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豪好幾天沒有去學校了,這讓那些被他收做小弟的學生們望穿秋水,幸好冷天豪並沒有暴露自己的住處位置,否則他肯定每天被這些富家公子煩死。
校長這幾天的頭一直都很大,和學校高層開了好幾個會議都無果而終,偏偏這頭冷天豪的班主任劉瑩還時常就冷天豪曠課的問題來煩他,這段時間應該是校長這麼多年來最痛苦的一段時間。
這日,冷天豪正準備去學校找校長問結果,葉承福來電話了,一聽之後才知道原來陳銘藝前一天晚上回到了光州,於是,冷天豪驅車來到陳銘藝家中。
當冷天豪抵達陳銘藝的別墅時,別墅一樓的大廳坐滿了人,這些人全是潮社的高層,得知陳銘藝回來,紛紛前來迎接並且彙報這段時間社團內發生的事情。
葉承福獨自坐在大廳角落的酒櫃邊上喝着酒,冷天豪徑直來到葉承福身邊。
“來了?”,葉承福給冷天豪倒了一杯酒。
“你們這段時間去了什麼地方?怎麼去了這麼久?”,冷天豪坐下後問道。
“去了緬甸!”
“緬甸?去做什麼?”,陳銘藝這次出行的目的並沒有告訴冷天豪,葉承福也沒有說。
“呵呵,和老闆去談生意,社團的生意!”
“毒品?”
“嗯!”,葉承福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冷天豪也沒有繼續追問,在冷天豪剛剛加入潮社的時候,陳銘藝就曾經跟他說過,他必須從社團的最底層做起,所以社團內部的事情,包括一些生意不會一開始就告訴冷天豪。
“聽說你們在那邊出了點事情?”
“是啊,差點連性命都保不住,幸好最後有驚無險!”,葉承福淡然一笑,似乎很輕鬆,實際上,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一次的行動有多麼的兇險。
“你呢?大學上得怎麼樣?”
“也沒怎麼樣,和中學差不多,我也不是經常去!”
“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這樣上大學的,都不知道你上大學做什麼?在我看來,就是在浪費時間,典型的掛着羊頭賣狗肉!”
“呵呵,真被你說中了,我就爲了混個名聲而已!”
“最近有沒有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葉承福是指上次冷天豪被襲擊一事。
“沒有,我正愁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呢?等着老闆給我什麼任務!”
“呵呵,那還真被你等到了,老闆剛好有事情要交待你去做!”
“哦?”
兩個小時候,陳銘藝終於結束了潮社高層的會議。
“最近金山角那邊情況不太穩定,吩咐下去,放貨的時候價格提高兩成!”
“兩成?老闆,這個價格太高,只怕下面很多人接受不了!”,一個潮社高層隨即提出了意見。
“他們接受不了就讓他們把價格也擡高,我們不是慈善機構,現在行情這麼緊張,貨源緊缺,那些癮君子一發作,還沒怕人買嗎?”
“是!”,陳銘藝難得的發起了脾氣,而這些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畏畏縮縮的點了點頭,陳銘藝是老大,他的話沒有人可以違背。
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後,潮社的高層紛紛離去,留下秦康河父子,冷天豪飲盡杯中酒,坐到陳銘藝左手邊。
“這次進山,剛好碰上內亂,差點就回不來了!”,想起前幾天的經歷,陳銘藝大感後怕,同時給了葉承福一個感激的眼神,“這次如果不是有阿福在,估計就算我能回來,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好端端的又打起來了?”
“嗯,打得很兇,看來要好一段時間纔有新的貨源補充了!”
“人沒事就好,貨的事情,可以控制一下流通量,實在不行,暫時不賣就是了!”,秦康河說道。
冷天豪在旁邊靜靜的聽着陳銘藝和秦康河的對話,從兩人的對話中他能夠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比方說他知道陳銘藝這次去緬甸是爲了社團的毒品,雖然冷天豪沒有去過金山角,但是在道上混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金山角是販毒者的天堂,陳銘藝這次過去,就是和金山角那些大山中的當家人談生意,只是好像金山角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差點害陳銘藝和葉承福丟了性命。
“天豪!”
聞聲,冷天豪看向陳銘藝,便見陳銘藝從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相片,相片上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
“這個人名叫‘珀’,緬甸人,幾天前經由尚海來到光州,把他找出來,幹掉他!”
