是有地讓她心裡頭更踏實。
再說她們家八口人就只有那麼幾畝地實在太少了,大哥二哥小石頭三個兒子,將來都是要娶妻生子的,不管以後是念書還是咋的,到底還是莊稼人出身,家裡頭沒有地像是什麼話。
沈承厚瞅瞅小閨女,這孩子,咋他還啥都沒說就知道他想啥,可也心裡高興,就道:“沒呢,這地就是咱莊稼人的命\根子,要是不遇上家裡過不下去還是有啥事兒的,咋能就賣了?再說咱也剛讓人幫着問,還沒消息呢。”
“沒事兒,回頭咱託我姥爺我二舅他們都幫着打聽打聽,遠點兒沒啥,就是要地整裝些,最好是沒分割開的好地,要是有那田莊啥的也行,到時候還省事兒了。”七夕就笑道。
“好。”沈承厚也笑了,心裡頭很滿足。
“咱這銀子不都花了?”李氏一聽啥又是大塊兒的地又是田莊的,就問道。
“娘,咱要是真的買了這鋪子,我二舅要是能幫着講一講,回頭手裡也還剩下七八十兩。”敬晟跟七夕一樣,心裡頭都有一本賬,就道,“不說這個,就是明兒個咱家一早還能進賬十幾兩銀子,等打聽到地的時候,指定又攢下一筆了,再說林家那頭還沒算呢,小妹是不是?”
“嗯,差不多了,我估麼就這兩天吧。”七夕點頭道。
林家的那筆生意有契約在手裡就不怕,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兒,全家也都忍不住期盼起來。
“對了,娘,我先頭記賬瞅見那記着兩筆啥喜嬸的銀子。那是咋回事兒啊?”雲容突然問道。
“嗯?在哪兒?我剛纔咋沒看見?”這麼一說七夕也想起來這事兒,趕忙低頭去找。
“這兒呢。”雲容探身過來翻了一頁。指着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道,難怪剛纔七夕沒瞅着。
“娘咋把賬記在這兒了?”七夕不解。
“那是你喜嬸說你老奶她身子又不好了,家裡頭實在拿不出銀子,你們去縣裡那天來借了些,後頭又來借了一次。說是頂工錢,回頭幹活兒給補上,我這不是尋思着早晚都是能扣掉的,就沒往那裡頭記。”李氏就解釋道。
“這第一次還沒多少,咋沒兩天又借了一兩,娘,你就借給她了?”七夕皺眉回憶,覺得有些不對頭。“我咋記得那天還碰見她家雙巧,瞅她還挺高興的,沒聽說她奶身子咋了啊?”
“啊……”李氏一聽就也不確定了,借銀子幹啥用都是喜嬸自個兒說的,往常來往也不多,她也就沒去家裡瞅瞅,就遲疑道,“這不能是騙人的吧?她家日子過得不好咱都知道。你老奶那身子也一直得藥盯着,這……”
“算了,這事兒先放下吧。等咱回頭打聽打聽再說。”七夕想了想就道,興許是她想多了也說不準,不過又道,“娘,就是咱家往後往出借錢可得仔細些,不是咱小氣或者啥的。要真是有那急用的咱幫幫沒啥,可就怕有人看見咱家掙點銀子了,這就起了旁的心思了,有一就有二,這可不行啊。”
幾個孩子也都跟着點頭,他們爹孃性子太好了,可有些人卻是不得不防備的。
“娘知道,也是看她家實在可憐,借的也不算太多,要不娘也得跟你們商量商量。”李氏忙開口道,這心裡頭不由也存下了疑惑,想起那天喜嬸拿了錢沒馬上走,難不成真是騙她的?
到底咋回事兒得回頭看看再說,就先放開這件事兒,歡喜繼續打算明兒個去看鋪子的事兒。
去買鋪子這樣的大事兒,沈承厚夫妻倆指定都得去,這一筆銀子花出去可是家裡頭現下家底快沒了,不親眼看看咋能放心?
正好沈承安沈惠君倆第二天一大早就來了,聽說了這事兒有門都高興得很,就說留下來幫着幹活兒,讓她們放心去,等着她們帶好消息回來。
沈惠君還是先幫着做棉衣,等李氏回來再一起弄,一邊拾掇出來棉花和料子啥的,李氏就關心問道:“娘咋樣了?我跟你三哥今兒個從鎮裡回來就去瞅瞅娘。”
李氏特意避開了老爺子沒問,那頭丈夫指定會問小叔子的。
沈惠君聽了就嘆氣道:“旁的沒啥,三嫂你也知道娘就是因爲我的事兒,親事不成慢慢就能好,瞅我現在都不跟咱爹說話,娘也沒吱聲,就是今兒個早上把大嫂給罵了。”
“啊?她又咋了?”李氏忙問道。
“昨兒個不是咱都沒顧上收拾東西嗎,二嫂也一直照看爹孃來着,那剩下的事兒尋思有大嫂咋也沒事兒,可今兒個咱娘起身一瞅,飯菜啥的都沒了也就算了,連新買的盤碗都不見了。”沈惠君氣得道,“三嫂你說,那吃的沒了咱能想到,她那大嘴馬哈的啥不惦記着,保不準藏起來的有一半兒這會兒都進了她肚子了,可你說那碗筷咋能也沒了?也讓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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