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陣與守山大陣合爲一體,瞬間爆發萬丈光芒,光芒照亮天際,刺得衆人無法睜開雙眼,所有人的攻擊打在守山大陣之上,形同無物,守山大陣紋絲不動,所有的力量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
“大陣被修復上了。”
“不可能。”
……,……。
衆人一陣驚愕,又是幾道殺力衝入大陣之中,大陣還是紋絲不動,沒有驚起半點波瀾。
北劍,太極長老,星辰長老吃驚,所有人全部吃驚,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林龍一人便化解了北劍宗血洗的危機,看着牢固的守山大陣,看着凌空的四把戰刀,衆人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衆位弟子,飛雲箭,給我射。”
北劍命令道。
而後,一根根二米多長,胳膊粗細的飛雲箭搭在大弓之上,所有人看着牢不可破的守山大陣,一個個充滿了精神,充滿了振奮,一掃白天的萎靡之色,伴隨着“射”的一字喊出,一隻只呼嘯的飛雲箭夾雜滿腔憤恨,死去師兄弟的仇恨,向着三派的弟子,狠狠的殺去。
黑夜無光,看不清飛雲箭劃過的軌跡,一隻只飛雲箭好似鬼魅一般,來往於黑夜之中,穿梭於無形,像是一隻只死亡鐮刀,收割着衆人的生命。
“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從三派弟子之中傳出來,一些弟子不知道爲何,飛雲箭已經穿透了他們的胸膛,黑夜無光,他們避無可避,只好趴在地上,暗暗祈禱。
第二波箭雨殺到,從蒼穹之上狠狠的扎向地面,無數飛雲箭好似雨點一般,殺向趴在地面上的衆人,不少人在暗暗祈禱,但是飛雲箭已經刺進他們的胸膛,在事實面前,祈禱也是沒有用的。
“宗主,兩位師父,祝我一臂之力。”
林龍來到了一張大弓的面前,十隻飛雲箭搭在弓弦之上,林龍要藉助太極長老,星辰長老,北劍的力量,攻擊其餘三派宗主,雖然知道不能殺傷他們,但是也要讓他們重傷。
“四人合力拉起一張大弓,將弓弦拉扯到最大,準星瞄準,十隻飛雲箭鎖定三大宗主。
“嗖。”
一聲破空聲音響徹虛空,弓如滿月,箭似流星,十隻飛雲箭齊齊發出,以雷霆之力,閃電之速殺向三大宗主,好似一根凌雲之箭,要射穿山河,穿透蒼穹。
三大宗主豁然一驚,四人合力射出的一箭,威力不容小視,各自動用自己最爲強悍的手段抵擋,一刀,一槍,一棍,綻放萬千光芒,十隻飛雲箭被迅速絞碎,化爲烏有。
“嗖。”
“嗖。”
“嗖。”
一波箭雨被打退,三波箭雨齊齊殺向,終於東槍宗宗主腿上中了一箭,鮮血四濺,東槍宗宗主倒飛百米之遙。
“嗖。”
又是一波箭雨殺到,十隻羽箭齊齊殺向倒地的東槍宗宗主,東槍宗宗主橫槍一掃,斬斷九隻飛雲箭,但是一隻飛雲
箭直接貫穿東槍宗宗主的右胸,東槍宗宗主慘叫一聲,鮮血吐了數口,拼命壓制住傷勢,身爲宗主,跺一跺腳也會響徹一方的人物,今日竟然被人一箭射穿胸膛,真是奇恥大辱。
片刻後,在幾名東槍宗長老的保護下,東槍宗宗主退出戰場,雖然性命保住了,但是身受重傷,沒有幾個月是緩不過來了。
重傷了東槍宗宗主之後,北劍宗人人振奮,飛雲箭又對準了西棍宗宗主,西棍宗宗主嚇得連連後退,帶着西棍宗一干弟子,抵達飛雲箭夠不到的安全地域。
飛雲箭又指向南刀宗宗主,南刀宗宗主如西棍宗宗主一般,嚇得連連後退,趕緊向後逃竄,不過這一次,南刀宗宗主雖然逃走了,但是一名長老被十箭貫穿胸膛,身體倒地,倒在血泊之中。
等到戰場平靜下來,天已經大亮,三派的弟子在極遠處惡狠狠的盯着北劍宗,要將北劍宗一舉踏平,但是面對北劍宗的守山大陣,又無可奈何。
北劍看着衆人,一笑,說道。“林龍,就在這裡,有能耐便來殺,如果沒有這個實力,趁早滾蛋是你們唯一的選擇。但是,你們記住,這筆血債我們遲早要討回來。”
北劍放了狠話,一言既出,就代表着北劍宗與其他三派不死不休。
有了守山大陣和林龍的刀陣作爲倚仗,北劍再也無所畏懼,又有了林龍這個修煉妖孽,身負刀君寶藏,北劍相信,不久,林龍就可以戰勝三大宗派宗主,重振北劍宗。
“北劍,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今日我定要讓你們北劍宗成爲埋骨之地。”南刀大喊。
“動手。”
“動手”兩個字震徹天地,南刀冷冷一笑,透露出來一絲奸詐,而西棍一臉疑惑,不知爲何。
