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雨怔怔地看着江朔,看到他身上完好無損之後,還有點不敢相信。
“你……你沒事吧?”蘇晴雨開口問。
江朔笑了笑,說:“一羣小嘍囉而已,我怎麼可能會有事。”
蘇晴雨下意識地便抓住了江朔的手,這個時候,她展現出了自己最小鳥依人的一面,不管江朔說什麼,她都會老老實實照做。
其他人都是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幕,這時候有一個人開口問了一句:“真的沒事兒了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個女人立馬開口說:“大家千萬不要被這個傢伙給騙了,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良哥根本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肯定是他出去跟良哥談成了什麼條件,良哥纔沒動手,沒準他已經把蘇晴雨給賣了,現在不過是忽悠蘇晴雨跟他出去而已,咱們先等等,免得待會兒出去了,被這個傢伙給坑了。”
幾個本來想起身趕緊離開這兒的人立馬又都坐了下來,他們都覺得女人說的有點道理,良哥這麼厲害的人,怎麼會讓江朔完好無損地回去,只能說明其中有詐。
江朔無語地看着這些人,也算是被他們的腦補能力給折服了。
秦可可看了江朔一眼,問:“外邊到底什麼情況,你給我老實交代。”
江朔看了她一眼,說:“麻煩已經解決了,你若是信,就走,不信,就跟他們留在這兒。”
說完,他便拽着蘇晴雨朝着包廂外邊走了出去。
秦可可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跟了上去,雖然她也懷疑江朔的話,但是比起江朔來,她更不信任那個女人。
三個人來到了走廊當中,當蘇晴雨和秦可可兩個人看到倒了一地的人之後,立馬都瞪大了眼睛。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都倒在地上?”蘇晴雨滿臉震驚地開口問。
江朔笑了笑,說:“應該是這地面太滑了,他們自己滑倒的吧。”
秦可可對着江朔翻了個白眼,說:“難不成他們滑到還能把自己摔成鼻青臉腫的?”
這時倒在地上的良哥趕緊開口說:“真的是我們滑倒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秦可可心中大驚,她甚至差點沒認出說話這個人就是良哥,看了半天才猜出來這是誰。
想不到良哥竟然被揍成了這樣,也難怪那會兒外邊會傳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了。
而且他竟然還順着江朔的話來,看上去就像是非常怕江朔一樣。
難道他們變成這樣,真的是江朔做的?
只不過她這個時候並沒有心情去過多的考慮這件事,只要麻煩解決了,就是萬幸了。
江朔帶着蘇晴雨朝着前邊走過去,過了一會兒又停了下來,扭頭對着良哥說:“裡邊的那些人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怎麼着他們,我管不着。”
說完,他才繼續帶着蘇晴雨離開了這裡。
良哥聽到江朔的話之後,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之後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容。
他打不過江朔,難道還打不過裡邊那幫人麼?
而且今天的事正好也是裡邊那個臭女人引起的,要不是他,自己肯定也不會挨這麼狠的打。
正好他心裡邊的火氣還沒有地方發泄呢,既然如此,那便拿裡邊的那些人出出氣!
他看了自己的那些手下一眼,喊道:“都他媽給我起來,這個包廂裡邊的人,一個都別給我放過,男的給我往死裡打,女的留下來,待會兒好好發泄發泄,聽到了沒?”
那幫手下聽到這話之後,立馬都來了精神,都從地上站了起來。
之後一羣人便都朝着包廂裡邊衝了進去。
還在包廂當中等待着的一羣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已經怎樣的磨難,那個女人還在信誓旦旦地跟大家說着:“大家放心,他們三個走了,咱們纔是安全的,依我看,過一會兒咱們就沒事了。”
他這話剛說完,包廂的門就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良哥帶着人衝進來,二話不說就把那個女人的男朋友給按住,狠揍起來。
所有人都蒙了,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各位大哥,請你們手下留情,你們不行該去找江朔他們三個麻煩麼?爲什麼要打我們?”一個人問了一句。
“他門三個早就跑了!你們這些傻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還在這兒等着,我們不打你們打誰?”良哥罵了一句。
所有人都是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女人,眼神當中露出了怨毒。
如果他們剛纔跟着江朔一塊走了,豈不是就沒事了?
