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前面的山頭,小李村就到了,李二蛋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這裡有他曾經閃亮的日子,美好的時光,額,好吧,苦逼的童年。
放遠望去,這裡的山,依舊青,蒼翠欲滴;這裡的水,依舊秀,清澈見底;這裡的人,還沒見到面,應該還是那麼滴淳樸吧。和八年前相比,乍一看,這裡也沒多大變化嘛。要說變化最大的,就是腳下這條山路,拓寬了,被壓得更沒有“路樣”了。
莫非,改革開放的春風真的被大山給擋住了?不然,沒有理由吹不到這裡啊!
一輛輛重型卡車從山腳下的石渣路駛出,再好的路面也會被壓壞。
二蛋的心思不由得活躍起來,卡車拉的東西莫非是寶貝?
如果真是寶貝的話,那小李村及其附近的幾個村子豈不是要發達了?
二蛋剛把車子開到山腳下,突然看到一幫陌生的小痞子在毆打一個婦女,旁邊還停着好幾輛麪包車。
這個山腳離小李村最近,二蛋就認爲這幾個小痞子打得是小李村的人。
小李村的人被打,二蛋能袖手旁觀嗎?絕對不能!於情於理都不能。
於是二蛋就連忙把世爵貼着山腳停下,人也下了車。
幾個小痞子看到一輛拉風的跑車在他們身後停下,都是驚得一愣一愣的,但是還有好幾個小痞子打人的動作沒有停下。
“六哥,這個帥得被人砍的傢伙是誰啊?哎呦,我艹,江a888888,夠拉風的。唉,這個跑車是啥型號的?不認識啊!”一個小痞子向站在他身邊的大個子問道,大個子右手有六個手指頭。
不錯,這幫小痞子就是一個多小時前在盧雲縣龍海廣場出現的那幫小痞子,爲首的傢伙叫六哥,聽說個性夠鮮明,手段賊殘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怎麼打人呢?都**無法無天了嗎?”二蛋邊走近邊大聲問道。
“我去,你是誰呀?”六哥陰陽怪氣地向二蛋問道。
由於二蛋的車子和車牌號都夠妖孽,說明車主絕不是一般人,六哥也不敢貿然動粗。
試想能搞到a88888這種車牌號的車主,能是一般人?套牌山寨的都例外啊!
二蛋走上前來,連續推開好幾個小痞子,想看看被打倒在地的人到底是誰。
幾個小痞子很不滿,想要動粗,但是“識相”的六哥沒讓他們這麼做。
“王嬸,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打你?”二蛋一眼認出被小痞子打的婦女,王嬸,更多的人叫她王寡婦。
在龍海廣場自燃的李有錢,就是王寡婦的兒子了。
這裡面的故事,說出來都是眼淚啊!
說來,二蛋曾經還偷看過王寡婦洗澡呢。唉,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二蛋在王寡婦身前蹲下來,可一個小痞子不依不饒,又在王寡婦身上踢了一腳。在事情沒弄明白之前,二蛋已經動了怒氣。
二蛋猛得站起來,對着踢王寡婦的小痞子踢出一腳,嘭一聲,小痞子就倒飛了出去,緊接着又是咣噹一聲,小痞子飛出四米遠,落到地上。這個小痞子慘了啊,倒在地上就起不來了,腦袋瓜子都暈乎乎的,嘴巴吐出血來。
這一腳足夠霸道,但是沒能鎮得住以六哥爲首的九個小痞子。
六哥是誰啊!在盧雲縣道上都是傳奇般的存在,今年三十歲,由於打人,蹲過兩次監獄,可每次關幾個月就放出來了。六哥的“戰績”遠不止於此,他手上還有三條命案,可是相關部門拿不到證據,他照樣好好的,或者,相關部門有證據,但是六哥朝裡有人。
二蛋都欺負到人家了,六哥不能坐視不管。即使二蛋是個有背景的人,六哥此時不能慫,要給二蛋一點顏色看看,告訴他一個道理:高富帥,以及各種二代三代,在六哥面前耍橫,也得被揍。
“馬勒戈壁的,給我***。”六個怒吼一聲,說着就對二蛋的屁股踢出一腳。
其餘七個小痞子手裡拿着棍棒同一時間對二蛋發起猛烈的攻勢,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把這個不知道死活的高富帥幹倒,狠揍一頓。
菜到家的腿腳功夫,還在二蛋面前現,這不是明顯的找虐嘛!
二蛋蓄積一股力道,左腳踏地,右腳擡起,使出一個無影腳連環踢。八個小痞子眼中只見滿眼的腿花,一愣神,咣噹咣噹就倒地了,一個個都是鼻青臉腫。
六哥畢竟是六哥,道上傳奇般的存在,他一腳被二蛋踹倒後很快又爬了起來,從地上撿起一把寬背開過刃的大砍刀,猛地就對二蛋迎頭劈去。
“麻痹的!老子砍死你!”六哥猙獰着臉,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子狠勁。
六哥身高有一米九,比二蛋還要高呢,一身的肌肉疙瘩,看起來比二蛋還要健壯。如果他這一刀劈到二蛋的腦袋上,他肯定得出見閻王爺。
“六哥,砍死他。”小痞子甲。
“六哥,把這個狗雜種的腦袋砍成兩半。”小痞子乙。
“六哥,你的刀法酷斃了,我怎麼都學不來。”小痞子丙。
……
小弟們的恭維聲,都是對六哥戰鬥力的肯定。絕不是吹得,六哥一個人ko六七個不是問題。
六哥的刀勢很快,真的很快,得毫秒記。可是二蛋並沒有立即出手,他本着臉,又冷哼一聲,眼中的精光閃耀着死神的光芒。
電光火石間,六哥心裡有些怕了。他不是害怕李二蛋的背景,再說他也不知道二蛋的背景啊,六哥是擔心自己這一刀砍下去,非得把二蛋的腦袋砍成兩半不可。腦袋砍成兩半,人還不得死透。這這,不就是一條命案了嗎!
光天化日之下當着好多人的面砍死了一個高富帥,不坐牢子纔怪呢,關個十年八年都有可能,即使把在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當副大隊長的二表舅拉出來都不一定好使啊!
不管怎麼樣,六哥的刀法是收不住了。
當大砍刀鋒利的刀刃離二蛋的腦袋瓜子還有一釐米的距離時,一隻手狠狠的攥住了六哥的手腕,讓六哥的刀勢不能前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