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之內,勾踐聽到夫差的旨意,放自己立刻回國,頓時喜極而泣!
“先生,吳……,大王放我們回去了!”勾踐全身都在顫慄。
“走,大王,我們立刻啓程!”范蠡卻是極爲冷靜道。
“是,是,是,我這就收拾東西!”勾踐激動莫名道。
“不用收拾了,現在就走!”范蠡頓時拉住勾踐叫道。
此刻夫差腦袋抽了,放勾踐回國,此刻還收拾個屁啊,不要了,統統不要了,這裡的東西,怎麼能和自由相比?
“對,現在就走!”勾踐應聲道。
來傳旨的人笑道:“勾踐,你也不用太擔心,大王金口一開,自然不會食言,更派了右親衛軍護送,你們隨我去領兵吧!”
“哈哈哈,多謝大王好意了,右親衛軍,職責保護大王,我們怎敢逾越?厚福不是人人都能享的啊,多謝大王好意,我們自己回去即可!”范蠡笑着說道。
“這!”那傳旨之人眉頭皺起。
“還請回去稟報大王,我們一旦回越,將會盡快派人送來源源不斷的越國寶物,我們一定竭盡全力!這位大人,這是我等在越國帶來的大珍珠,大人來傳旨,辛苦了!”范蠡遞出一枚大珍珠。
那傳旨之人頓時眉開眼笑,遞上夫差旨意,還有夫差給予的通關令牌,開開心心的走了。
范蠡、勾踐夫婦,帶着斗笠,快快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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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胥府上,聽到消息之後,伍子胥頓時臉色大變。
“來人,來人,給我追,將勾踐追回來,快!”伍子胥臉色大變的吼道。
大量將士出城追擊勾踐。
伍子胥卻是直衝王宮而去。
此刻,王宮之中。
吳王夫差病好了,此刻正在進行一場大宴。
大宴的賓客卻非是人族,而是一個揹着巨大龜殼的老者。
老者雙眼微眯,眼中帶着一股強烈的好色光芒,看着面前舞池中的一衆舞女之中。
龜殼老者身後,跟着幾名青衣下屬,面色嚴肅,恭敬而立。
“哈哈哈哈,來來來,龜魔王,寡人敬你一杯!”夫差舉着酒杯說道。
龜殼老者,這才收回目光,看向夫差道:“吳王,還是你人族好啊,這麼多美女!”
“哈哈哈哈,龜魔王客氣了,你海族也美女無數啊,請!”夫差笑道。
龜魔王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道:“不一樣的,不一樣的,還是人族美女好!”
“龜魔王若是喜歡,可在這裡挑選啊!”夫差大笑道。
龜魔王卻是搖搖頭道:“我雖好色,但,卻不是沒品味,這羣舞女雖美,但終究是庸脂俗粉!看看便罷了!我不可能給她們佔了便宜!”
夫差:“…………!”
你一個糟老頭子形象,還怕被這羣年輕貌美的舞女佔了便宜?
“喝,喝酒!”夫差半天只能憋出一句道。
龜魔王點點頭,喝了口酒道:“吳王,你這就有些不夠意思了!”
“哦?龜魔王何出此言?”
“不久前,我們都說好了,干將、莫邪煉劍,讓他們慢慢煉,到時我收取神劍,你再處置他們也行,可我最近聽來消息…………!”龜魔王看向夫差。
顯然,有些埋怨夫差逼太緊了,才導致雞飛蛋打。
夫差微微一
陣苦笑道:“我也是想爲你催促一下他們的,哪知道他們這羣鑄劍師,居然如此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他們或許一開始就沒準備送給你!”
龜魔王想了想,點點頭道:“的確,你們人族的思想最爲詭異。他們二人的確可能最後挾劍遁走!”
夫差卻是臉色舒緩了起來道:“龜魔王,來來來,我再敬你一杯,的確,干將、莫邪二劍你沒得到,寡人也不能讓你空手而回,這羣舞女,你覺得庸脂俗粉,我王宮中的宮女無數,總有一個你會滿意的吧?哈哈哈,待酒宴過後,我召集起來,讓你挑選!”
龜魔王端起酒杯,想了想,搖了搖頭道:“老龜我活了這麼久了,人族女人也見過不少,但,真正的極品卻是見過不多,吳王若真是想要給我美女,我也不推辭了,但,不在這王宮之中!”
“哦?”夫差露出一絲疑惑。
“傳聞,天下有四大美女,分別爲息夫人、夏姬、齊文姜和西施,息夫人下落不明,夏姬傳聞嫁給屈巫之後,不知爲何,如今容貌不再了,慢慢老態了下去。齊文姜?老龜我可沒那福氣享用,但,這西施……!”龜魔王談到美女頓時眼中放光。
“哦?”夫差陡然神色一動。
頓時,想起了昔日在湛盧山看到的美女,西施。雖然蒙着面紗,但,即便蒙着面紗,也讓夫差驚爲天人,那面紗除去以後呢?
