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我等的人兒她還不來
不錯,杯具塔就是在拖時間。篝火被杯具塔設得是堅固無比,郝天魔不論是要一展威風,還是佔據先手,亦或是試探,都會第一個出拳。但郝天魔明顯能看出杯具塔並沒有練就什麼護體硬功,必然在輕視之下,不會打得說斷不斷,讓杯具塔足以有能力打出第二拳。卻不想杯具塔一掌打出幾乎將篝火催斷,造成極端不利的狀況。而第三拳,郝天魔撥亂反正,並且將篝火設置的搖搖欲墜,讓杯具塔陷入必敗的絕境。卻不想這正是杯具塔想要的!
杯具塔要拖時間,拖到這篝火燃燒自動墜毀!連續三拳之下,加上郝天魔故意設置的搖搖欲墜,這篝火也難以堅持多久,杯具塔在那裝模作樣的給右臂降溫,一瓶水澆完又澆一瓶,足足倒了一打十二瓶,這篝火才轟然倒塌。
“這一局,是我勝了。”
郝天魔面色鐵青,他光想着正面對決,卻不想杯具塔依仗的卻是“不能將篝火打倒”這條限制。郝天魔將暴起的鐵顏一攔,沉聲道:“是我輸了,依照約定,我不會參與將來的追擊。今天晚上,你便享受最後的自由吧。”說罷,郝天魔拉着鐵顏和宋天南向西退去。卻聽背後一個破空之聲,回手一接,正是一顆濃縮型血菩提。
“郝天魔,我雖用計勝你,但論硬功,卻是不是你的對手,這顆血菩提算是對你的賠禮。”
郝天魔哈哈一笑,帶着師弟們離去。而白蓮珏卻是在走之前衝着杯具塔嫵媚一笑,笑得杯具塔石更了。
杯具塔連逃兩天一夜,已是疲憊之極,所以才設計賺取休息一夜,纔能有氣力繼續跑路。當即將篝火推開,在篝火烤得燙腳的土地上鋪上毯子,和衣而睡了。
而轉觀郝天魔一行,卻是有些垂頭喪氣。今晚一輸,不在實力不足,卻是被詭計矇騙,實在是心有不甘。四人不言不語的走了十里,終於停下。
“幹什麼如此鬱悶,不過是敗了一次罷了。”郝天魔開口安撫三個師弟。
“師兄,爲何要答應那漢人,咱們四人不論哪一個,都能輕鬆的擒下他,又何必要多等一日。”鐵顏心中對郝天魔的做法十分的不滿。
“鐵顏,我們男子漢大丈夫,說得出做得到。今日不管是因爲什麼輸了,輸了便是輸了,怎能反悔。”郝天魔完全違背了自己的名字,一臉的偉光正。“不過今日我大意一敗,明日你三人絕不可小視杯具塔,此人武功與我等相差不大,又兼卑鄙陰險,萬萬要小心被他暗算。宋天南,我走之後,便由你主事,明日不要理睬杯具塔的任何異動,直接擒下他便趕回布達拉宮。”
宋天南點了點頭,也不說話。鐵顏卻是怒火中燒,憑什麼讓宋天南主事,論資歷論武功都該是他鐵顏啊。但鐵顏不敢反駁郝天魔,也只得忍住這口氣,等郝天魔走後再行發作。
白蓮珏卻是莊嚴一笑,開口道:“師兄,不如讓我去拿下那杯具塔。據師尊說,此人一身純陽道胎,怕是龐斑都有所覬覦。不如小妹今晚前去,奪了他的純陽之身,再帶他回去見師尊如何。”
“休要胡鬧!”郝天魔嚴聲厲喝。“師尊說得明白,龐斑要此人,便是要他的一身純陽道胎,你若是對他採補,損了道胎,師尊又如何用他引龐斑上鉤!罷了,我知你練的歡喜大法對陽氣需求甚大,留你在此若無我壓制,難免壞了師尊的大事,你還是與我一同回布達拉宮吧。”說罷,郝天魔拉起白蓮珏,不顧她的掙扎帶她趕回布達拉宮。
與此同時,杯具塔在被窩裡苦苦等着白蓮珏過來獻身,手裡握着的雙修之法早已看過了千百遍,就等着美人來了直接拍了,一頓採補陰陽調和之下,既解了龐斑來襲之危,又解了三陽焚體之苦。可他沒想到郝天魔居然把白蓮珏帶走了,等着等着,終於不耐的睡着了。
等他睜眼,就看見鐵顏和宋天南一左一右站在身邊。擡頭看看天,這尼瑪太陽還沒出來呢啊!
