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倉井帥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沒好意思回頭。試想,如果回頭,卻發現聲音不是喊自己的,那得多丟人啊。
倉井帥認爲剛纔響起聲音中的倉老溼很可能另有其人,而不是針對他的,但是聽到這個聲音的其他人卻不這麼認爲,因爲蒼老溼是他們心目中只有一個,除了她,任何人都配不上蒼老溼這個稱號,哪怕姓蒼的真老師,那就是可愛可敬的東洋知名藝人蒼某空老溼。
“唉,哥們,我剛纔沒聽錯吧,好像有人喊蒼老溼。”路人甲。
“你也能聽到了?哎呦,我去,莫非蒼老溼真的到我們江東來了。”路人乙。
“蒼老溼,蒼老溼,你在哪呢蒼老溼?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要當面感謝你。”路人丙。
……
火車站出站口,突然就鬧騰起來了,大家交頭接耳,腦袋左搖右擺,紛紛想把蒼老溼找到。由此可見,蒼某空老溼在我華夏是多麼的受歡迎。
倉井帥心裡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啊。這一刻,他真的想換個姓,隨老媽的姓,改姓臧,叫臧井帥。額,這個稱呼和倉井帥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還得把名字改一下才行。
就在倉井帥加快腳步想快速逃離現場時,一隻大手從背後把他給拉住了,“蒼老溼,你丫還認識我嗎?”
倉井帥回頭一看,發現是個戴着墨鏡的男子,疑惑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蒼老溼。”
這個戴墨鏡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李二蛋同志,可倉井帥竟然一下子沒能認出來。
搜尋東洋小蒼老溼下落的羣衆循聲望去,發現是一個戴墨鏡的男子稱呼另一個男子蒼老溼,頓時地,他們就都把失望掛在臉上了,因爲此倉老溼,非彼蒼老溼。
“你是蒼老溼她弟弟,你叫倉井帥,對不對?”二蛋。
倉井帥一陣來氣,“你丫誰啊?趕緊把手鬆開,要不然我揍你。”
二蛋壞笑起來,突然對在場的人喊道,“這個小夥子是蒼老溼的弟弟倉井帥,大家快來看看啊!他的臉幾乎和蒼老溼的臉一模一樣。”
倉井帥一把甩開李二蛋的手,然後拔腿就跑啊,唯恐被好奇的觀衆給圍住。
在火車站廣場的路邊,李二蛋追上了倉井帥,墨鏡也拿了下來。倉井帥這才認出耍自己的是神醫李二蛋李老溼,當時差點沒氣吐血。
二蛋提議道:“蒼老溼,到桑巴克坐坐去怎麼樣?”
“貓屎咖啡你還沒喝夠啊?”倉井帥舊事重提,沒好氣地說道,“我還忙着呢,有事就現在說。”
倉井帥口中的事,是見家裡的老爺子。當時他正在山城行醫呢,突然接到老爺子的電話,老爺子在電話中啥也不說,就是讓他趕到江東市。這不,到現在倉井帥還一頭霧水呢。
貓屎咖啡的經歷已經印入二蛋的腦海深處了,揮之不去。現在倉井帥舊事重提,他又忍不住一陣腹中翻滾啊!他說:“也沒啥事,就是想和你聊聊。”然後話鋒一轉,“你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步走從大西南山城來到江東市的呢。”
江東市和山城市,半個多長江的距離啊,要是步走,還不得把人給累死。
“你丫纔是步走呢,我是坐硬座好不好。”倉井帥。
二蛋呵呵一笑,奚落道:“蒼老溼,你這是在體驗生活嗎?火車上放着好好的臥鋪你不選,非得選硬座。我記得,江東市到我山城是有高鐵和飛機的,這都是很好的選擇嘛!”
倉井帥本來就很滄桑的臉,突然變得更滄桑了,還有就是憂鬱,盯着二蛋看了幾眼,道:“李老溼,能請我吃頓飯嗎?火車上的一天半時間,我就吃了三盒泡麪。餓得我現在都要扛不住了。”
“那你的錢呢?我記得你上次在我們醫院海賺了一千五百萬,這麼多錢你不會都弄丟了吧?還是你丫給嫖光了?”二蛋疑惑道。
“唉,要是嫖光就好嘍,至少那是花錢買消費。實話給你說吧,半個月前我到澳門去了一趟,待了三天,然後錢就沒了。”倉井帥。
二蛋氣憤不已,擡起腳就朝倉井帥踹去,好在這小子後退的夠快,沒踹到。
坐在不遠處車裡面的馬曉玲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連忙從車子中下來,又朝二蛋和倉井帥這兒跑來。
曾經,二蛋覺得倉井帥是個可造之材,雖然好色好賭,但是人品還可以,稍加改造必成大器,但現在,他覺得自己看錯了,也認爲把馬曉玲交給倉井帥是個愚蠢的想法,這個想法甚至會害了馬曉玲一生。當二蛋想甩腿走人,把倉井帥晾一邊去的時候,卻馬曉玲跑了過來。
二蛋,嘆息一聲,心想還是靜觀其變吧!
倉井帥見到馬曉玲,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裡也犯了苦楚。而馬曉玲看着他這個鬼樣子,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在一家早點店裡,二蛋給倉井帥叫了五籠小籠包,六根大油條,外加兩碗地道陝省味的辣湯。倉井帥吃得津津有味,從來沒覺得包子油條這麼好吃,辣湯這麼好喝,有種家的味道。
倉井帥變成現在的鬼樣子,馬曉玲很心疼,也很疑惑,因爲她印象中的倉井帥老溼,是個正兒八經的高富帥,行醫走天下,道德高尚人品好,兜裡永遠不差錢。
說實在的,如果倉井帥是個屌斯,而不是高窮帥,人家馬曉玲是看不上他的,連腳趾頭都看不上他。也就是因爲仗着有些美貌眼光高的緣故,馬曉玲才淪落爲剩女一枚,這裡頭多少有些可悲啊!
一千多萬因爲賭博輸光了,實話不能實說,必須得找個藉口才行啊!
倉井帥對馬曉玲編造了一個謊言,他說他上次在江東市醫院賺的一千五百萬全部捐贈給川省某地震災區了,因爲那裡災後重建,需要大巴大巴的錢。
謊言,很高大上有木有?肯定有了。試問全華夏能有幾個人,膽敢一口氣捐出一千五百萬。寥寥,絕對是寥寥,寥寥到掰着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