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浮生聽到這話,咧嘴笑道:“爹,你真厲害,我的速度這麼快,你竟然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寧不凡哼了一聲,說道:“將你的煉金術士之袋拿來我看看。”
寧浮生連忙送了過去,對於自己老爹的命令,他一般不敢有任何意見,畢竟小時候他的屁股可沒少挨巴掌。
寧不凡拿過那個錦囊一般的煉金術士之袋後,就細細的打量了起來,越看越是心驚,隨即他用鍛鐵纏金手試着將其解開,但任憑他如何變幻力道與速度,那煉金術士之袋還是死死的封着。
倒吸一口涼氣後,寧不凡驚歎說道:“能夠製造出這種煉金術士之袋的人絕對是個頂尖的煉金術士,而且他掌握的鍊金妙手,好似也不弱於鍛鐵纏金手,那人究竟是誰?”
寧浮生知道自己瞞不過寧不凡,於是老老實實的說道:“他叫歐陽歸一,所用的鍊金妙手是皇尊手。”
“什麼?”這個時候莫若影卻是驚聲說道。
寧浮生疑惑的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心道:“難道這歐陽歸一與老媽也有些交情?”
“這歐陽歸一不是早就死了嗎?難道他還在世?”莫若影問道。
寧浮生奇怪的說道:“還活着啊,而且看樣子還能活上個百十年。”
莫若影聽到這話,顯的更爲不可思議了,說道:“不對啊,據傳聞,這歐陽歸一早在幾百年前就死掉了啊。”
寧不凡冷哼一聲說道:“那不過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伎倆罷了,一個煉金術士豈會這麼容易死掉?就算他創造不出永恆的金屬,但只憑着一些珍貴的藥劑,也能將自己的壽命延長到一個可怕的境地。”
對於這話寧浮生深有體會,煉金術士追求的就是永恆的金屬,也就是那不死藥。而爲了將其創造而出,所有的煉金術士幾乎都是醫術聖手。他們製造出的藥劑,遠遠比之一般醫生製造出的藥劑要強上百倍。
“浮生,那歐陽歸一也將皇尊手傳給你了?”寧不凡問道。
寧浮生點點頭,再看寧不凡的時候,卻見他的臉龐之上閃動着奇怪的神色,也不知道是欣喜還是苦惱。
“爹,這有什麼不好嗎?”寧浮生問道。
寧不凡將煉金術士之袋扔給了寧浮生,說道:“也沒有什麼不好,爹只是怕你一心二用,到最後不但沒有將鍛鐵纏金手修至大成,恐怕還會將皇尊手練的面目全非。要知道這兩種鍊金妙手深奧無比,很多人窮其一生都無法將它融會貫通。”
寧浮生笑道:“爹,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寧不凡瞪了他一眼,卻是沒有繼續理會他,而是對沈蘭蘭說道:“今天你就別走了,讓你阿姨做些飯菜,就在這裡吃飯吧。”
對於沈蘭蘭,寧家三口都沒有將她當成外人,不然他們也不會在她的面前說這些事情了。而沈蘭蘭也沒有客氣,直接說道:“嗯,好,我幫阿姨做飯去。”
莫若影見沈蘭蘭如此乖巧,也露出了一種異樣的笑意,拉着沈蘭蘭去廚房的時候,對寧浮生打了個眼色。這個眼色的意思很明顯,她在鼓勵寧浮生將沈蘭蘭拿下。
寧浮生咧嘴一笑,正巧被寧不凡看到了,寧不凡說道:“別傻笑了,沈蘭蘭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爲人善良不說,還長的這麼漂亮。”
寧浮生對此一點都沒有反駁,在他的眼中,沈蘭蘭就是這麼完美。
“你小子可別把她放跑了,不然老子打斷你的狗腿。”寧不凡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走進了屋中。
寧浮生嘆息一聲,自語道:“沈蘭蘭是你們的親生女兒,我就是你們撿來的野孩子啊。”
這頓飯菜極爲豐盛,十幾樣菜式在桌子上擺的琳琅滿目,看的寧浮生食指大動。眼睛四處瞄了瞄,見沒人注意他,此刻鍛鐵纏金手的神妙就顯露了出來,只見一道殘影閃過,下一刻他就將一塊肉拿了起來。不過還沒有放倒嘴中,就感覺自己手中的肉不見了。
再看時只見寧不凡一臉嘲弄的看着他,說道:“小子,想偷吃,還差點本事吧。”
寧浮生哈哈一笑,鍛鐵纏金手的精妙盡數施展而出,與寧不凡你來我往的鬥了起來。不過最後還是寧不凡棋高一着,那塊肉被他穩穩當當的放進了嘴中。得意一笑,寧不凡說道:“你的鍛鐵纏金手也要努力修煉。”
“知道了。”寧浮生憤憤不平的說道。剛要再偷點東西吃的時候,卻發現沈蘭蘭與莫若影已經走進了屋子。
“吃飯吧,我們也常常丫頭的手藝。”莫若影說道。
沈蘭蘭聞言嬌羞一笑,說道:“馬馬虎虎啦,我很笨的,你們看,我給寧浮生做的披風都那麼難看。”