“兩位,好像這和昨天晚上說的不太一樣啊。”杯具塔強作鎮定,從毯子裡爬出來,拿出幾塊昨夜剩下的羊肉,在篝火的殘火上熱着。
“不一樣又如何,你爲魚肉我爲刀俎,我們想怎麼樣,便怎麼樣。”鐵顏一臉的囂張和不屑,看着杯具塔在那忙活。
“鐵顏是吧,昨天晚上我用計勝了郝天魔,是不是挺不服氣的?”杯具塔將羊肉翻了個面,毫不在意二人的繼續烘烤。
“服氣,怎麼不服氣,師兄都認了,我們怎麼能不認。”鐵顏嘲諷的看着杯具塔,絲毫不顧一旁的宋天南對他打的眼色。
杯具塔也不會腦殘的問“既然服氣怎麼還破壞賭約”之類的傻x話題,只是將熱好的羊肉遞給二人,示意大家一起吃早飯。“對了,昨晚郝天魔說不參與追捕我,怎麼今早連白蓮珏都沒來?難道她要睡美容覺麼?”
“小子,怎麼看上我師妹了?可惜師尊對你有大用,不可能讓師妹跟你的。”
“沒什麼,只是問問罷了。”杯具塔心念急轉,看來郝天魔和白蓮珏都不在,只有鐵顏和宋天南二人捉拿自己。那就……
杯具塔三口兩口吃掉自己的羊肉,輕微的活動起手腳,做起了熱身運動。
“怎麼,覺得自己能逃?”鐵顏一臉的譏諷,他身旁的宋天南卻是臉色大變,剛想說話便被鐵顏一掌推開。
“昨晚打賭勝了你師兄郝天魔,今天不如和你也賭一把,我就賭我現在跑出去一個時辰,之後看你能不能找到我。怎麼樣,敢不敢賭?”
鐵顏臉上的冷笑僵住了。“你既然和我師兄郝天魔比鬥硬功,那就是知道我們四人的武功路數。既然如此你還敢和我比這個麼,你不會不知道我精通什麼吧。”
“要賭,就得賭你有信心下注的。”杯具塔擰着脖子囂張道:“不就是擅長追蹤暗殺之術麼,老子精通的是匿藏行蹤之術,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貓兒莫要失了膽子啊。”
鐵顏怒極反笑,打了個口哨天空之中便出現一個黑點,片刻之後那黑點落在鐵顏肩上,卻是一頭形態威猛的禿鷹,正凶狠的看着杯具塔。
“看到我的寶貝兒了沒有,你還有這個自信和我比試麼。我對你會留手,但我的寶貝兒可不見得會啄偏。”
“區區扁毛畜生而已,你還是替它擔心會不會被我弄死了吧。”
鐵顏氣得將身後的一把短矛抄在手中,咬牙許久之後,恨聲道:“一個時辰之後,我會叫你知道,什麼是地獄!”
宋天南一把拉住鐵顏,卻立即閃開禿鷹的猛啄。“你瘋了麼!師兄命令我們今天將杯具塔捉了便立刻趕回布達拉宮,你現在橫生枝節,這算什麼!別忘了現在是我負責!”
還沒等杯具塔挑撥離間,鐵顏便一矛橫在宋天南脖頸之上。“現在,到底是誰話事!”
宋天南大怒之下一掌打向鐵顏脅下,鐵顏手中短矛向下一戳逼開宋天南。這時杯具塔已翻身上馬,衝着二人高喊:“一個時辰之後才能追我,莫要再和今早一般不守信用了!”說罷馬鞭一抽,朝着東面繼續趕路。
鐵顏一揚肩膀,肩上的禿鷹飛起,遠遠的吊着杯具塔飛奔的塵土。宋天南立刻就要去追杯具塔,卻被鐵顏一個閃身之間將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馬匹刺死,然後攔在宋天南身前。
“只有這一匹馬了,想上的話,先打贏我再說!”
不說鐵顏和宋天南的交手,單說杯具塔策馬狂奔的逃跑。杯具塔剛纔在鐵顏面前胡吹法螺,說自己精通藏匿行蹤之術。可這玩意一向是黃奕系的大殺器,他個金庸系的是最不擅長掩藏氣息了。金庸系的只有絕頂高手纔有返璞歸真這個概念,古龍系只要有點尿水,就和光同塵與常人無異,隨便找個說書的賣雜貨的都是高手。而黃奕系偏向精神境界,是個高手就有靈覺,隨便練個高深點的武功就能隱藏住全部氣息,還特麼的以刺殺爲榮,高手如果沒刺殺過比自己更牛x的高手那都不好意思報自己字號。就連別人介紹自己的時候,都不忘加上自己刺殺了某某的功績。黃奕系當真是刺客的天堂。
杯具塔一個金庸系武學修煉者,在黃奕系boss面前充自己會潛藏,別讓boss笑掉大牙了。杯具塔打的主意也不是找個地洞窩起來不讓鐵顏找到,而是一路絕塵的往死裡跑逃出西藏!當然,如果可能的話,也得將頭上的禿鷹給弄死,要不太暴露方位了。
杯具塔背過身去,衝着天上的黑點掏出新買的十發型諸葛連弩就是一氣連射,卻連禿鷹的一根毛都沒傷到,甚至連臆想中激怒禿鷹讓它稍稍降下都做不到。在逃命的時候也做不到躺下裝死屍,把禿鷹引下來進食想辦法弄死它。杯具塔無法之下,也只得放棄擊殺禿鷹,一路向東疾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