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誠?”龍上雪直覺地看向花令,語氣加重,“你怎麼碰到夏侯殷德的?”
花令嚇得一下子跪到地上,雙肩顫抖,“奴婢看夫人由二爺陪着纔沒跟上來,那夏侯殷德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跟着二爺,突然就冒出來了,奴婢什麼都不知道,請二爺明察!”
“花令不可能和夏侯殷德有過往。”相思轉頭衝龍上雪說道,語調柔軟,“夏侯殷德行事乖張,上面說是已將投誠條件送到莊子裡,我們回去看看。”
“這事你決定。”龍上雪望了一眼寺外肅立而站的士兵們,“我要去徵兵處看看,陌城裡徵不到什麼兵,是個煩事。”
“好。”相思頜首,目送着龍上雪健步遠去,寺廟裡傳來安詳卻沉重的鐘聲,一如她現在的心境。
一對夫妻,沒有孩子算得上完滿嗎?
回到莊子裡,士兵遞上來一個匣子給花令,花令抱住匣子跟着相思一直回到臥房纔打了開來,相思一邊解下身上的襲襖一邊隨口問道,“夏侯殷德想要什麼?”
“啪——”
東西墜地的聲響。
相思狐疑地轉過身,只見花令臉色僵白地站在那兒,地上是一副鋪開的畫卷,畫上春意繚人,又是一副美人圖,這個美人她認識,正是花令。
相思的神色也嚴肅起來,伸手拿起匣子裡的一本摺子,上面赫然寫着所圖有二,一爲永壽城繼續由夏侯殷德管轄,二便是花令……
“花令。”相思出聲,花令聞言卟嗵一聲跪了下來,相思微微皺眉,“你怎麼想?”
花令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地,眼珠子一眨不眨,臉色蒼白得厲害,聲音猶如死灰一般,“奴婢不知道該想什麼。”
“你先起來。”相思彎下腰伸手欲扶她,花令的身子猛地一顫,連連搖頭,“奴婢站不住。”
相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久才緩緩地道,“我從不主張和永壽城打硬仗,能和談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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