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開疆面露冷笑:“順公子者昌,逆公子者亡,滿仲,是你自己找死的!”
就在田開疆說完的一霎那,高空之上,陡然傳來一聲怒吼之聲:“找死的東西,居然敢傷我滿叔!”
“昂!”
伴隨着一聲蛟龍長鳴,一股龐大的氣勢從天而降。
大氣勢壓迫而下,好似一股大風從頭頂壓下,四方塵土飛揚,無數將士更是被壓的無法擡頭。
“誰?”呂陽生眼中一冷擡頭望天。
田開疆也是臉色一變,因爲高空中的氣勢逼迫而下,居然一點也不比自己弱。
龍吟之聲,更是讓一衆齊國人都是心中一緊。
衆強者一起擡頭望天。
卻看到,百丈蛟龍緩緩落下,蛟龍頭頂,此刻正站着一個金袍男子,男子容貌還有些稚嫩,但卻是青年男子身形。
面露兇怒,神色直衝田開疆而去。
蛟龍兇狠,直撲田開疆而去。
“昂!”蛟龍仿若知道姜泰的心意。
龍爪轟然向着田開疆的腦袋抓去。
“大膽!”田開疆臉色一變,探手一掌對天打去。
掌罡對龍爪,虛空中猛地一撞。
“轟!”
一股巨大的碰撞,捲起一股暴風,田開疆更是被這一龍爪撞擊的踏碎大地,身形倒退七八步才穩住身形,而大地之上,卻是蛛網般的裂紋。
“哼!”龍身之上的姜泰一聲冷哼。
“嘭!”
蛟龍落在陳國軍隊之處。
一衆陳國、吳國軍人一見是姜泰,頓時面露狂喜之色。
“拜見我佛!”無數將士忽然雙手合十,恭敬的彎腰一禮。
那是一種最虔誠的禮拜,不是迫於壓力,而是發自內心深處的。
對面,呂陽生看到近乎有一半的將士如此虔誠的拜向姜泰,卻是臉色一變。
迫於權威,很多人會拜向自己,可如此虔誠的拜下,卻很是少數,眼前青年是誰?
不過,很快,呂陽生已經猜到了。
姜泰?佛家鉅子,自己的那個五弟?
呂陽生目光陰沉的看向姜泰。
田開疆雖然沒有受傷,但,驟然間被蛟龍壓制,卻是臉色狂變。
此刻,更加驚詫於,居然有人站在蛟龍頭上。
蛟龍族,多麼驕傲的一族,爲天之寵族,佔據東海,擁有無邊傲氣,怎麼可能讓人站在其頭上?除非這人強出它們太多,心甘情願。
可眼前青年是誰?
三個騎黑豹的男子盡皆臉色陰沉。
姜泰下了龍身,快速向着滿仲撲去。
陳一已經到了近前,快速檢查了起來,並且取出丹藥喂入滿仲口中。
姜泰早已給二人大量扁鵲煉製的療傷聖藥,滿仲得到第一時間的救治。
“仲哥,你沒事吧?”
“滿叔,我來遲了!”姜泰叫道。
不遠處,陳國一衆宗廟長老一陣激動,畢竟自己一行有救了,陳王有救了,激動的同時,夾雜着一股苦澀。
還記得十年前,眼前熊孩子頑劣,大鬧宛丘。
那時候,誰能想到這熊孩子能在短短十年達到如此成就?
同時也驚駭於姜泰的身份,從剛纔滿仲和呂陽生的對話之中,已經能分辨出來,眼前姜泰還有一個身份,齊國景侯之子。
陳留看向姜泰時,卻是情不自禁的雙手合十:“見過佛家鉅子!”
對於姜泰,陳留此刻已經非常崇拜了,得益於姜泰的佛經,這些年的研讀,並且
向姜泰求教,越來越讓陳留感覺姜泰之言有理。同時在佛法的感悟下,心中也早已埋起了佛性的種子。
不遠處,呂陽生臉色再度一冷。
呂陽生不喜姜泰,自然對其深得人心非常不爽,此刻看到剛纔還牴觸自己的陳留,居然虔誠的對姜泰一禮,這越發讓呂陽生看姜泰冷淡。
“咳咳咳!”
滿仲咳了幾口血,微微苦笑道:“我沒事,傷了肺部,不過,扁鵲先生的丹藥卻是厲害無比,已經好多了!咳咳咳!”
“我看看!”陳一依舊不放心的檢查。
“是我無能,讓你們擔心了!”滿仲苦笑道。
姜泰搖搖頭道:“滿叔不要這麼說,傷你,就是傷我!無論是誰,都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姜泰的臉慢慢變的兇狠了起來,一擺衣袍,冷着臉,轉過頭來。
一股森然的殺意直衝田開疆而去。
雖然沒有多大氣勢,但眼神之中卻有着一股大殺意,即便凶神惡煞的田開疆,也不自覺的心中一突。
“你是誰?”田開疆冷冷的說道。
姜泰冷着臉,在齊國衆人身上看了一圈,目光之中,盡是敵意。
微風吹動姜泰衣袂,讓對面衆人都不自覺的產生一股寒意,好似姜泰此刻有着萬丈巨身,在俯視衆人一般。
“老五?看到大哥,怎不參拜?”呂陽生淡淡道。
呂陽生一開口,四周齊國人頓時瞳孔一縮,這是景侯的第五子?
田開疆卻是眼中一冷的看向姜泰。
“剛纔,是哪隻手指,傷了我滿叔?”姜泰冷冷的看向田開疆。
對於呂陽生的問話,根本不理不睬。
呂陽生眼中一冷:“老五,我的話,你沒聽到?”
