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他還可以把寧川交給神閣,神閣最多的就是神技,方漢明相信,寧川一定能換來五六樣神技。
寧川聽了方漢明的話,他不禁微微勾起了脣角來,露出了一抹嘲弄之意,他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一臉陰森的方漢明。
這個老傢伙,還真把他給當成傻子了,做他的魂奴,他做夢去吧。
方漢明打了什麼主意,他是最清楚不過了,這都是他玩剩下的了。
見寧川不說話,方漢明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兩下,他冷哼了一聲,又打了一拳,神山震動,寧川的在神山的威壓下,身上的骨頭再次發出了刺耳的“咔擦”聲響。
寧川死死的咬着牙關,不吭一聲。
方漢明俯下來臉,一臉陰森的看着寧川,開口說道,“寧川,我知道你足夠硬氣,但你可要好好的想想,想想你手下的那些兄弟,再想想靈兒。你若是不做我的魂奴,我就把他們都給找出來,一個個的全都給弄死。”
寧川看着一臉陰森的方漢明,他眼中的鄙夷之色變得愈發的濃重了起來。
如方漢明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這不過就是在威逼利誘他而已,想要讓他成爲他的魂奴,根本就不可能。
他若是死了,身後之事哪裡還顧得上,方漢明說的這些話,在寧川聽來,全都是廢話。
寧川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實在是不想看方漢明的那張老臉。
他再次傳音給閃電蟲,“該死的蟲子,你到底在做什麼,老子一會兒就被這個老傢伙給弄死了。”
寧川不知道閃電蟲在做什麼,可不管他在做什麼,總應該回句話吧。
可等了半天,閃電蟲依舊沒有消息傳回來。
見寧川閉上了眼睛,方漢明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被氣的鬍子翹起來多高,額頭上的青筋亂蹦,對着神山就又砸了幾拳。
此刻的寧川,已經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威壓了,他全身的骨頭都被壓成了碎末,就連脖子上面的頸骨也都碎裂了,他聳拉下了腦袋,眼前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閉着眼睛的寧川,似乎聽到了死神的召喚。
若是方漢明再對着神山來幾拳頭,寧川一定會交代在這兒的。
寧川的肉身之力是很強大,但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威壓,就在他意識昏沉的瞬間,他忽然聽到了閃電蟲的聲音,“老大,你再堅持一會兒啊。”
言罷,閃電蟲就化作了一道虛影,進入到了神山之內。
寧川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就昏死了過去。
閃電蟲是靈蟲,他的異變寧川感應到了,方漢明卻是沒有感應到。
不過,就算是方漢明感應到了閃電蟲的異變,他也不會在意一隻靈蟲。
很快的,方漢明就發現了寧川的變化,寧川已經陷入到了昏迷之中,他只要再攻擊神山幾下,寧川就會徹底死掉。
方漢明的目光頓時就變得閃爍不定了起來,殺機在他的眼中慢慢浮現。
不過,很快的,方漢明眼中的殺機就不見了,他突然陰悽悽的冷笑了起來,喃喃道,“寧川,我若是就讓你這麼死了,那就太便宜你了,我被這該死的神山給弄得這麼慘,我一定要讓你好好嚐嚐滋味,我現在不殺你,等你我折磨夠了,再弄死你不遲。”
寧川整整昏迷了五天時間,在這五天時間裡,他的肉身正在慢慢地自我修復,他碎裂的骨頭已經在緩慢的癒合了。
不過,寧川若是不動用神力,他的身體還是無法恢復過來。
寧川只要深呼吸,他的身體就會傳來劇烈的疼痛之感,那種疼痛就像是他的心臟被誰的手給死死的擰住了一般,疼的發不出聲息來。
寧川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盤膝而坐的方漢明,一見到他,寧川的心就是一抽搐。
此刻的寧川都不想療傷了,他非常清楚的知道方漢明的意圖,只要他的傷勢也一恢復,方漢明就會故技重施,讓他再承受一次骨頭碎裂的痛苦。
不過,很快的,寧川就把這個想法給壓制了下去,在他昏迷之前,閃電蟲對他說了,要他堅持住,難道這個貨想到了破解法陣的方法了嗎?
