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蹲在春令的墓碑前擺上幾盤糕點,有些哽咽地道,“以前我嫌你性子吵鬧,靜不下來,可現在沒你在我身邊我卻越發嫌靜。”
花令跪在一旁哭得泣不成聲,相思擡起眼沒讓眼淚掉下來,只將糕點更加推近墓碑,“春令,你好好記着我的話,將來投胎一定要投戶好人家,一生無憂無愁,別再爲奴爲婢,要是再碰上我這樣一個無用的主子……根本保不了你,你明白嗎?”
“夫人……”花令哭着撲到相思身上,相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花令感染的,本不想哭眼淚還是淌了下來。
春令入土爲安,紙錢灑完了,花令扶着相思站起來走回馬車,龍天走上前來傳話,“夫人,主公請您上他那輛馬車。”
花令立刻擔憂地看向相思,相思抹掉臉上的淚,然後淡步從容地走向龍上陽的馬車,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成拳,看似柔弱卻格外堅強。
走進車廂,龍上陽正斜靠着車壁把玩着一塊玉佩,相思彎腰向他盈盈一禮,眉眼淡漠,沒有波瀾。
“成宗皇帝想調齊四王府的兵馬對付義閣。”龍上陽驀地說道,“他將我們軟禁這麼久就爲對付義閣。”
相思擡眸冷淡地看向他,龍上陽仍舊打量着手中的玉佩,沒有正眼看她,嘴中繼續說道,“四王府中只有南充是我們的人,東俊和西廉兩個世子各懷鬼胎,今晚進宮他們都沒有表態,想要拉攏他們是難上加難。”
相思仍舊沒有說話,龍上陽這才慢慢擡起眉眼看向她,忽然自嘲地冷笑一聲,“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
聞言,相思慢慢彎下身子,“那我先出去了。”
說完,相思轉身便走出車廂,剛要走下馬車就聽到裡邊傳來摔東西的聲響,摔裂的半塊玉落到她的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