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不過離開前的複雜眼神,讓鈞天滿頭霧水。1
…………
臨近山海雄關,鈞天收走了虛空秘府,一男一女走在流血的古地上,心神皆是被觸動。
一望無際的荒原,隱約可以聆聽到鏗鏘鐵戈之音,跨越時空傳來的的喊殺聲,似乎古代先民的英靈在這裡復甦,守護人族雄關。
戰場浩大,血色的雄關壓在天邊,聳入雲霄,時刻蔓延而出浩瀚的神威,籠罩這片荒原,充滿了無敵不敗的大威嚴。
戰功碑矗立在主城門區域,巍峨巨大,超越了山嶽,上面刻錄着無數璀璨符號,將星如雲,承載着無盡輝煌傳說。
戰功碑頂端的十大印記,代表着十大戰王!
冠軍王位列之首,極致榮耀輝煌,他雖然還年輕,僅僅是天胎境領域,但誰都清楚一旦丁陽榮修煉到通天境領域,絕對是手握大權的雄主。
“不準備打掉嗎?”穆馨巡視冠軍王的印記,白衣宮主的元神本源記憶,足以改寫轟動天下的封號。
聞言,鈞天淡漠道:“我如果站在這裡傳遞信息,丁家會瘋的,在沒有自保手段之前,先讓冠軍王瘋狂一段時間。”
穆馨巡視着古老的戰功碑,目光定格在一個古老族號上,赫然是昔日威震東神洲的夏族!
“夏族……”
鈞天面容凝重,仰頭觀望夏族族號,隱約間產生某種奇異的感應。
“轟!”
他的雙目大睜,濺射金輝,洞悉到了族號之內與世長存的畫面,那是一道影子,俯視着戰火燎原的蒼茫大地,,充滿了世人難以抗拒的威壓。
鈞天感受到跨越時空而來的威壓,恐怖如海的殺意,震撼他的身心,不受控制伏跪下來,頂禮膜拜。
“曾經的夏族到底有多強?”
鈞天努力睜開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晰一些,那屹立在內部的影子像是遠古戰神轉世歸來,化作天地共尊的人王,神威震世。
轟然之間,一角畫面走向復活,古老的神威在激盪,涌動到鈞天的身軀中,短暫時間他血脈沸騰,狂猛起伏,似乎要熾烈燃燒起來。
鈞天震撼,他爲何有這種反應?
“你怎麼了?”穆馨也發現鈞天的狀態,美眸遽然一縮,難道他和夏族有什麼關係?
“不清楚,總覺得血液在沸騰,似乎要進行燃燒了一樣!”鈞天的額頭佈滿冷汗,強行斬斷和族號間的聯繫。
“血液沸騰?”
穆馨蹙眉,她一頭烏黑靚麗的短髮,黑裙飄舞,身材曲線驚人,瑩白的面孔充滿了困惑。
穆馨認真審視着鈞天,搖頭道:“應該是錯覺,你如果和夏族真的有關,或者是體內有部分夏族稀薄的血液,會有強大的血脈威壓纔對。”
“你對夏族的血脈很瞭解?”鈞天問道。
“夏族的血脈非常特殊,傳承無比的古老,或許可以追溯到祖上時代。”
穆馨低語道:“這一族天生就是戰者,爲戰而生,爲戰而死!”
“聽起來有些殘酷。”鈞天迴應。
“也或許,曾經我在外面遇到的夏族強者,與這片世界的夏族是同一個始祖……”
穆馨說着說着有些沉默,有些事壓在心裡,不想說出來。
鈞天沒有多問,拉着她離去,進入雄關之內,聽到了各種五花八門的消息。
“白髮修羅竟然可以煉化血日聖寶,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
“血日是什麼樣的存在?吞吸無窮無盡的戰場凶煞之氣,比地域還要可怖,想要將血日煉化爲至寶?何其艱難!”
“這是好事啊,爲何要震驚?未來白髮修羅坐鎮雄關,執掌血日聖寶,足以威懾荒獸一脈!”
“話是這麼說,但是白髮修羅違背了規則,荒獸一脈撂下了狠話,要發動大規模戰役,攻打山海雄關。”
“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白髮修羅竟然催動血日殺向廢墟世界,但依我看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白髮大人都算不上違反規矩!”
整座雄關都在議論這件事,事關血日聖寶,各路軍閥都不平靜。
鈞天驚異,沒想到白髮修羅掌握聖寶,殺向了廢墟。
甚至,白髮修羅沒有透露任何消息,軍部雖然惱怒白髮修羅的態度,然而現在他掌握血日聖寶,誰敢輕易爲難!
“白髮修羅催動聖寶殺向廢墟,會不會和神秘女人有關?”
冠軍王盤坐在官邸中,心神不寧。
去年他親眼目的十幾頭王獸和神女血拼,墜入了廢墟深處。
當時丁陽榮以爲神女誤入禁區無法活着迴歸,這才冒奇險吞掉這批戰功。
一年的時間過去了,丁陽榮都以爲一切塵埃落定了!
然而廢墟風暴再起,至於親眼見證這件事的白髮修羅,什麼都沒說,這讓冠軍王感受到了壓力。
“什麼神秘女人?”
丁佳麗一臉的惶恐,道:“堂兄,現在最要緊的是收回聖元寶輪,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重要?”
