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徐若海,只見他一臉的鐵青,冷冷的看着寧浮生,同時,他身上也涌動着一層碧綠色的玄剎力。寧浮生見此,不由心驚肉跳,雖說徐若海與宋晨都是綠色天宗的境界,但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當真不可同日而語。
“小子,你來到黑暗伏葬界總壇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卻將這裡弄的民不聊生,老夫着實看不下去了。”說到這裡,徐若海的臉龐之上微微露出了一絲殺意。
“他想殺我!”寧浮生心中一顫,與此同時,他也微微退後了幾步,僵硬的笑道:“徐師叔,您是前輩高人,犯不上與小侄一般見識吧?”
徐若海陰測測的笑道:“我雖是你的前輩,但卻不是什麼高人。你有膽子偷看我女兒洗澡,難道就沒有膽子跟我打一場嗎?或許你會贏的,那個時候你也可以對我冷嘲熱諷,就像剛纔你對宋晨說的話一樣,或許,我的能耐也就這麼一點。”
寧浮生聽到這話,不由感到背後發寒,雖說他有馭玄法門,可以施展以線破面,但這種以弱勝強的技巧總是有個限度的。他是可以憑藉馭玄法門打贏宋雷,但他卻絕對不會是徐若海的對手,畢竟徐若海的修爲比之東方寒都要高出很多。前些日子的時候,他與東方寒閒着無聊,於是兩人又切磋了起來,當東方寒用出‘君王’玄剎技的時候,寧浮生用以線破面都破不掉,更何況他現在要面對的是徐若海了。
而就在寧浮生心有所思的時候,徐若海卻已經出手了,只見他雙手一揮,數道玄剎力洶涌而出,下一刻這些碧綠色的玄剎力就將寧浮生牢牢的困在了中間,速度之快,讓寧浮生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隨着這些玄剎力的包圍,寧浮生但覺呼吸都困難了起來,看着四周密不透風的玄剎力,他連忙用出了馭玄,一道光弧劃過,轟然撞上了面前的銅牆鐵壁。但,這一次,以線破面卻是失效了。只見他的玄剎光弧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的陷入了徐若海的玄剎力中,之後就沒有任何反應了。
徐若海也感受到了他的反擊,冷笑說道:“我當你有什麼神奇的秘法呢,原來只是這種小伎倆,如果你的能力僅限於此的話,那麼今夜必定會成爲你永生難忘的一夜!”
寧浮生聞言心中暗罵:“你是什麼境界,你活了多大歲數了?你跟我一個十三歲…不對,十四歲的孩子較勁,就算你贏了,你臉上有光嗎?有本事你跟我師父打去?”不過想到這裡的時候,寧浮生也感覺這些天自己做的事情有些過份了。
“小子,接受懲罰吧!”徐若海的聲音又自玄剎力的包圍之外傳到了寧浮生的耳中。緊接着,寧浮生就感覺自己的四周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壓力,隨着這股壓力猛然襲來,寧浮生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真的想殺我!”這一刻,寧浮生有了必死的覺悟。想到此處,寧浮生虎吼一聲,本命屬性爆燃騰起。隨着紫炎的燃燒,寧浮生的周圍好似燃起了熊熊大火。在這段時間中,他不但修煉了火煉,就算是馮不歸給他的紫炎密卷,他也沒有落下。熊熊紫炎沸騰中,寧浮生周圍的壓力終於減小了一些,但這卻不能讓他脫困而出。
“我應該怎麼辦?”寧浮生着急的想道。
“愚蠢的傢伙,用紫炎施展馭玄,我就不信你還破不開這個狗屁的玄剎牢籠!”在寧浮生丹田中的暗黑皇着急的喊道。他不能不着急,畢竟他想要奪取寧浮生的身體,而且,現在他與寧浮生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生具生,一死具死。
不過遺憾的是,任憑暗黑皇如何大喊,他的聲音也永遠傳不到寧浮生的腦海中。幸好,寧浮生也不是愚笨之人,心驚之下,下意識的,他就將紫炎召集在了雙手中間,接着,他的身前就出現了一道紫色的光弧。
這道光弧如同雷霆降世一般轟隆作響,不但將徐若海的玄剎力破碎的一乾二淨,同時也讓徐若海感到了一絲壓力。沉喝一聲,徐若海身形飄然蕩遠。而寧浮生也從他的控制中擺脫了出來。
遠處的徐若海冷冷的看着寧浮生,嘴角抽動了幾下,沉聲說道:“我當真沒有想到,你竟然可以將紫炎的本命屬性發揮到這種程度!”