不說龜魔王提到,就是夫差,此刻也是心猿意馬,一時間這份美好的回憶充斥全身。
龜魔王看到夫差那表情,面色一僵,好似猜到了什麼。
“越國,如今是寡人的奴隸國,寡人想要誰就有誰,但西施……,龜魔王,我知道一人,名叫‘鄭旦’,西施之好友,容貌絕世,比之西施不逞多讓!”夫差看向龜魔王說道。
龜魔王面色一僵,繼而微微一陣苦笑道:“罷了,西施,老龜我就不奪人所愛了,這鄭旦,我也聽過,傳言其容貌的確不輸西施。”
“哈哈哈哈哈,好,龜魔王你等着,寡人立刻就讓勾踐,將西施、鄭旦送來我吳國,你得鄭旦,我得西施?”夫差自信道。
“那就多謝吳王了!”龜魔王笑着一杯酒喝下。
“站住,站住!丞相,大王宴客,不可打擾!”殿外陡然傳來一陣吵雜。
“滾開!”伍子胥怒吼聲響起。
大殿之中,夫差臉色漸漸陰沉下去了。龜魔王卻是好奇的望去。
“嘭!”
一個侍衛跌入大殿。接着,伍子胥踏步跨入大殿。
“大王,屬下攔不住丞相大人,大王恕罪!”跌倒的侍衛跪地道。
“伍子胥,你大膽!”夫差眼睛一瞪道。
伍子胥此刻卻是一臉焦急:“大王,臣無意冒犯,但,關乎我吳國國運,不得不闖入了,還請大王恕罪!”
“哼!”夫差一聲冷哼。
伍子胥終究是吳國功臣,夫差一時不好懲治。
“大王,臣想問,大王是不是放勾踐回去了?”伍子胥一臉焦急道。
“不錯,是寡人下的命令!”夫差淡淡道。
“大王,昔年,夏朝末代天子夏桀囚禁商湯,但沒有殺了商湯。商朝末代天子紂王囚禁周文王,也沒有殺了周文王,最後,天道返還,被囚禁的滅了囚禁的,天道循環,如今又輪到我吳國了,大王囚禁勾踐,而不殺了勾踐,我吳國將會是夏商二王的下場啊,大王!”伍子胥焦急
的叫喊着。
“哼,伍子胥,你休要危言聳聽!勾踐也能和商湯、周文王比?大王仁義,才放了勾踐的,可得天下美名!”一旁的伯嚭冷笑道。
“呸!”伍子胥對着伯嚭吐了一口口水。
“勾踐狼子野心,外表卻裝得溫順如羊,大王喜歡阿諛奉承,卻不考慮將來禍患嗎?不聽逆耳忠言,卻聽這小人讒言,爲了一點狗屁名聲,放虎歸山,我吳國危矣!”伍子胥哭嚎而起。
伯嚭卻是漲紅了臉,伍子胥居然當衆吐自己口水,罵自己是小人?
夫差也臉色難看道:“哼,寡人有病期間,丞相在哪裡?對寡人無一言安慰,反而跟寡人的兒子串通一氣,你想要幹什麼?啊?你以爲寡人不知道?”
伍子胥臉色一變,看着夫差,一時不知說什麼。
“看在你昔日功勞的份上,寡人沒有追究你的不忠不仁,可你知道嗎?勾踐卻能親嘗寡人糞便,毫無怨恨之心,對待這種忠仁之士,寡人還能繼續囚禁他嗎?寡人賞罰分明,可不會做不仁不義之舉!”夫差冷聲道。
“哈哈哈,幼稚,幼稚,勾踐入吳爲奴,心懷大怨恨,他嘗的不是大王的糞便,而是吃的大王的心啊,大王,勾踐吃了你的心啊,現在不醒悟他的奸計,吳國定爲越國所滅啊,大王!”伍子胥焦急的喊道。
“夠了!”夫差一聲怒喝。
“伍子胥,你太危險聳聽了!大王難道還沒有你明白?整個吳國,就你是聰明人?”伯嚭在一旁幫襯道。
“天啊!忠臣緘口,讒夫得志,邪說諛詞,以曲爲直,養亂蓄奸,吳國將滅,吳國將滅啊!”伍子胥悲痛不已的吼道。
夫差怒瞪伍子胥:“老賊狂言,你纔是吳國巨孽!滾!”
“大王息怒!”伯嚭不斷相勸。
伍子胥卻是忽然一陣心灰意冷,帶着一股絕望的走出了大殿。
“老匹夫,老匹夫!”夫差依舊在大殿中怒罵不止。
“大王,他畢竟是我吳國功臣啊!”伯嚭假惺惺的勸道。
“功臣?哼,是巨孽纔對,伯嚭,取我寶劍,去伍子胥府上。寡人不想看到他了!”夫差冷聲道。
“大王,要賜他死?”伯嚭心中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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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城外。
勾踐夫婦、范蠡,馬不停蹄快速奔走之中。
“嘭!”大量箭羽射來。
“站住!”身後跟着大批軍隊。
“昂!”
馬匹頓時一陣長嘶,跌倒在地。
勾踐夫婦、范蠡頓時跌了下來,大量將士快速圍了過來。
“可惜,可惜我等修爲終究被封,無法反抗,可惜啊!”范蠡露出一股苦澀道。
約有五百將士騎馬追來。
“奉丞相命,殺!”爲首首領冷聲道。
“是!”一衆將士頓時豎起弓箭。
勾踐露出一股絕望,苦澀道:“終究逃不掉,逃不掉了!”
“放!”
“轟!”五百箭雨向着三人急速射來。
眼看,箭雨就要將衆人淹沒了。
陡然,一股大風席捲四方。
“轟!”
一聲巨響,五百箭雨驟然爆散而開。
四周塵土紛飛,而在絕望的勾踐夫婦、范蠡面前,忽然多出一個身影。
“姜泰?”范蠡露出驚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