想到了這裡,寧川便傳音道,“該死的蟲子,你在哪裡啊,聽到了趕緊回個話。”
令寧川感到十分詫異的是,他在傳音的過程中,發現,閃電蟲與他的精神聯繫居然就快要消失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該死的蟲子被困死在了神山之內的法陣中了嗎?
寧川的頭腦飛快的運轉着,他跟閃電蟲斷了精神聯繫,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個可能就是閃電蟲棄他不顧了,第二個可能就是這貨被困在神山裡面的法陣中了。
第一種可能根本就不會發生,閃電蟲這個貨是挺無恥的,但這個小東西絕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蟲子,他肯定不會跑路的。
難道,這貨真的進入到了神山之內的法陣中了,他若是能掌控神山法陣,我是不是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啊。
想到了之力,寧川的眼前就是一亮,他知道,無論如何他都要堅持下去,等閃電蟲煉化了神山,他就能跑路了。寧川釋放出了神力來,開始緩緩地修復着身上的傷勢,他控制着神力,把那個戳入到心臟中的骨頭給移動出來,劇痛在瞬間衝擊而來,寧川腦門上頓時就冒出了一層冷汗來。
方漢明一直都在觀察着寧川的動靜,他見寧川開始修復起了自身的傷勢,不禁微微勾起了脣角,露出了一抹森寒的冷笑來。
看來,這個寧川還是蠻上道的,居然在修復自身傷勢,這樣一來的話,他就有的玩了的。
他就是要寧川一次一次的承受痛苦,他就是要寧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時間轉瞬而過,轉眼之間就過去了五天時間,寧川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就只剩下一些重的傷還未痊癒,其他的小傷都已經平復了。
若是方漢明不動手的話,再給他三天時間,他就能恢復如初。
寧川的變化,方漢明最清楚不過了,他站起了身來,陰悽悽的冷笑着走到了神山近前,對着神山就是一掌,紅色的光芒四射,一股極爲恐怖的威壓頓時就壓迫了下來。
在如此恐怖的威壓之下,寧川方纔修復的那些骨頭,再次碎裂了開來,把寧川給疼的渾身亂抖。
此刻的寧川再也忍受不住了,他頓時就破口大罵了起來,“方漢明,你這個老畜生,有本事你就一巴掌拍死我,你這算什麼?”
聽到了寧川的怒罵,方漢明不由得“哈哈哈”的狂笑了起來,寧川越是憤怒,他就越高興。
相反的,寧川一聲不吭,倒是讓他十分的鬱悶。
方漢明笑罷了,這才陰悽悽的看向了寧川,開口說道,“小兔崽子,有你好受的,我勸你還是少罵兩句,留着力氣苟延殘喘吧。這樣的痛苦,我會讓你承受一千次,一萬次,哈哈哈哈哈……”
看着一臉殘暴的方漢明,寧川氣的額頭上的青筋跳起來多高,他再次怒罵了起來,“方漢明,你個老雜魚,你他媽的若是個男人,就給我個痛快!”
“小子,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方漢明言罷,再次拍出了一掌。
“你當初殺我孫兒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你不知殺了我的孫兒,還屠殺了我方家數萬人,你殺了這麼多人,想要讓我一掌拍死你,你做夢去吧!我就是要讓你生不如死,就是要讓你嚐遍這世間的苦楚。”方漢明一邊說,一邊揮掌拍去。
已經罵開了,寧川索性就罵了一個痛快。
在方漢明陰悽悽的狂笑中,寧川再次昏死了過去。
見寧川暈了,方漢明也不動手了,他就坐在神山旁邊閉目修煉,等着寧川再次清醒,等他再次修復傷勢。
幾個月時間,對於方漢明這樣的存在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就算跟你寧川在這耗費十年八年的,在方漢明看來,都無所謂。
他在來這裡之前,就一心想要把寧川給弄死,可當他看到了暴怒的寧川的時候,他突然就改變了主意,準備長久的折磨寧川,他要讓寧川就這樣生不如死的活着。
方漢明卻是不知道,此刻的他,已經落入到了寧川的算計之中。
寧川想要的就是這個。
這倒不是寧川皮緊,而是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一個道理,只要活下去,他就會看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