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宋雷,又看了一眼好似還在玩味剛纔那一擊的寧浮生,他突然笑了起來,接着他拍拍手說道:“不錯,當真不錯,剛纔你施展的技巧是誰教給你的?”
雖說界主問的輕鬆,但寧浮生卻是明白,如果他不能給界主一個滿意的答覆,那麼後果肯定會很慘。不過這一點卻難不倒寧浮生,因爲早在他選擇修煉馭玄的時候,就編造出了一些天衣無縫的謊言,爲的的應付別人對他的詢問。
而正當寧浮生想將那些話說出的時候,界主卻是哈哈一笑,接着說道:“其實你不用告訴我,我看的只是結果,至於你是自哪裡學到的這些法門,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寧浮生聽到這話不由苦笑,現在他也明白馮不歸那種只看結果不問過程性子是怎麼來的了。說完這話,界主看了一眼徐若海,淡淡的說道:“徐舵主,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徐若海連忙說道:“請界主贖罪,屬下也沒想到,這宋雷竟然敢對我說謊。”
界主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單手微微一揚,一股紫色的玄剎力就衝向了昏迷不醒的宋雷,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阻止。
寧浮生見此心中一顫,暗道:“界主不會當場就將宋雷滅殺了吧?那也太沒人性了!”雖說寧浮生與宋雷發生了一些矛盾,但這些矛盾還不至於讓他們變成你死我活的敵人。剛想到這裡,他就見界主擊出的紫芒已經沒入了宋雷的體內了,接着宋雷就發出了一聲略帶痛苦的呻、吟。如此,寧浮生才放下心來,同時暗罵自己愚蠢,竟是連救人與殺人都分不清楚。
“感覺怎麼樣?”界主淡淡的對宋雷說道。宋雷連忙站起身來,恭聲答道:“小人並無大礙,請界主放心。”在說話的時候,寧浮生髮現宋雷的身體好似在隱隱的顫抖着。
“宋雷怎麼了?難道剛纔我出手太重了?”寧浮生心中暗道。
當宋雷一臉慚愧的回到徐若海身邊的時候,界主接着問道:“宋雷,當初寧浮生與你交手的時候,他到底有沒有用伏葬技?”他的聲音並不嚴厲,聽起來好像還有些溫和。但就算如此,宋雷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身子還是突然顫抖了起來。
“沒有。”宋雷恐懼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徐若海聽到這話,一掌就拍向了宋雷的腦袋,大聲喝道:“逆徒,竟然敢對爲師說謊!爲師這就清理門戶!”說話的時候,徐若海那帶着風雷之音的手掌就要碰到宋雷的腦袋了,如果這一掌當真拍實了,那麼宋雷必會血濺當場。
界主見此輕輕揮動了一下手臂,只見一道紫芒閃爍而出,下一刻竟是直接將徐若海的手掌移開了。
“徐舵主不必如此,雖說宋雷說謊了,但罪不至死,這樣吧,讓他去枯骨崖歷練一年吧。”界主說道。
這個時候宋雷還驚魂未定,聽到界主說出枯骨崖的時候,他又顫抖了起來。這讓寧浮生暗歎宋雷沒骨氣,不就是去個枯骨崖嗎,至於嚇成這樣?其實這也不怪寧浮生,畢竟他剛到這裡不久,並不知道枯骨崖是什麼地方。
“多謝界主。”宋雷顫聲說道。
界主說道:“輸給一個比你小的人並不丟人,但你想用謊言掩蓋自己的無能就很丟人了,希望你在枯骨崖好好反思,一年之後你再來這裡見我。”說完這話,界主微微擺手,示意大家離開這裡。
隨着衆人的離去,這次的事情終於落下帷幕了。走出大廳後,水月叫道:“浮生,你真的好厲害啊,你是怎麼擊敗宋雷的?要知道你們可是相差兩個境界的,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還有,剛纔你用的是什麼玄剎技?我只看到一條光弧閃動,然後宋雷就倒地不起了。”
聽着水月一連串的問題,寧浮生哈哈一笑,敷衍說道:“碰巧贏的。”
話剛說完,寧浮生就聽到了一聲冷哼。寧浮生聳聳肩,回頭就看見了一臉陰沉的徐若海,當然,還有一臉蒼白的宋雷。
“這次算你運氣好。”徐若海冷冷的對寧浮生說道。
寧浮生一笑,剛要開口反擊的時候,卻聽馮不歸說道:“不是浮生運氣好,而是你的弟子不中用,當然這也不全是宋雷的錯,主要原因還是你這個當師父的不怎麼樣。”
徐若海聽到這話臉色變的更爲難看了,嘴角抽動了幾下,他狠狠的對馮不歸說道:“我們走着瞧!”
