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崛起
天剛矇矇亮,參加早朝的大臣們便在金鑾殿外看見了天道和追命,還有二人腳邊的半截身子。衆人不敢多問,只能繞開。不多久,諸葛正我黑着眼圈走到追命身旁,追命不好多說,只能點點頭,然後拉住諸葛正我的手,在他手心寫下要傳達的信息。
金鑾殿大門打開,衆人紛紛入內,站在自己應該站的位子。而天道,則站在正中。王小石,被他拎在手中。
“天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怎麼敢在金鑾殿上驚擾聖駕!侍衛們死哪去了,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給咱家叉出去!”皇上還沒來,御前侍奉的大太監米有橋開口訓斥天道。
天道倒是沉穩異常。“米公公,昨晚卑職就請求入宮面聖。蔡相昨夜被人刺殺,卑職救不了蔡相,只拿下了這刺客,特來向聖上賠罪。”
米有橋面色震動,顫聲道:“蔡相……死了?是誰!是誰有膽子刺殺當朝宰相!”米有橋說完一愣,面色難看的能當墨塊。“小順子,把刺客暫時帶到屏風後面,除了聖上叫你出來,不允許你有任何異動!”
那小順子跑到天道身邊,接過王小石,走到金鑾殿內一側的屏風之後。諸葛正我看着這一切,心中也是疑團重重。
不多久,皇上上朝了,坐在龍椅之上無精打采的等着米公公喊那句“有本啓奏,無本退朝。”然後期待着無本退朝後回宮睡個回籠覺。可他聽不到了。
“皇上,蔡相……死了。”
驚雷一般把皇上驚得跳起。“蔡京……蔡京死了!?”
四大名捕的歷史背景是宋朝,當時的皇帝是趙佶,他這個皇位,全憑蔡京扶持,才得來的,自然對蔡京是多有依仗。加上本身性格,就是喜歡、需要蔡京這種弄臣。現在蔡京死了,自然是雷霆大怒。
“蔡京是怎麼死的!”
天道下跪垂首道:“皇上,昨日夜裡,蔡相設宴相邀。等微臣到了蔡相府上,便見蔡相已被刺客王小石所殺。微臣全力出手,這才擒下了他。微臣不敢擅自審問,故而帶了他來到金鑾殿上,請皇上親自審問這逆賊!”
“王小石竟敢刺殺當朝宰相?現在在哪帶上殿來!”
米公公攔了一下。“皇上,蔡相被刺一案,事關重大。但皇上乃萬金之軀,豈可審問一個刺客,還是交給六扇門審理吧。當今最重要的,還是處理蔡相的後事,以及選出新的宰相啊。”
皇上氣呼呼半天,終於還是聽話了。“這事就交給諸葛卿家了,一定要將刺殺蔡京的幕後主使,給朕抓出來,告慰蔡京在天之靈。”
天道卻說話了:“皇上,這事怕是不能交給諸葛神侯了。”
“爲什麼!”皇上怒了,今天怎麼一個兩個都敢反駁朕,蔡京如果活着就不會讓這些人這麼放肆!
“皇上可還記得傅宗書傅相。”天道低着腦袋,露出冷笑。“傅相便是被這王小石刺殺的,六扇門追捕了他三年,卻不想,蔡相還是被他殺了。經過調查,這王小石,可是諸葛神侯的師侄啊。六扇門找了他三年找不到,是我們無能。可神侯府找了他三年,沒找到的話就不只是無能的問題了。”
皇上臉色黑得和鍋底一般,聽天道繼續道:“昨日夜間,蔡相遇刺之後,諸葛神侯很快趕到,派出麾下名捕追命,和微臣一同守衛刺客王小石。可沒想到,居然會有金風細雨樓的人前來殺人滅口。微臣已經將那爲首的賊人金風細雨樓樓主蘇夢枕擒下,相信很快便能得到寶貴的線索。所以,微臣懇請皇上,將此案交由六扇門查詢。微臣可下軍令狀,七日之內,定然讓此案水落石出,以告蔡相在天之靈!”
皇上沉默不語,諸葛正我出列下跪。
“皇上,不可否認,王小石是微臣師侄。但守衛蔡相的一干人等之中,魯書一、燕詩二、顧鐵三、趙畫四、葉棋五、齊文六,也俱是微臣的師侄。難道是微臣指使他們,製造王小石行刺蔡相的機會麼?
皇上,蔡相遇刺是何等大事,昨天夜裡天副總捕頭便和崔略商帶着王小石請求面聖,可皇上卻是在今日早朝纔得到消息。可見那幕後黑手,到底有多大的權勢。蔡相遇刺一事,內裡不知有多少陰謀,單隻六扇門一家審問,免不了有些偏頗。還是神侯府和六扇門共同審理此案,也防止那幕後黑手暗施詭計挑撥離間,弄得朝廷大亂啊皇上!”
皇上聽諸葛正我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了。蔡京被刺身亡是何等大事,全皇宮竟然被拖了一個晚上,才收到這個消息。定是有人內外勾結,要行顛|覆皇朝的大陰謀!
“諸葛卿家,你還是入宮,守衛……”米公公拉了一下皇上的衣袖,皇上這才反應過來。“諸葛卿家,便由你和六扇門一同辦理此案,定要還蔡相一個清白。”
諸葛正我還是不起身,告罪道:“皇上,微臣這閉門思過……”
“蔡相的事要緊!”皇上不耐煩的揮揮手。“你便和天道退下,去查案吧。”
諸葛正我和天道告退,金鑾殿內又開始討論何人繼任宰相之位……
天道接過小順子交還的王小石,仔細檢查發現沒死,也沒被人做過手腳,便直接丟給了諸葛正我。諸葛正我雙手一合接住王小石,同樣仔細檢查,鬆了口氣。二人走出皇宮。
天道:“這案子神侯府既然要插手,說說怎麼辦吧。”
諸葛正我:“按勢力劃分查吧。六扇門查朝廷,神侯府查江湖。”
天道嗤笑:“我昨天夜裡可是抓了個意圖殺人滅口的蘇夢枕啊,這蘇夢枕好像是神侯府在江湖上的外援哪。這江湖一方,還是由我們六扇門負責吧,免得某人借調查爲名,行滅口爲實。”
諸葛正我也不動氣:“好,江湖上便由六扇門負責。”
天道:“至於審問王小石,還是再等一天。昨夜我用秘法保住他的生機,若是急着用刑,怕是撐不住幾下。你把他帶回去,明日午時記得帶來六扇門刑房。若是王小石死了、跑了、失蹤了,我想神侯府可是跑不了失蹤不了。”——只能死絕了!
諸葛正我不搭話,皇宮宮門大開,二人冒着箭雨出了皇宮,絲毫不顧那些個哭喊着還我夢枕的女玩家,到底是傷心還是被釘在地上痛得哭喊。
天道離開皇宮,直接趕赴大相國寺,大開大雄寶殿殿門,便看見老了三十餘歲的元十三限,淚流滿面的嘆息。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