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發出一聲嘲諷的哼哼,“十指不帶……”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十指不沾陽春水。”她替他說完,她自然不指望一個西域奴會識字認書,反正她不喜歡捏着嗓子傷春悲秋的讀書文人。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怎麼知道什麼叫餓?餓起來我站你面前你能把我撕了。”他臉不紅氣不喘地繼續嘲諷,然後瞪着蹲在面前的相思勾了勾手,“過來。”
相思看不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也聽不出他語氣打的是什麼主意,謹慎地打量他兩眼,步子才往他那挪了兩步,肩胛立刻他的手抓過去,整個人朝他身上傾倒,然後一陣天懸地轉人已經被他按在牀板上,他還穿着囚衣的身子重重地壓了上來,手蠻橫地去扯她的衣襟。
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纖細的柔荑拼命去推擠他的胸膛,抗拒的動作讓他停了下來,目光掠到她臉上等着她的下文。
強自按下心頭的抗拒,她儘量平和地道,“你剛從牢裡回來不先梳洗下嗎?”
“我道是什麼事。”他毫不在意地道,動作繼續,一隻手更用力地扯她的衣裳探進她的衣襟,“嫌臭就忍着,以後就慣了。”
感覺到他的手貼到她肌膚上立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還是用手去推他,說話已經顯得慌張,“門還沒關,多丟人。”
“娘們就是多事。”低咒一聲,他摟住她的身子從及地的牀板上滾出兩個圈,長腿一掃,破舊的門“砰”地合上,又抱着她不盈一握的柔軟身段滾回牀板上,氣粗粗地道,“現在沒事了?”
相思被顛滾得頭暈目眩,聽到他的話立刻撇下心頭那一股噁心感說道,“我們還沒拜堂。”
“還沒完了是不?”他毫不掩飾自己赤裸的慾望,大手一揚便攥下她緊纏的腰帶,衣裳頓時鬆散開來。
找盡理由還是躲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