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是什麼大家閨秀,原來是隻破鞋。還說什麼大戶人家的規矩多,都跟人私奔了。”
“那時候趙府五小姐還沒成妃,夏王府可是皇親,怎麼會要她一個庶出的做正妃,小王爺同她私奔了十幾天還不是灰溜溜地回來。”
“十幾天,那不是什麼事都做過了……”
“喲喲,聽起來都害燥。”
……
相思直直地站在門口望着她們,沒有阻止,她們更加興致高昂地說起來,眼神時不時地往她這邊瞅着,一聲比一聲響亮,一聲也比一聲更不堪入耳,什麼糟賤的字眼都冒了出來。
她不聲不響地聽着,看着,不着胭脂的臉上沒有一點波瀾。
“私奔?”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想起昨晚,她的身子忍不住顫了下,隨後才慢慢轉過身子看向他,他光着膀子坐在牀板上,精瘦結實的身板,雙腿還是大咧咧地跨着,頭低垂着,依然是滿頭滿腦的長髮,看不清他的面目。
順着看過去就見到牀板上兩滴已乾的鮮血,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燥紅起來。
他從牀板上一躍而起站到她面前,高出她整整一個頭,譏笑道,“你可以去告訴她們你昨晚之前還是個清白的黃花大閨女。”
她走出去告訴別人?
她擡頭睨着他一頭雜草似的發,纖薄的脣角似笑非笑,“你爲人相公的都不怕旁人說三道四,我怕什麼,左右我不過是貴妃娘娘平白給你的累贅。”
說完,她繞過他在一旁的地上撿起自己的包袱轉身就走出屋子。
高大的身軀忤在原地,就這麼看着她挺直着揹走過那些婦人出了巷子,這個女人剛纔是同他吵架?吵完一句就拿包袱走人了?
“阿龍啊,她這是收拾東西走了?”
“阿龍,聽王嬸子說,那種姑娘不要也罷,要不得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