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城主與東方寒見寧浮生瘋了一般的衝進了獸人軍隊,均是大吃一驚,聖光城主更是喊道:“浮生,回來,勝敗乃兵家常事,大不了我們縮小聖光防線的範圍便是!”
老獸人王嘿嘿一笑,說道:“聖光,再戰如何?”
聖光城主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哼一聲,將聖光術提升到了極致,身形微微一閃就出現在了老獸人王的身邊,喝道:“你都快死的畜生了,今天我就送你一程!”修爲達到了聖光城主這等境界,已經不再拘泥與招式或是玄剎技了,他們隨手而動就堪比天下一等一的玄剎技。
而就在這個時候獸人軍隊中卻是發出了一連串的驚叫一聲,獸人王大喝道:“鎮靜,我來會會那個小子!”說話間,獸人王不顧身上的傷勢就衝向了寧浮生所在的地方。其實就算獸人王身受重傷,那也不是寧浮生可以抵擋的。
聖光城主見此心中一緊,想要前去搭救之時,卻被老獸人王將逼的不得不自保。
“如果浮生有個三長兩短,我敢保證你們獸人部落要連根拔起!”聖光城主喝道。
老獸人王嘲弄一笑,說道:“一廂情願,受死!”獸王術洶涌而出,遮天蔽日。聖光城主只能拼命抵抗,聖光瀰漫中,老獸人王也好過不到哪裡。
就當獸人王衝到寧浮生身邊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再看時發現一隻無葬冷冷的看着他。獸人王一驚,暗道:“這裡怎麼會有無葬?”剛剛想到這裡,他突然發現四周盡是黑霧,神識流轉中,獸人王大驚失色,叫道:“混蛋,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無葬!”
寧浮生身形一閃,退回東方寒的身邊,說道:“殺了他們!”
東方寒詫異說道:“大哥,現在我們要殺的是獸人,不是無葬!”
寧浮生一怔,笑道:“我的意思是讓這些無葬殺了獸人。”
聖子呵呵一笑,說道:“你總是這麼異想天開。”
寧浮生笑道:“這一次絕對不是!”
果然,在寧浮生的一聲令下,無論是最低級的土無葬,還是比較厲害的風無葬,或是在無葬界獨尊一方的靈無葬紛紛出擊,一時間血雨漫天。
看到這個情形,東方寒與聖子面面相覷,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了。老獸人王也發現了這個情形,大叫道:“快傳光明伏葬師!”只是在這個時候,去什麼地方找光明伏葬師?
聖光城主哈哈大笑,說道:“天不滅我,我看這次你們怎麼能夠破滅我聖光防線!”
老獸人王也笑道:“這些無葬可是不認人的,你感覺它們只會殺我獸人嗎?”
聖光城主臉色一變,隨即冷哼一聲不在說話,而是將滿腹的恨意全部加在了無盡的聖光中。看着暴怒的聖光城主,老獸人王嘶吼一聲,獸王術也盡數擊出。兩人自地上打到天上,又自天上打到了虛空,短短的一刻鐘後,聖光城主面色慘白而回,而老獸人王也少了一隻胳膊。
“用你的獸王重生術啊,我看你怎麼重生!”聖光城主咳嗽着說道。
老獸人王喘息了幾口氣,說道:“那你用聖光驅逐我的獸王術啊,我看你怎麼驅逐!”自兩人的交談中不難得知,他們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獸人王,聖光城主重傷,殺了他!”老獸人王叫道。
獸人王爲難叫道:“我被一隻靈無葬纏住了,走不開!”
“那你殺了它!”老獸人王喊道。
獸人王沒有回答,或許他正在試圖滅殺靈無葬,只是他也不是伏葬師,怎麼可能滅殺無葬?隨着無葬漸漸的去到了整個戰場,獸人部隊漸漸後退,面對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獸人也沒有絲毫辦法。不然當年無葬入侵玄剎大陸的時候,玄剎大陸也不會差點被毀了。
“奇怪,這些無葬怎麼只殺我獸人?”老獸人王漸漸看不下去了。聖光城主也發現了這個情形,咧嘴大笑,盡情的嘲弄着老獸人王。只是他的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他也不明白這些無葬爲何只對獸人出手。
此時人類士兵開始反擊,但卻不敢靠近無葬,寧浮生見此也豁出去了,叫道:“大家放心,這些無葬都是被我鎮壓過的,它們不會傷害你們,與無葬一起殺過去便是!”
這話一出,無論是聖光城主還收老獸人王都吃了一驚。在玄剎大陸的歷史上,誰見過這種奇怪的傢伙?竟能驅使無葬。
“我殺了你!”老獸人王拼起餘力,瘋狂的衝向了寧浮生。寧浮生見此大驚,轉身就逃。
“誰敢傷我孫子!”遠處傳來一聲爆喝,一股奇異的能量驟然而出,下一刻就將獸人王逼退了。
聖光城主見此驚喜叫道:“老朋友,是你來了嗎?”
寧折淡淡說道:“廢話,我要再不來,不但會失去孫子,也會失去你。”
聖光城主聽這話別扭無比,但也沒有跟寧折糾纏,叫道:“就你一個人來的?”
寧折說道:“我是那種沒有遠見的人嘛?不但我來了,鍊金島中的一干高手也來了,一天洞與一些隱世門派正在趕往聖光城的途中!這一次一定要將獸人的氣焰打壓下去,太囂張了!”
