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非人能夠忍耐的痛苦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當寧浮生擺脫那種苦痛後,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深吸幾口氣後,寧浮生眼中透出了一絲不屈,但也帶着一些凜然。這纔是略施小懲,那麼伏葬咒當真發作起來的時候,又會是怎麼樣的光景?
“或許,當伏葬咒真正發作起來的時候,我真的會被痛死吧。”寧浮生喃喃說道。躺在牀上,寧浮生回憶了一下與多摩耶的戰鬥,但覺自己在玄剎力的運用上還是不盡人意,至少,他還是沒有將‘料敵先機’這四個字的真意把握住,想着這些問題,不多時他竟然睡了過去。
在寧浮生離開火雲帝國的第一天,火雲皇帝就得到了這個消息,匪夷所思中,他也是高興不已,原來的時候,他還在爲如何將寧浮生驅逐而絞盡腦汁,現在一切都解決了。在這個時候,火雲皇帝發現寧浮生還是不錯的,至少他沒有給自己添多少麻煩。
只是火雲皇帝的欣喜卻是沒有持續多少時間,第一天下午,三公主就在皇宮中大吵大鬧了一場,纏着火雲皇帝要將寧浮生找回來。爲此火雲皇帝還罵了三公主一頓,如此,三公主纔算老實了起來。
而剛剛將三公主那裡擺平,神言之堡的傳人竟是直接去到了火雲皇宮。面對神言之堡的傳人,火雲皇帝表現的極爲謹慎,一言一行也不敢有絲毫紕漏。原因無他,神言之堡比之弗羅宮還要強大,爲人類三大巨頭之一。
“幾位高人怎麼來到火雲帝國了。”火雲皇帝一臉諂媚的笑容。
神言之堡的年輕人見此冷冷的說道:“據傳聞,寧浮生就在火雲帝國,可對?”
“神言之堡的傳人找寧浮生幹什麼?”火雲皇帝滿腹疑雲,但面上卻是堆滿了笑容,說道:“這寧浮生昨天剛剛離開火雲帝國,算是不告而別吧。”
“放屁,世間豈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我們剛剛來到這裡,他竟然就離開了?你想包庇他?”隨着一個年輕人一連串的質問,火雲皇帝更爲疑惑了。
這些年輕人雖然無禮,但火雲皇帝卻是一點不悅都不敢表現出來,他還是一臉笑容的說道:“高人有所不知,他原本是火雲學院的導師,但是昨天就辭去了職位,至於他去到了哪裡,在下真的不知道。”
“我們走。”一個年輕人說道,說完這話,那人又對火雲皇帝說道:“如果讓我們查出寧浮生還在火雲帝國,你就等待我們的審判吧!”
看着那一行年輕人閃動而去,火雲皇帝一臉的冷汗,半晌之後,他才冷冷的說道:“不過是幾個小癟三罷了,還真的將自己當做神言之堡的傳人了?呸!如果不是本帝看神言之堡對人類的貢獻極大,本帝早就將你們誅殺了!”
神言之堡鎮守玄剎大陸之北,抵擋着修羅族的侵犯,這些年中也是戰亂不斷,不過幸好,神言之堡也極爲強大,修羅族寸步未進。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送走神言之堡的傳人後,火雲皇帝還未來得及喘幾口氣,就聽侍衛稟報,鍊金島岳家一脈的傳人也到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火雲皇帝抹了一把冷汗,連忙迎了出去,鍊金島與聖光城、神言之堡共同統治着玄剎大陸,這三個勢力,他一個都不敢惹。
走出主殿後,火雲皇帝就見到了一些英朗不凡的年輕人,這羣年輕人中有男有女,年紀也均是不大。連忙施禮中,火雲皇帝問道:“鍊金島的高人,來此所爲何事?”
“寧浮生呢?讓他出來見我。”爲首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火雲皇帝一愣,心中對那寧浮生也是暗罵不已。
“本帝真的不知道他去到什麼地方了,他昨天就離開火雲帝國了。”火雲皇帝一臉笑意的解釋道。
聽到這話,那年輕人眼中迸發出一道寒芒,喝道:“如果讓我查出那寧浮生還在火雲帝國,我定然會讓你受到懲罰!走!”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鍊金島的人與神言之堡的傳人俱是如此,來此說不上幾句話就走了,而且臨走的時候還都對火雲帝國說出了一些恐嚇的話語。
“寧浮生,你到底惹出了多大的禍事?”火雲皇帝喃喃說道。
第二天一早,那接待寧浮生的官員就來到了寧浮生的房外,輕聲問道:“勇士,起來用餐了。”
寧浮生推門而出,說道:“當真不必如此,雖說今天我要去會會那些獸人,但誰勝誰負還難預知。”
那官員連忙說道:“劉某一眼就看出公子不是凡人,想必定可將那些獸人擊殺,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寧浮生。”
那劉姓官員聞言直接愣住了,這讓寧浮生有些不解。半晌後那人才說道:“我劉兆楠當了半輩子的接應官,今日終於見到一尊高人了!”
寧浮生看那劉兆楠一臉的驚喜,不由奇怪的問道:“什麼高人?”
劉兆楠叫道:“就是您啊,您不就是火雲帝國的寧浮生嗎?”