而就在此時,北劍宗的陣營之中,彎刀長老突然暴起發難,一把彎刀從手心綻放,彎刀一劈,直接殺向守山大陣的陣眼,陣眼是守山大陣關鍵之所在,從外面很難攻破,但是從裡面卻可以輕易攻破陣眼,只要陣眼一破,守山大陣消亡,以林龍的刀陣也難以抵擋衆人的合擊。
而令衆人沒有想到的是,彎刀長老竟然暴起發難,一派長老,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幫助外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彎刀長老是南刀宗的人,一直潛伏在北劍宗之中,充當臥底。
北劍宗之中所有人都震驚,唯有北劍,星辰長老,太極長老,林龍鎮定,四人一起出手,一人護住陣眼,一人擋住刀芒,林龍的摘星手一出,將彎刀長老制服,壓倒北劍的面前。
林龍和太極長老,星辰長老早就已經發現彎刀長老的異常,並稟告北劍,北劍對彎刀長老也有些懷疑,只不過沒有證據,所以一直防備着彎刀長老,剛剛太極長老,星辰長老都在暗中防備彎刀長老,所以彎刀長老剛剛出手,就被兩大長老制服,化解了這場危機。
“你……,”
南刀宗的宗主看見彎刀長老被擒,氣的說不出話來,彎刀長老是他埋在北劍宗的一顆棋子,不到關鍵時刻絕不動用,但
是,如今的“棋子”連半點作用都沒有發揮出來,就被制服,南刀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
而彎刀長老被制服,嚇得膽戰心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宗主饒命,宗主饒命,我爲北劍宗奮鬥幾十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我一時糊塗,還望宗主饒命,屬下再也不敢了。”
彎刀長老一邊說着,一邊磕頭,剛剛那一刀被人攔下,彎刀長老就已經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必死之局,但是誰都不想死,哪怕有一絲希望,彎刀長老都不會放棄,即使是下賤的活着。
北劍來到彎刀長老面前,一隻大手,好似鐵錘一般,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彎刀長老的臉上,彎刀長老的臉上頓時腫成了一個豬頭,牙齒盡數脫落。“你身爲北劍宗十大長老之一,爲何背叛北劍宗,成爲南刀宗的臥底。”北劍怒喝道。
彎刀長老一聽,也顧不得傷勢,趕緊爬到北劍的面前,求饒道。“宗主,宗主,你饒我一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北劍一聽,有些好奇,說道。“說,能不能饒你一命,就要看你的秘密值不值你這條命了。”
“宗主,屬下也是一時被人迷惑,亂了心智,我有一名弟子,名叫摺扇公子,摺扇公子本是南刀宗宗主的義子,進入北劍宗之中,不過是爲了殺林龍,因爲林龍身上有血魔刀君的血魔塔,他說,只要殺了林龍,奪下血魔塔,就能開啓血魔刀君的寶藏,到時候,摺扇公子會繼承南刀宗宗主之位,滅了三派,而我也是受到那個逆徒的蠱惑,所以才一時大意,背叛了北劍宗,還望宗主看在我爲北劍宗奮鬥幾十年的面子上,饒我一命。”
彎刀長老說完,繼續磕頭求饒。
衆人一聽,齊齊一震,原來摺扇公子進入北劍宗是另有目的,而且還是南刀宗宗主的義子,林龍他們知道摺扇公子不是凡人,但是也沒有想到,來頭竟然這麼大。
“這就是你屢屢在長老會議上面要殺林龍的原因。”太極長老問道,長老會議上面,一提到林龍,彎刀長老就提議誅殺林龍,原本以爲彎刀長老對林龍有偏見或者是真的爲了北劍宗,但是現在看來,卻另有目的。
彎刀長老聽到太極長老的問話,沉默不言,不過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
北劍想了一下,看見跪在地上不住求饒的彎刀長老,說道。“你欲打碎守山大陣,使我北劍宗遭受滅頂之災,幾千弟子的性命你可曾想過,爲了一己私利,差一點使我北劍宗數千弟子遭劫,你的罪,不可饒恕,不過念你爲北劍宗奮鬥幾十載的份上,我保你全屍,你死之後,我會厚葬你的。”
北劍說完,一股真氣彈出,衝入彎刀長老的體內,彎刀長老悶聲一響,倒地而亡。
“厚葬之。”
北劍無奈的說了三個字,叫弟子把彎刀長老的屍體厚葬去了,北劍與彎刀長老相識幾十載,雖然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也是老朋友,如今親手殺了彎刀長老,北劍也於心不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