“嗯!”,冷天豪看了那照片上的人一眼後將照片收進了口袋,陳銘藝給的信息十分有限,只是冷天豪並沒有多說,不管是陳銘藝是不是爲了再次考驗自己。
“他身上藏着三公斤的*,還有大量的現金,幹掉他後你毒品和現金都帶回來!”
“好!”,冷天豪點了點頭,依然沒有多問半句,倒是一旁的秦康河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個緬甸人是什麼身份?”
“他趁着山裡內亂,偷了山裡當家的貨還有現金跑了出來,當家的下了通緝令,誰能幹掉他,他手上的貨和現金就歸誰!”
“三公斤,不用任何成本,至少值三百萬,如果我們能夠拿下,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秦康河若有所思。
“爲了不被發現,他一直都沒敢坐飛機,回來之前,我打聽到他在我們回來的前兩天抵達光州,現在應該正在找船準備偷渡去香崗,我們要在他離開之前截下他!”
陳銘藝說完後看向冷天豪,語重心長道:“時間有點緊迫,天豪,現在就去辦吧,一定要搶在新聯和客團前面!”
“嗯!”,冷天豪點頭答應了一聲後離開了陳銘藝的別墅。
“讓天豪自己去辦,難度是不是大了一點?光州這麼大,要找一個人可不容易啊!”,秦康河向陳銘藝問道。
“三百萬的貨對我們來說可有可無,主要是還想看看天豪的能力去到什麼程度,他能夠在這裡建兩個賭檔,想必也是有一定的人脈關係,就交給他去辦吧!”
“嗯,上次客團那件事,公司內部傳得沸沸揚揚,聽說,韓富順當時臉全綠了!”,秦康河笑了笑。
“哈哈哈,我可是難道看到你夸人啊!”
陳銘藝和秦康河兩人拿冷天豪的事情相談甚歡,旁邊的葉承福也顯然很滿意冷天豪加入社團後的表現,在場的唯獨一個人臉上沒有一絲笑意,這個人便是秦康河的兒子,秦建斌。
…………
“老袁,你現在立刻到我住的地方來一趟!”
一離開陳銘藝的別墅上了車,冷天豪隨即撥打了袁喜良的電話,或許陳銘藝壓根兒就沒想到,冷天豪在本地的關係網只有袁喜良一個人,但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猶如天地線般,可以知道很多本地人所不知道的小道消息,因爲袁喜良的背後是光州最大的出租車公司,在這樣的大城市中,一個勢力的覆蓋範圍很有限,所以消息流通的速度也多少受到了限制,而開出租車的卻完全不同,他們整天開着車遊走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對城裡裡每天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就算他們自己不知道,他們的同伴也會知道,彼此的交流間,各種信息很是自然便傳遞開來。
冷天豪回到出租屋10分鐘後,剛剛買了輛小轎車的袁喜良匆匆趕到,坐下後,冷天豪將照片拿了出來。
“這個人現在在光州的某個地方,我要你用最短的時間將這個人找出來!”
“他是什麼人?”
“一個毒販!”
“哦,好,我立刻找!”
“讓你出租車公司那些朋友幫忙找,就說,只要誰提供可靠的消息,我給一千塊當酬勞!”
“嗯,我知道怎麼做!”
這邊冷天豪開始通過袁喜良這條天地線在光州撒網,有了袁喜良這層關係,加上一千塊酬勞的誘惑,無疑冷天豪的效率會比其他那些和他有着共同目標的人要高,而在另一邊,收到風聲的新聯和客團也都有所行動。
“哈哈,這送上門的便宜都不佔,那可真是王八蛋!”,新聯當家人一聽居然有人主動送貨上門,而且還是免費的,笑得合不攏嘴,“易軍,立刻讓人去查,這三公斤的*一定要搞到手!”
“是,老闆!”
潮社有動作,新聯有動作,作爲第三大勢力的客團也不含糊,一收到風聲,韓富順便命人開始在光州做地毯式的搜查。
光州三大地下勢力頻頻出動,一時間讓整個光州的黑道人心惶惶,那些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有什麼大的事情要發生,唯有那些尋常的百姓還過着他們怯意的生活,根本不知道整個光州已經因爲一個人的到來而暗流涌動。
兩天後,在冷天豪等待着袁喜良消息的時候,光州某西餐廳的門外開來了一輛豪華轎車,一高大男子從駕駛座上下來,很有紳士風度的替副駕駛座上的美麗女子打開了車門。
(PS:嘿嘿,猜猜這兩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