寧浮生疑惑點頭,說道:“是我,我何時成爲高人了?”
劉兆楠哈哈笑道:“寧先生真會開玩笑,那弗羅聖女都說了,您是同輩第一人,就算是聖光城的傳人出世,恐怕也不是您的對手,哈哈,這下好了,有您出手,那獸人必敗!”
寧浮生聞言一陣無語,暗道:“弗洛聖女心機太重,不動聲色中就爲我引來了無數仇人,當真該死!”
“主人。”這個時候多摩耶也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見那劉兆楠也在,於是還是稱寧浮生爲主人。這讓寧浮生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原本他是想收多摩耶爲坐騎,但後來卻欣賞他的骨氣,更是不止一次的想讓多摩耶離開自己,誰知這多摩耶是死性子,認定了自己。
“走,吃飯去,吃過飯後,我們去會會那個獸人。”寧浮生說道。
多摩耶聞言臉色一陣猶豫,片刻後才說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出現在獸人同族的面前。”
寧浮生一怔,接着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就留在這裡吧。”
多摩耶感激的看了寧浮生一眼,他沒有求寧浮生放過那獸人一馬,因爲他很明白,如果寧浮生敗了,那獸人也絕對不會放過寧浮生。
吃過飯後,劉兆楠帶着寧浮生一路走向了沃斯城的城中,沃斯城雖然比較富饒繁華,但比之火雲皇城還是有所不及的,畢竟這沃斯城並不是壁壘帝國的皇城。
去到一處高臺之下後,寧浮生就見高臺之上站着一個如同巨蟒的獸人,這獸人雖然爲巨蟒之身,但卻生有雙腿雙手,頭顱更是像極了人的樣子,不過也正因爲如此,他卻更讓人感到陰森與噁心了。
“不是說有一羣獸人嗎?怎麼只見到一個?”寧浮生喃喃自語。劉兆楠聽到這話不由冒出一頭冷汗,心道:“您可真是不怕事大啊,單單是這個獸人,就連誅數人了,再多一點,我沃斯城還有玄剎修煉者嗎?”
“寧先生有所不知道,原本的時候是一羣獸人,但當他們見到沃斯城的戰力後,就只留下了一個獸人,言稱一人就可誅滅沃斯城所有的天才。”劉兆楠解釋道。
寧浮生呵呵一笑,說道:“還當真自大啊。”說話的時候,寧浮生直接躍到了高臺之上。
那蛇身人面獸人見此殘忍一笑,叫囂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蛇巫災不殺無名之輩!”
聽到蛇巫災的言語,寧浮生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在看着高臺上的一些被懸掛着的屍體,那些屍體俱是人類,有些屍體的年紀看似也就與寧浮生相仿。
“這些屍體是怎麼回事?”寧浮生問道。
蛇巫災聞言哈哈大笑,說道:“這些都是被我殺死的人類天才,哈哈,什麼狗屁天才,全部不堪一擊。不過前天的一個小子倒是不錯,還能與我過幾招,不過也僅僅如此罷了。”說到這裡,蛇巫災炫耀似的指着那個也就十五六歲的屍體說道:“就是那個小子了,纔不過十五歲,竟然就是綠色天宗了,當真不錯。當然,我說的不錯,指的是那個小子的肉,不是他的修爲。”
寧浮生眼中寒光一閃,沉聲問道:“你將他吃了?”
蛇巫災哈哈大笑,喝道:“你瞎嗎?難道看不出他的手臂已經不見了嗎?他的味道着實不錯,今天我打算將他的五臟也吃掉,哈哈。”
聽到這話,寧浮生但覺胃中一陣翻騰,胸口的怒火也差點遏制不住了。這個枉死的孩子才十五歲,但已經是綠色天宗了,如果成長起來,絕對是個可怕的存在。但這樣的一個天才,卻被眼前的蛇身人面獸人生生滅殺了。
原本在寧浮生看來,只要不是火雲帝國的人類,死就死吧,無所謂。但當他見到這個場面後,但覺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心中的殺意。這一刻他感覺,只有將所有的獸人全部誅殺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別的獸人呢?”寧浮生淡淡的問道。
蛇巫災哈哈一笑,喝道:“蛇爺一人就能將你滅殺十次,何必別的高手出現?”
寧浮生咧嘴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只是他那看似溫和的笑意背後,流露出的卻是一種恐怖,他再次問道:“我問的是,別的獸人呢!”
也不知道爲何,當那蛇巫災見到寧浮生露出這個表情後,下意識的就說道:“他們去火雲帝國找那號稱同輩第一人的寧浮生了。”
寧浮生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殺意也慢慢的隱藏在了心底,再次踏上一步,寧浮生笑道:“今天,就讓我將你滅殺吧!”
“小子,你倒是夠膽,來吧!”蛇巫災厲笑一聲,下一刻他的身子就移動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層金芒也在他的身體之上流轉了出來。
“又是獸王金身嗎?”寧浮生冷笑暗道。
隨着蛇巫災首先發起了進攻,寧浮生只是來回的躲避,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他在藉此領悟料敵先機的真意。
蛇巫災的實力與多摩耶相差不多,連連攻擊下,竟然將寧浮生迫的連連後退。而寧浮生雖然後退着,但卻是神定氣閒,這一刻,他把握到了一絲料敵先機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