馮不歸冷哼一聲,喝道:“怕你不成?”徐若海死死的看了馮不歸幾眼,憤然離去。
“浮生,你還沒告訴我你用的到底是什麼玄剎技呢。”水月見徐若海已經離去了,於是又開始追問了。
“這女人好麻煩啊…。”寧浮生心中暗道,不過爲了擺脫水月的糾纏,他只要笑着說道:“這叫天上地下最強玄剎技,是我在一個山谷中見到的秘技,你想學嗎?如果你想學的話我教你。”
水月聽到這話,狠狠的白了寧浮生一眼,氣哼哼的說道:“你別以爲我傻,你這分明就是在敷衍我。”
馮不歸看水月還要繼續糾纏下去,心中一喜,心道:“這水月可是個美人胚子,你小子爭氣的話就給爲師將她拿下。”想到這裡,馮不歸對寧浮生說道:“爲師先回去了,你與水月玩耍吧。”
寧浮生嗯了一聲,接着回頭對水月說道:“知道我是在敷衍,你還問?”
水月不依不饒的說道:“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寧浮生嘆了口氣,對正向他走來的東方寒叫道:“東方寒,管管你女朋友,現在她要向我展開攻勢了,哈哈。”
東方寒聞言大笑,說道:“兄弟,你快將她收了吧,大哥謝謝你了。”
水月見他們兩人這樣說話,不由氣苦,罵道:“你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特別是你,東方寒!老孃記住你了。”說完這話,水月氣鼓鼓的跑開了。
寧浮生見水月當真生氣了,對東方寒說道:“大哥,剛纔你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東方寒好似恍然未覺似的,思考了一會對寧浮生說道:“有嗎?”
“東方小子,離寧浮生遠一點,今天他要跟我回去學習鍊金術,等他閒下來的時候你在找他吧。”這個時候歐陽歸一來到了寧浮生的身邊,一把拉住了寧浮生,接着扯動着寧浮生走向了後山。
開始的時候寧浮生還在掙扎,他想自己走,但當他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的時候,心驚之下對歐陽歸一也有些一些好奇。
“這歐陽歸一隻會鍊金術,他手上的力氣怎麼大的出奇?”思考間,他對東方寒說道:“晚上我再找你玩。”
東方寒聳聳肩,獨自離去。
“你小子不錯啊,竟然可以以弱勝強。”歐陽歸一笑道。
寧浮生嘿嘿一笑沒有說話,他在等歐陽歸一的問題,在他看來,雖然界主不喜歡追問一些問題,但這歐陽歸一肯定會問的。豈料歐陽歸一也如同界主一般,誇讚完之後就沒下文了。這讓寧浮生一陣無奈,於是他說道:“師父,你就不問問我用的是什麼玄剎技嗎?”
歐陽歸一笑道:“問這些幹什麼?反正無論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贏了的事實。”
寧浮生很是無語,雖說歐陽歸一的話很有道理,但他卻很不甘心,畢竟爲了應付這些問題,他早就編好謊言了,而現在可好,界主沒有問,歐陽歸一也不問,馮不歸就更不可能問了。
“看來我精心編造的謊言是沒有用武之地了。”寧浮生心道。
去到歐陽歸一的院子之後,寧浮生就將背出了一段鍊金卷軸上的東西,歐陽歸一見其背誦的絲毫不差,大感欣慰,同時對寧浮生說,當他將鍊金卷軸上的東西全部記住後,就可以開始學習真正的鍊金術了。
寧浮生說聲知道了,之後他離開後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剛走到裡面,寧浮生就見馮不歸一臉笑意的自屋子走了出來,說道:“來,先吃飯,今天爲師爲你準備了很多好吃的。”
寧浮生哦了一聲說道:“我先修煉一會,完成修煉之後再吃東西。”說話間,他就坐在了地上,隨着玄剎力順着他的經脈緩緩的流向了神庭穴,寧浮生感覺自己的修爲又達到橙色玄宗巔峰狀態了。嘴角微微一翹,寧浮生心道:“這還差不多,原本我還以爲要修煉幾個月才能將修爲恢復呢。”剛想到這裡,他突然感覺自己的玄剎力竟然飽和了,下一刻,盤踞在神庭穴中的玄剎力就開始瘋狂的鼓盪了起來。
“終於要突破了嗎?”寧浮生激動的想道。他在橙色玄宗已經停留了很長時間了,雖說他嘴上說不着急突破,但那隻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其實他想要突破早就想瘋了。
平靜了一下心神,寧浮生全神的感受着玄剎力的動向,而這個時候馮不歸也來到了他的身邊,一臉激動的看着寧浮生。一個時辰之後,寧浮生身上的玄剎力突然全部顯露了出來,那橙色的玄剎力變幻出了點點金芒,下一刻,這些玄剎力就全部變成金色的了。
“終於突破了!”馮不歸老臉之上滿是欣慰的說道。
而這個時候寧浮生也站了起來,狠狠的揮動了一下拳頭,說道:“終於達到金色玄宗的境界了,哈哈。”
馮不歸也在哈哈大笑,他笑的好似比寧浮生還要開心一般。就這樣,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如同瘋子一般的笑了起來。直到一刻鐘之後,他們才平靜下來。
“其實笑也挺累人的。”寧浮生喘息的說道。
馮不歸點頭說道:“我也感覺很累,走,進屋,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寧浮生不可思議的看了馮不歸一眼,小聲問道:“師父,你不反對我喝酒嗎?”
馮不歸笑道:“男人嘛,不喝酒怎麼能行,哈哈。”
就在他們兩人剛要進屋的時候,卻聽東方寒在外面喊道:“馮師叔,東方寒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