寧不凡與莫若影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笑意,寧不凡說道:“哪裡難看了?是這小子長的難看,怪不得你的披風。”
寧浮生:“…。”
這頓飯吃的極爲開心,沈蘭蘭與寧不凡、莫若影也沒有任何間隙,只是寧浮生就有些慘了,沒人給他夾菜,也沒人讓他吃着吃那。看着寧不凡與莫若影熱情到過分的對待沈蘭蘭,寧浮生心中嘆息不已:“人家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我這裡是見了兒媳忘了兒子…。”
“鴻雁姐!”就在此刻,寧浮生的腦海中突然閃動出了鴻雁的容貌。吃驚中,他連忙將這個念頭壓在了心底,暗道:“既然已經有了蘭蘭,那麼我與鴻雁姐也只能有個姐弟情分了。”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在大聲的叫喊。寧家三口與沈蘭蘭聽到這個聲音都站起了身子,接着衝了出去。
走出寧家,寧浮生只見黃山崗的村口冒着濃濃的狼煙,一些百姓也在四處亂跑。
“怎麼回事?”寧浮生皺眉說道。
寧不凡也看出了事情的異常,說道:“走,過去看看。”說話的時候,他衝到了一個正在逃亡的人的面前,說道:“徐大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姓徐的中年男人驚恐的說道:“馬將軍帶人攻打黃山崗了,揚言要將黃山崗的人全部殺死,爲他的侄子陪葬。”
聽到這話,寧浮生的心中咯噔一下。那馬揚是他殺的,但他沒有想到,殺了一個馬揚,竟然爲黃山崗帶來了這種災禍。
“他侄子是誰?”寧不凡問道。
那中年男人說道:“就是那個爲非作歹的馬揚,前些日子那馬揚被殺了,這不,他的叔叔,馬將軍就來報仇了。”
寧不凡聽到這裡,心中就瞭然了,冷然說道:“一個小小的將軍竟然敢如此囂張,當真活膩味了。浮生,走,跟我去看看。”
寧浮生連忙應是,之前的時候,他只見過寧不凡對自己發火,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強勢的一面。面對一個將軍,他竟然毫無畏懼,而且看樣子還想教訓他一番。不過想來也是,一個即將達到藍色天宗的高手,豈會懼怕一個將軍?
“媽,蘭蘭,你們在家等着,我們去去就回。”寧浮生說道,隨即與寧不凡一同衝向了村口。
“阿姨,我們也去看看吧。”沈蘭蘭有些擔憂的說道。
莫若影微微一笑,說道:“一個小小的將軍罷了,還奈何不了他們父子。”
聽到這話,沈蘭蘭也有些詫異了,她只知道寧家只是一家普通百姓,以打鐵爲生。但現在看來,寧家好像遠遠沒有她認識的那麼簡單。
去到村口的時候,只見朱賽銀正一臉憤然的對着一個騎在鐵甲獸上的高大將軍說道:“好威風啊,爲了一個馬揚,你竟然動用了數千人馬,而且還揚言屠滅黃山崗。我想知道,是誰讓你如此理直氣壯的做出了這麼愚蠢的決定!”
馬將軍哈哈大笑,說道:“我馬正德做事,豈是你一個小毛孩子能夠明白的?”說到這裡,那馬正德眼中爆射出兩道殺意,森然的說道:“今天,必然屠滅黃山崗,以祭奠馬揚在天之靈。”
“呸!”朱賽銀吐了口濃痰,鄙夷的說道:“帝國邊境連連失守,大片疆域已經被壁壘帝國收入了自己的國土之內。這個時候你不去抗衡壁壘帝國的侵犯,竟然跑到黃山崗來顯威風了,當真不愧是帝國將軍啊。”
馬正德冷笑不已,說道:“你一個小毛孩子能夠懂得多少事情?我做事又豈是你能夠指責的?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寧浮生喝道。舉步走上兩步,他與朱賽銀站在了一起,兩人就如同一堵鐵牆似的堵住了馬正德的進攻。
馬正德見此獰笑一聲,說道:“反正你們都要死,現在我就先解決了你們這兩個小毛孩子!”說話的時候,他身子下的鐵甲獸發出了一陣怒吼,接着就衝向了寧浮生與朱賽銀。
如果寧浮生與朱賽銀不懂玄剎力,那麼面對鐵甲獸這等強悍的魔獸,他們必然會被踩成肉泥。只是事情長長沒有‘如果’這兩個字。寧浮生見鐵甲獸怒吼而至,冷笑一聲,雙手就自幻化出了層層殘影,殘影閃動中,他的雙手直接刺入了鐵甲獸的脖子之內,雙手猛然用力,鍛鐵纏金手驟然施展而出。
只聽得鐵甲獸慘叫一聲,整個頭顱都被寧浮生撕了下來。憑着皇尊手的強悍,他連火龍都能硬生生的撕開,更別說這隻鐵甲獸了。
馬正德見此,一臉的驚駭,而他身後的那數千士兵也是駭然欲死,他們何曾見過這種非人的存在,竟然可以手撕鐵甲獸。
“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將我的鐵甲獸滅殺!”馬正德不可思議的喝道。而這個時候那鐵甲獸已經開始倒下了,馬正德的反應也是不慢,身形一展,牢牢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