丁陽榮臉色陰冷,關乎於這件事他誰都沒有告知,他更沒想到丁佳麗丟了頂尖重寶,又損失了兩位通天境強者!
目前丁家高層還不清楚這件事,丁佳麗想要補救,否則她承擔不了後果。
“雲天,絕對是雲天乾的!”
丁佳麗的眼睛都紅了,腦海中頻繁閃出神魂記憶,她難受的要命,臉頰青紫一片,差點吐了出來。
她滿臉怨毒道:“還有張遠山,他如果不出手,豈能鎮壓聖元寶輪?”
“那你當時爲何不通知我!”
丁陽榮猛地站起來,勃然大怒:“你私自派人去追殺雲天,觸怒了張遠山,難道你要讓我請動洞天之主,我找張遠山索要聖元寶輪嗎?”
“堂兄你要幫我啊……”
丁佳麗真的絕望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頂尖重寶丟失,背後支撐她的兩位通天境強者殞落,一旦事情傳回家族,丁家一羣老怪物絕對不會輕饒她。
“蠢貨!”
丁陽榮臉色難看,煩躁道“好了好了,你現在迴歸洞天福地,去天霞聖爐裡面閉關,等待你塑造出道家天胎,家族應該不會將你怎麼樣。”
“多謝堂兄,多謝堂兄……”
丁佳麗一臉竊喜,不過眼神依舊閃爍着惡毒,道:“雲天怎麼辦?他故意引我出山,可見心性是何等惡毒……”
“夠了,還嫌丟的人不夠大?你想讓丁家的臉都丟盡嗎?”
丁陽榮本就心情不好,在他看來丁佳麗什麼都好,就是心術不正,毫無容人之量,未來難當大任。
丁佳麗灰溜溜的離去,殿堂一片死寂。
丁陽榮的目光冰冷,如果神女真的未死,僅憑貪功之罪足以將他打入深淵。
這時間,虛空中飄出來兩個影子,身軀被黑霧籠罩住,渾身隱隱散發着腐爛惡臭,更有恐怖的屍氣。
“你們兩個去一趟北極,找到雲天,將他的頭顱帶回來。”丁陽榮淡漠道。
“少族長,雲天是張遠山的弟子,依我看不可輕易妄動。”
一位黑袍影子低語:“剛纔丁佳麗也說了,張遠山第一次出手是警告,第二次出手絕對不會那麼溫和。”
“雲天我本不想殺他,但是此人對我毫無敬畏之心,一個小小的外姓人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定位嗎?竟敢做局坑殺我丁家強者,不殺難道還要留着過年?”
丁陽榮寒聲道:“雲天死在北極,又是你們殺的,查不出是你們乾的。”
兩位黑袍影子的氣息無比可怖,像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古人,血紅的眸子煞氣滾滾,開闔間神光懾人。
“切記北極之行,要查清楚默泰山弟子的跟腳。”
丁陽榮緩緩閉上眼睛,他是未來的洞天之主,必須要掌握這羣外姓人的底細嗎,以防止未來他們動搖正統一脈。
兩位黑袍男子只能點頭,如同幽靈消失在殿堂內。
“少族長太小心了,丁家這一代奇才輩出,不需要擔心外姓人崛起威脅到正統大權。”
“我覺得少族長做得對,這幫外姓人吃着丁家的飯長大,結果到頭來卻要和主人對着幹,還不如一條野狗聽話。”
“特別是關天玉,脫離了天霞軍團,妄想自立門戶,當年不就是聖女大位沒有給她?典型的喂不熟!”
“你太偏激了,以少族長的真正戰力不需要忌憚任何人,他只是在長遠考慮。”
他們各自發表發法,事實上對於各大洞天福地而言,都不想讓外姓人奪了聖子或洞天之主大位。
然而各大洞天福地依舊廣招門徒,主要擔心正統一脈奇才斷層,一旦走向衰敗註定要從世間除名。
“軍候爭霸戰真的要開啓了!”
主城門區域,一座座宏偉的擂臺坐落在寬闊的主街區,如同沉睡的巨大蠻獸,泛着冰冷的金屬光澤。
“時間上來說,最多一年,或許半年內就會開啓!”
舉世最爲耀眼的龍象爭霸戰,頂尖龍象都沒有資格競爭,唯有接觸到大道,掌握住道的形態,纔有資格登臺一戰!
任誰都清楚,每一代軍候爭霸戰結束,前一百未來都會成爲頂尖的入道級,更有一批塑造出道家天胎者,成爲雄關的頂樑柱。
三大軍候自然榮耀萬丈,更會得到軍部無窮無盡的資源栽培,神通,聖寶,聖品經文……等等一系列的資源都有。
“惋惜的是,蠻塵仙不會來參與,我還想着瞻仰仙人洞無上傳承人的風采。”
有老強者嘆息:“仙人洞已經傳來準確消息,蠻塵仙對軍候不感興趣,說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顯而易見即便是星月命輪,都不值得他出手!”
如若這句話是旁人說的,誰都不會答應,但歷代蠻塵仙都有舉世無敵的底蘊,這一點沒人可以質疑。
鈞天本想去黑鐵武道場看一看,不過他對項龍實在是放心不下,直接啓用虛空蟲洞,趕往北極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