寧浮生根本來不及回話,現在他首要的事情是恢復自己的體力與玄剎力。也不知道爲何,當他用紫炎施展馭玄之後,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疲憊不堪,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真笨,如果換做我是你,這徐若海早就被弄死了!”暗黑皇見寧浮生竟然只能破開徐若海的封鎖,不由破口大罵。
而此刻,徐若海也在慢慢的走向了寧浮生,隨着他的走動,他身上的玄剎力也是吞吐不定,碧綠色的光芒煞是好看。但誰又曾想過,在這種異樣的美景之下,隱藏的卻是深深的殺機。
“難道我沒有機會了嗎?”寧浮生見徐若海離着自己越來越近,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了。
“君王!”在離着寧浮生還有三丈距離的時候,徐若海猛然發動了君王。君王,這式玄剎技寧浮生見過,宋雷與東方寒都曾對他施展過,但他們兩人的君王卻根本不能與徐若海的相比。
只見漫天綠光中,一道道噬人心神綠芒驟然衝向了寧浮生。這一刻,寧浮生只感覺自己已經迷失了自己,自己只想向着這漫天的綠芒俯首稱臣、跪地叩拜。
“我不能這樣就死掉!”就在寧浮生雙膝已經彎下的時候,他的神志突然清醒了過來,探手入懷,寧浮生露出了一絲笑意,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幻神藥丸!”寧浮生暗喝一聲,直接將這顆不大的藥丸扔向了徐若海。而此刻,徐若海的君王也逼近了寧浮生,只聽得一聲巨響,寧浮生直接被擊向了十丈之外。
感受着渾身欲裂的痛楚,寧浮生掙扎的爬了起來,而再看時,只見徐若海好似也失去了理智,正在對着空氣大打出手。寧浮生見此暗道一聲僥倖,拖着渾身傷痕的身體跑向了遠處。如果換做一個比較愚笨的傢伙,他定然會在徐若海失神的瞬間發起偷襲,以便可以將他擊殺,但寧浮生不笨,他知道徐若海不是一般的綠色天宗,這幻神藥丸對他的效用肯定不強,於是他只能選擇逃跑,畢竟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就在寧浮生剛剛離開這個院子的時候,徐若海也恢復了神智。清醒之後,他想要繼續追殺寧浮生,不料此刻的寧浮生早就不知道去到哪裡了。恨恨的罵了幾句,徐若海帶着已經昏迷的宋晨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一早,寧浮生就找到了東方寒,東方寒見他一身的傷痕,不由連忙詢問。而寧浮生也沒有絲毫隱瞞,將昨晚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
東方寒聽罷沉默不語,片刻後才說道:“徐若海修爲精湛,現在的你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然你先忍耐一段時間?”
寧浮生嘿嘿一笑,接着咬牙說道:“忍不了了,他竟然敢去我家打我,說什麼我也要讓他付出代價。而且,你看我的身上,現在還有一塊好地方嗎?好一個君王,差點沒將我滅掉!”
東方寒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寧浮生,眼中也盡是怒意,之後他說道:“拼了,你是我兄弟,你受了欺負,我絕對不能不管。這樣吧,現在我們就去找徐若海,就算你我二人都被他揍個半死,我們也要咬他一口,讓他知道欺負我們的代價!”說話間東方寒就要去找徐若海。
寧浮生聽到這話連忙說道:“你我二人絕對不是這老匹夫的對手。”
“那怎麼辦?”東方寒說道:“你都被打成這樣了,我們總得找回公道吧?”
寧浮生嘿嘿一笑,說道:“我有辦法,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今天徐若海絕對不會好受。”
東方寒聞言眼中一亮,問道:“什麼辦法?”
寧浮生神秘一笑,說道:“我先去找歐陽老頭,向他借點東西之後再做打算。”
東方寒也是聰明之人,聽到這話就明白了一些什麼,兩人相視一笑,接着去到了後山。不久後,寧浮生就帶着一堆東西走了出來,這堆東西里面有毒霹靂,有幻神藥丸,也有焚神銀針,總之一些煉金術士用來殺人的東西,他差不多都弄到了。
東方寒看着這些東西,有些擔憂的說道:“浮生,這樣會不會弄出人命?要知道這徐若海可是界主很看重的人啊,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兩人可能也交代了。”
寧浮生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這些東西我會按照我的計劃設計,總之徐若海死不了,但也不好過,祖宗的,跑到我家裡打我,還有王法嗎?”這話寧浮生說的理直氣壯,他卻沒有想過,偷看別人洗澡也是一種沒有王法的表現。
“大哥,過會你先去找徐若海,就說界主找他有事,接着你想方設法拖他一個時辰,只需要一個時辰,我就可以將這些東西佈置在他的家中,到時候,嘿嘿…。”寧浮生一臉奸笑的說道。
東方寒思考一會,說道:“我感覺這個辦法可以,不過千萬別鬧出人命啊,徐若海的修爲雖然強悍,但面對這麼多的殺人利器,我怕他也會命喪黃泉。”
寧浮生輕鬆的說道:“放心吧,雖然我不是一個真正的煉金術士,但對於陷阱的設計還是有些心得的。”這話倒也不假,在鍊金訣要中他就學會如何佈置陷阱了,只不過之前的時候他沒有這麼多的殺人利器,是以就算佈置出來,對別人也沒有多少傷害。
一路談笑中,寧浮生與東方寒就來到了徐家附近。寧浮生衝東方寒打了個眼色,東方寒會意一笑,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徐若海的家中。
“徐師叔,家師想請徐師叔去石殿談些事情。”東方寒煞有介事的說道。
“就來!”徐若海連忙說道,不多時他就與東方寒離開了徐家。遠處的寧浮生見此嘿嘿一笑,心道:“走吧,等你回來的時候,你自己的家就會給你一個驚喜的。這個世界上什麼地方最危險?不是龍窟,也不是鳳巢,而是煉金術士的家!現在我就幫你個忙,將你的家佈置成一個煉金術士之家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