聽到這話,聖光城主但覺呼吸舒暢了不少,單單一個鍊金島就足以讓獸人部落頭疼了,況且還有一些隱世門派的加入。
戰鬥還在持續,一天過後,隨着一些隱身門派高手的介入,獸人部落的這次進攻終於被迫終止,且元氣大傷。
聖光防線士兵瘋狂大吼,以此來宣泄劫後餘生的興奮。打掃完戰場後,聖光城主本想設宴,但苦於沒有任何食物,只能悲憤長嘆。
寧折走到他的身邊說道:“我們帶來了千噸糧草,百噸肉類與蔬菜,可以支撐一段時間,想奢侈,趁現在。”
久旱逢甘霖的驚喜也不過如此,聖光城主轉身看着寧折,雙手按着他的肩膀說道:“老朋友,我沒聽錯吧?當年你可是一點都不支持我抵抗獸人,現在爲何會做出這種犧牲?”
寧折拍開聖光城主的雙手,說道:“鍊金島太富有了,這些東西再不吃就爛掉了,如此還不如送給你,不然太浪費了。”
聖光城主哈哈大笑,說道:“謝了!”他知道寧折說的是假話,任鍊金島再怎麼富有,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餘糧,弄不好寧折將鍊金島的老底都刮乾淨了。
一天後,獸人部落沒有絲毫異動,聖光防線中的士兵也都休養了過來,除去那些重傷的士兵,多數士兵已經可以再次戰鬥了。聖光城主見獸人部落沒有異樣,傳下命令,讓火頭軍部加大食物的供應,盡最大的能力爲士兵做最豐富的飯菜。
聖光殿中,寧浮生與寧不凡坐在了寧折的身邊,在寧折的身邊則是康珏父子,這讓寧浮生父子百思難解。看了一眼四周坐着的人,大多都是一些隱世門派的掌門,還有一些則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浮生,今天我們來這裡幹什麼?”東方寒一本正經的面帶微笑,暗自卻是傳音說道。
寧浮生也自傳音:“我也不知道,反正有吃有喝就行,管他們呢。”
聖光城主含笑看了寧浮生一眼,這讓寧浮生大吃一驚,暗道:“聖光城主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聽到我們的傳音吧?”
“各位,聖光多謝你們的支援,如果不是你們,就算我聖光城能夠擊潰獸人部落的這次進攻也會餓死!聖光敬你們一杯!”說話間,聖光城主端起了酒杯。
衆人紛紛起身,寧折則是端坐不動,說道:“現在你體內的獸王術還未盡數驅逐,想死的話就喝酒吧!”
聽到這話,聖光城主笑道:“有你在,我想死都難。”
“這還差不多。”寧折起身喝酒。寧浮生看了寧不凡一眼,兩人偷偷一笑,將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寧折轉頭看了寧不凡一眼,面色不善的說道:“小孩子喝什麼酒?”
寧不凡老臉一紅,但還不能說什麼。寧浮生低頭偷笑,寧折卻是沒有放過他,說道:“你也不能喝。”
聖光城主說道:“老朋友,他們都不小了,放他們一馬吧。”
寧折一愣,隨即苦笑說道:“脾氣怎麼也改不掉了,唉,喝吧,喝吧,我不管了。”
聖光城主一笑,接着說道:“此次鍊金島帶來了無盡物資,這對聖光城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碳,當然,一天洞、弗羅宮與隱世門派也都傾盡了全力,不但弟子盡出,更是將門派中的物資都拿了出來,如此壯舉聖光當真佩服!今天我們喝個高興,不醉不歸!”
一天洞洞主笑道:“傾巢之下,安有完卵,這次鍊金島主將聖光城主的情形一說,我們都坐不住了,於是就隨着寧前輩一起來到了聖光城,萬幸沒有來晚。”
“師父,弗羅宮不是不參與戰爭嗎?你怎麼也來了?”弗羅聖女對她身邊的中年美婦傳音問道。
那美婦傳音說道:“還不是因爲寧折,這老不死的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原來他根本不會關注這些事情,但前些日子他卻去到了弗羅宮,言稱聖光城即將不保,要求我與他一起前來支援。”
“那你不會拒絕嗎?”弗羅聖女問道。
那美婦傳音說道:“寧可得罪聖光城主,也不能得罪這老不死的,只要被他惦記上了,想不死都難,難道你忘了他是幹什麼的嗎?鍊金術天下無雙,鐵匠之下第一人。”
弗羅聖女嘟嘟嘴,表示明白了。
觥籌交錯中,聖光城主放低身段,與在座的人一一碰杯,並且連連道謝,如此倒讓這些人有些受寵若驚了,聖光城主,論戰力,他是人類中的第一人,修爲恐怕已經突破四彩神宗的境界了。其實在受寵若驚中,這些人也感到了慚愧,聖光城主如此修爲卻還是放不下萬千百姓的生命,與獸人對抗到底,這讓這些用靜修爲藉口不參與抵抗的人無顏十分。
宴會持續了兩個時辰,當衆人漸漸散去後,聖光城主嘆道:“老朋友,我知道你是在幫我,謝了。”
寧折冷笑說道:“越老越囉嗦了。”說完這話,他對寧浮生父子還有康珏父子說道:“你們先去火雲軍部,我將聖光城主的隱疾祛除後會去找你們。”
寧浮生幾人連連點頭,走出聖光殿後,康竇斂對寧不凡深深施禮,說道:“這段時間對不住了。”
寧不凡笑道:“事情都過去了。”
康珏看了寧浮生一眼,面色複雜至極,寧浮生笑道:“你不會也想道歉吧?”
康珏爲難的點點頭,寧浮生笑道:“不必了,不打不相識吧,對了,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聖光城?難道老頭子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