姜泰這纔看向呂陽生,冷聲道:“老大?你既然想讓我稱呼你老大,就不該放你的狗,咬我滿叔!”
“你說什麼?”田開疆眼中一冷的怒喝道。
狗?你居然罵我爲狗?景侯都不曾罵我,你一個小雜種也敢罵我?
“我說,你是狗!”姜泰再度冷冷的說道。
“小雜種!”田開疆眼睛一瞪喝道。
“混賬東西,你敢侮辱我父親?”姜泰眼睛一瞪。
“轟!”
十丈紅光罩驟然出現。
“嘭!”大道根鬚一瞬間忽然從姜泰處衝出。
姜泰將紅光範圍只鎖定田開疆和自己,因此在這期間,大道根鬚速度極快。
十倍的速度下,一瞬間衝到了田開疆之處,速度太快了,倉促中的田開疆也沒想到姜泰會這麼快出手。
探手間僅僅一掌打去。
“轟!”
一道大道根鬚與田開疆的手掌相撞,但,姜泰大道根鬚太多了,剩下十道瞬間從各方爲將田開疆捆縛而起。
十倍的速度,田開疆若是有準備或許還能躲過去,但,倉促之間,豈會料到這麼快?
“轟!”
多餘的一根大道根鬚,一瞬間將田開疆坐下的黑豹拍爲肉末。
田開疆一瞬間被纏繞拉扯到了姜泰近前。
“大膽!”另兩個騎黑豹之人也是陡然怒吼道。
呂陽生更是眼皮一陣狂跳。那一瞬間的事情,怎麼可能?田開疆此刻居然被捆縛而起了?
“放開我,混蛋,放開我!”田開疆強烈扭動身子,怒吼道。
“老五,放開田開疆!”呂陽生目光冰冷道。
“呲吟!”另兩個騎着黑豹的強者各自拔出一柄長劍,目光冰冷的看向姜泰,好似
只待呂陽生一聲令下,就出手廝殺一般。
姜泰冷冷一笑道:“放手?老大,此人侮辱父親,你還想包庇他?或者,是你授意侮辱父親的?”
“什麼?”呂陽生臉色一沉。
“我沒有,我沒有侮辱侯爺!你污衊我!”掙扎中的田開疆怒吼道。
“誣衊你?你剛纔是不是罵我‘小雜種’?我是小雜種,那我父親是什麼?要我說出來嗎?啊?”姜泰面露兇狠道。
“呃!”不遠處呂陽生臉色一變。
姜泰是小雜種,那豈不是說他父親是老雜種?雖然不是這樣理解的,可姜泰認準了這個,卻讓呂陽生一陣爲難。
誰敢侮辱自己父親?
“是你故意的,你故意引我罵你的!是你故意設置的語言陷阱!我效忠侯爺,盡心盡職,從來沒有侮辱過侯爺。”田開疆掙扎中的吼道。
姜泰冷冷一笑道:“效忠我父親?那我父親就是主,你是僕,我可以罵你爲狗,你卻不能罵我雜種!”
“呃!”田開疆面色一僵。
話雖如此沒錯,但事情不該這樣的。
“侯爺對我也禮遇三分,你放開我!”田開疆吼道。
不遠處的呂陽生也叫道:“老五,放開他,他曾經救過父親的命,你不能這樣對他!”
“不錯,我救過侯爺的命,你若是敢傷我,就是恩將仇報,到侯爺那裡,侯爺也不會輕饒了你!”田開疆吼道。
一旁,滿仲苦澀道:“小泰,他說的沒錯,田開疆的確曾經救過侯爺,侯爺對他們三兄弟,更是禮遇有加,甚至可以佩劍入殿,覲見侯爺!”
“聽到了吧,快放了我!”田開疆吼道。
“放開田開疆!”呂陽生冷聲道。
姜泰看着田開疆,面露一聲冷笑:“既然滿叔說你救過我父親的命,那我暫且相信你!”
田開疆頓時暗呼口氣,此刻被捆縛之中,任人宰割,卻是心焦不已,姜泰既然承認自己,那應該沒多大事了。
“但是!”姜泰陡然臉色一冷。
所有人臉色一沉。
“你傷我滿叔,其罪不可赦!”姜泰目光漸漸冰寒道。
“小泰,算了,我沒事!”滿仲苦澀的叫道。
“不行,滿叔,你迫於其身份。我卻不怕他,他既然傷你,就要付出代價!”姜泰冷聲道。
說話間,探手一柄小劍向着田開疆手指斬去。
“住手!”呂陽生和另兩個騎黑豹的強者陡然怒吼道。
“呲吟!”
姜泰速度很快,巨闕劍一劍斬出,一道鋒利至極的劍氣一瞬間斬過田開疆的手指。
“啊!”田開疆痛苦的一聲大吼。
遠處另兩個強者撲來,姜泰卻是將田開疆轟然拋出,二人快速一把接住拋過來的田開疆。
“嘭!”
三人身形一穩,面露兇惡的看向對面姜泰。
卻看到,姜泰目光冰冷,腳下此刻正慢慢的踩着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嘭!”
一腳,將田開疆的手指碾碎了,並且腳下更是轉了轉,碾成碎泥。
姜泰目光冰冷:“這隻手指傷我滿叔,當滅!”
陡然,遠處一衆齊國人不自覺的感到一股通體發寒。
三大強者面露兇狠的看着姜泰,其中田開疆更是捂着血淋淋的手掌,面露仇恨之色。
而對面呂陽生,卻是臉色陰沉的可怕。
此刻,姜泰帶着冷光,轉頭看向呂陽生,那眼神之中,並沒有兄弟情深,反而是一股肆虐的敵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