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城看了姜正一眼,“自然沒有。”
姜正也發誓似地說道,“沒有,就是沒有。”
姜蕊纔不跟兩個人計較了。
吃完飯,姜蕊上班去了,現在的工作,跟姜蕊以前的工作,已經截然不同了,沒有了沈倩,同事都覺得她是傅景城的女人而想貼她的臉。
上班的時候,收到了傅景城的微信,他要在家裡開個聚會,讓姜蕊參加,時間是週六。
姜蕊沒多想,回答了一個字:【好。】
週六,傅景城讓姜蕊打扮妥當,姜正也穿得跟一個小正太一樣,一家人整整齊齊,十分齊整。
傅景城打量了姜蕊的打扮一眼,對她說,“今天要以一個女主人的身份來招待別人,千萬別把自己的定位搞錯了。”
姜蕊只是瞅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今天聚會就在傅家別墅的後花園裡,傅景城從客廳出來的時候,姜蕊很認真地盯了他幾眼,挺帥的,是特別帥,特別有氣場的那種。
傅景城注意到姜蕊的眼神了,但他沒反應,徑自端着紅酒走到了衆賓客面前,好像今天是因爲傅氏集團營業額超過了二百個億,創造了新高,所以,才舉行的這個聚會。
姜正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人兒,到處看着,很多人不知道姜正和傅景城的關係,因爲姜正是傅景城的親生兒子,所以,面對傅景城的時候,都拍傅景城的馬屁,“傅總,貴公子跟您長得很像。”
每當聽到這話,姜蕊就覺得好臉紅,畢竟不是傅景城的親兒子,如今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丟人,確實挺不好意思的。
所以,姜蕊就有些尷尬。
一天下來,竟然有好多人說過這個事情。
如果說一個人是吹捧,所有的人都是吹捧?
晚上,姜正睡了,傅景城坐在他的牀邊,細細地看着他,別人不說,他倒是沒覺得,別人說了,他便更覺得了,加上之前他帶姜正去公園玩的時候,也有人說過,傅景城就想:這是巧合?
上牀以後,傅景城問姜蕊,“你這個孩子是幾月份懷上的?”
姜蕊以爲她翻舊賬,有些心虛,也有些不悅。
“你問這個幹嗎?”姜蕊側着身子,背對着傅景城。
傅景城側頭看她,說了句,“不翻舊賬。就問問。”
姜蕊便說了懷孕的月份,確實是在和傅景城離婚以後。
他記得他們離婚以後,就沒有任何關係,怎麼會?
傅景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傅景城在送姜正上學以前,帶着他去了親子鑑定中心,想看看姜正到底是誰的孩子,但是這件事情,他沒有告訴姜蕊。
姜正只知道爸爸帶他去了個地方,並不曉得這個地方是幹嘛的。
傅景城特意沒要那種加急的結果,他想:結果慢慢出來就好,讓他有個適應和緩衝的過程,不要這麼快讓他知道結果。
做完了檢查,他就回公司了,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就連秘書叫他簽字,他都沒有察覺。
這幾天,姜蕊因爲傅景城的質問,總躲着傅景城。
自從那天聚會,衆人的發問以來,她總以爲傅景城多想了,而且,傅景城也問了她了,她自然就以爲傅景城是故意羞辱她的,所以,下了班總是去找顏靈。
她是去顏靈家裡找的顏靈,顏靈有孩子了,總以孩子爲中心。
坐在顏靈家的沙發上,看着顏靈手裡抱着孩子在餵奶粉,姜蕊恍然想到了曾經兩個人租房子的歲月,好像那個時代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久到她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姜蕊側頭看着顏靈。
“看什麼?”顏靈被看到有些失態,她笑着對姜蕊說道。
姜蕊便說,“沒什麼,彷彿感覺我們合租的日子過去好久了。”
“那可不是?你看我孩子都這麼大了。”
姜蕊便詳細地跟顏靈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說總覺得姜正是梗在他們之間的一根刺,偶爾不說,但是一說出來,就會傷筋動骨,所以,他們平時都不去觸碰這個話題。
“畢竟阿正不是他的親兒子啊。”姜蕊抱着抱枕,嘆了一句。
“那你們就再生一個。”
姜蕊又嘆了一口氣,“哪有那麼容易啊?再生一個,你說的容易,可再有一個,我覺得憑傅景城,他肯定會很寵自己孩子的,姜正怎麼辦?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他還小,他從小跟着我在瑞士,吃了很多苦,我不想讓他繼續受這種苦。”
“傅景城提出過要再生一個的要求嗎?”顏靈邊給孩子餵奶,邊問姜蕊。
姜蕊點了點頭,“嗯,提過。”
“既然他都提出來了,說明已經動了這個念頭了,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掙扎了,再說,將來你們兩個要在一起,肯定也要重新生一個孩子的。”顏靈說道。
姜蕊便有些心塞,回到家以後,姜蕊去了姜正的房間,他已經睡覺了。
看着這個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的小男孩,姜蕊心裡便覺得很憐憫他。
很想哭。
回了自己的臥室以後,心情也不大好,傅景城已經在牀上躺着。
看到姜蕊,傅景城問了她一句,“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今天去看顏靈了,她說……”姜蕊沒說出來。
“她說什麼?”傅景城問到。
“說我們將來肯定是要再生一個孩子的,還說……我其實是擔心,將來你會對姜正不好,就算你說了會對他好,可我還是會擔心。”姜蕊皺着眉頭,擔心的神情溢於言表。
“所以,聽你這個意思,是準備一輩子和我長長久久地過下去了,是這個意思麼?還是……我聽錯了?”他躺在牀那邊,微微側着頭,看姜蕊。
“我……”姜蕊竟然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從沒想過有一天,在他面前竟然如此失態。
因爲不知道怎麼回答,姜蕊便因爲心中尷尬,側身睡覺了,她蓋了蓋被子,臨睡前還說了一句,“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
傅景城沒說話,只是脣角微微上揚,笑了一下,然後,他寵溺地摸了姜蕊的頭一下。
就是這一下,如同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