“都怪你這個賤女人!要不是你,我們怎麼可能會碰上這樣的事!”坐在那個女人邊上的一個男的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女人被扇蒙了,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且她還不知道,讓她更絕望的事情,還在後邊等着她。
差不過一個小時之後,良哥心滿意足地帶着自己的小弟從包廂裡走了出來。
此時包廂裡一片狼藉,衣服散亂,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正用一件衣服遮着自己的身子,不停哭泣着。
在場沒有一個同情她的人,畢竟大家都捱了打,她有這樣的下場,也只是她自找的罷了。
良哥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罵道:“他媽的,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出了名的窩囊廢給打成這樣,別讓老子逮住機會了,有機會這個仇一定得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男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若是蘇晴雨還在這兒的話,看到這個男的來找良哥,肯定會非常驚訝,因爲走過來的這個人,正是蘇家明。
蘇家明趕緊給良哥打了個招呼,看到兩個臉上的傷之後,一臉的疑惑,開口問:“良哥,你這是怎麼了?有人來踢場子了?”
兩個看了蘇家明一眼,開口說:“別提了,今天被一個知名廢物給揍了,真他媽的掃興。”
蘇家明聽到這話,轉了轉眼睛,問:“知名廢物?難道是江朔?”
良哥眼睛一瞪,問:“你怎麼知道是他?”
蘇家明給笑了笑,說:“雲城知名的廢物,恐怕也就只有他一個了。”
“而且不滿良哥說,我這次來找你,也是來跟你商量收拾江朔的事的。”
良哥的眼睛頓時一亮,開口問:“這麼說,你知道這個江朔的事了?”
蘇家明嘿嘿一笑,說:“何止知道,沒人比我更瞭解他了,而且我也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良哥若是有想法的話,我們不如坐下來聊聊?”
良哥當即點頭,對着身後的手下說:“去給我弄點酒過來,今天我要跟家明兄弟徹夜長談!”
……
ktv外邊,江朔一直抓着蘇晴雨的手沒有放開,蘇晴雨也沒反抗,就這樣讓江朔抓着,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嬌羞。
秦可可在從ktv出來之後,跟蘇晴雨感慨了一下今天真是有驚無險之後,便打車回家了。
江朔和蘇晴雨走到了車跟前,江朔開口說:“你今天喝酒了,我來開車吧。”
蘇晴雨點了點頭。
江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麼盯着蘇晴雨。
蘇晴雨有些奇怪,便開口問:“你怎麼不上車啊?”
江朔舉起了自己的手,蘇晴雨的手依舊是死死抓着他,根本沒有放開的意思。
“你不鬆開我的手,我怎麼上車啊?”江朔笑着開口問。
蘇晴雨這才反應過來,然後趕緊鬆開了江朔的手,一臉的尷尬,臉蛋一下子就變得紅撲撲的了。
兩個人一塊坐到了車裡,蘇晴雨開口問:“今天的事你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啊?他們那麼多人,該不會是你一個人就把他們都給打趴下了吧?”
江朔笑了笑,說:“他們不過是紙老虎罷了,只是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其實根本不能打。”
“那你一個人打那麼多人也很離譜啊,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蘇晴雨開口問。
“可能是因爲家務做的多了,就能打了吧。”江朔開口。
蘇晴雨剛想要反駁江朔,突然想起來自己剛纔牽江朔手的時候,總感覺有種奇怪的感覺,她直接將江朔的手給拿了過來,看到他的手掌之上,滿是老繭,眼淚一下子就到了眼眶當中。
她從沒想過,江朔做家務竟然會把自己的手給弄成這樣,現在她倒是真的有點相信,江朔是做家務做的太多,所以力氣很大,才變得這麼能打了。
“江朔,這三年,對不起。”蘇晴雨一臉慚愧地說。
江朔一臉懵逼,不知道蘇晴雨這是怎麼了。
他盯着自己手上的老繭看了一眼,大概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只不過蘇晴雨並不知道,他的這些老繭,並不是做家務做出來的,而是當年跟着師父訓練的時候練出來的。
他現在之所以這麼能打,自然不可能是自學成才的,而是當年運氣好,碰到了一位恩師,才得以有此實力。
當然,他也不好將師父的事說出去,所以就厚着臉皮默認了蘇晴雨的這份感動。
他伸手摸了摸蘇晴雨的臉頰,笑着說:“不過是一些老繭罷了,爲了你,吃再多的苦,我都願意。”
蘇晴雨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和江朔緊緊抱在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