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冷天豪還沒開口,周懷風倒是開口了。
“嗯?”,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姓陳的女子停下了腳步,而那停車場的管理人員臉色卻莫名變得難看。
“刮花了我們的車連句對不起都沒有就想走!”,周懷風挺着個大啤酒肚,怒衝衝的跨步走到陳姓女子面前,女子身上的幽香撲面而來,雖然氣憤,但周懷風還是忍不住因爲這個女子火爆的身材而嚥了咽口水。
冷天豪和吳巧玉走到周懷風身邊,眼前這個滿臉孤傲的女子無論從她所開的汽車還是身上的穿着,無一不在彰顯着她的家世,但是,這樣一個沒有素質的人,即使再妖豔再迷人,也不會給人任何的好感。
“先生…………”,停車場管理人員見周懷風居然要和陳姓女子討說法,似乎有點驚慌,急忙擋在周懷風面前並且不斷的使着眼色。
如果在平時,碰上這樣一個極品尤物,周懷風或許會就此作罷,但對方的態度不僅讓他很不爽,連冷天豪都看不順眼。
陳姓女子摘下墨鏡,搖擺着迷人的身姿走上前一步,邊走着邊將手伸進手中LV提包中。
“這些錢足夠修好你們的車!”,很是意外的,陳姓女子將一捆百元大鈔直接放在周懷風手中,跟着轉身再次往酒店走去。
任何人在碰到如此傲慢的人時都會出現短時間的呆滯,周懷風也是如此,不過,比他更先反應過來的人是冷天豪。
只見冷天豪走到周懷風身邊,拿起陳姓女子放在周懷風手中的錢,向着陳姓女子所在的方向一丟,嗖的一聲,那疊鈔票準確的從女子的頭頂飛過,並無誤的掉在了陳姓女子面前。
停車場所有看到這一幕的酒店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而陳姓女子卻是一怔,看了腳下的鈔票一眼,緩緩轉過身,她很想知道是哪個傢伙居然不識相。
陳姓女子轉過身之際,一臉冷意的冷天豪正好和周懷風、吳巧玉向她走來,他們的目標也是酒店大堂。
“那些錢,留着給乞丐吧!”,陳姓女子的目光很是自然的投到冷天豪那張透着邪氣的俊臉之上,卻不料冷天豪從她身邊經過時,留下了這樣一句話,還有就是嘴角那一抹邪魅與不屑。
“臭的,哈哈哈!”,陳姓女子還回過神來,又聽得周懷風肆意而張狂的笑聲,頓時面色鉅變,惡狠狠的目光看向冷天豪三人,而後者早已走進了酒店大堂。
陳姓女子心裡極度不平衡,冷天豪和周懷風的做法明顯是*裸的嘲諷,她當然更不會知道,她那樣的做法同樣是對冷天豪他們的侮辱,只是在她看來理所應當,因爲那是她一貫處理事情的方式。
“陳小姐,你的錢!”
停車場管理人員深知陳姓女子的身份,暗歎冷天豪他們的不識相,同時殷勤地將地上的鈔票撿起並送到陳姓女子明前。
“哼!”,然而,停車場管理人員的熱心和殷勤並沒有換來陳姓女子的笑臉,反而是在留下一聲冷哼之後氣嘟嘟的繞過停車場管理人員後走進酒店大堂,徒留下那管理人員手拿着鈔票不知所措,心想,這一萬塊可是自己好幾個月的工資,到底是該收起來還是物歸原主呢?
陳姓女子進了大堂,來到電梯口,正好碰到正在電梯前等待的冷天豪三人,冷天豪對女子直接無視,周懷風卻是一臉得意笑意,與陳姓女子大眼瞪小眼,車被刮花的地方自然有保險公司賠償,就算沒買保險,修車的那點小錢還不被周懷風看在眼裡,他氣的是陳姓女子的態度。
“別跟那樣的女人一般見識!”,電梯口的人不多,冷天豪的聲音雖然小,卻好巧不巧的飄進了陳姓女子的耳中,剛好,這個時候電梯打開,冷天豪三人進了電梯,陳姓女子可拉不下面子與冷天豪他們同坐一部電梯,只能望着冷天豪那似乎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眼神消失在逐漸閉合的電梯中。
坐上另外一部電梯,陳姓女子直接來到了酒店的最頂樓,這裡只有一個大廳,是這間酒店最大的VIP套間,大門外站着兩個穿着筆直西裝的高大漢子,見了陳姓女子,態度都十分的恭敬。
“小姐!”,一漢子替陳姓女子開了門,大廳中的擺飾很有古樸的味道,大廳裡擺放着爲數不多的大圓桌子,而在最中間的那張桌子邊上坐着四個人,三男兩女,其中一對男女是這間酒樓的老闆和老闆娘和他們的兒子,而另外一對,則是潮社的最高領導人陳銘藝和他的老婆,陳銘藝在場,自然少不了葉承福,他正像雕塑一樣站在陳銘藝身後數米遠的地方監視着四周的一切。
“爸,媽~”,陳姓女子一臉鬱悶的坐到了陳銘藝老婆旁邊的位置上,這名女子,正是陳銘藝的獨生女——陳馨蓉!
“秦叔、婉姨~”
“誰惹你了?來給你秦叔祝壽還黑着張臉!”,陳銘藝不滿的看了的女兒一眼,雖然平日裡他對陳馨蓉是百般的呵護,但今天的日子很特別,他不允許陳馨蓉放肆,因爲陳銘藝口中的‘秦叔’,是一個和陳銘藝一起長大,並且幫助陳銘藝在成立‘潮社’的過程中做出過最大貢獻的一個人,是被陳銘藝當成了比親兄弟還要親的人,在潮社中的地位僅次於陳銘藝,同時,也是這間‘千里香’酒店的老闆,而今天,是‘秦叔’——秦康河的生日。
“對不起,秦叔!”
“不礙事!”,秦康河親切一笑,拿起桌上的進口香菸遞給了陳銘藝一支並幫忙點上,跟着又丟了一根給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葉承福。
“阿福,今天我生日,坐下陪我喝兩杯!”
“是啊,阿福,這裡沒有其他人,坐下吧!”,陳銘藝補充說道。
“好!”,葉承福沒有矯情,坐到秦康河兩夫妻旁邊,宴席正是開始。
冷天豪和周懷風斷然不會想到,自己剛剛惹到的靚妹居然會是令光州黑道聞風喪膽的潮社最高領導人的女兒,而這個最高領導人,現如今正在他們樓上的大廳中用餐,如果他們知道,或許他們就不會這般淡定和從容。
“一轉眼又是一年了!”,酒杯水酒下了肚,陳銘藝不禁感懷當初,坐慣了上位者的位置,方纔深刻體會到這個位置的壓力,需要顧慮的東西實在太多,一朝想要抽身才明白談何容易。
“是啊!”,也唯有和陳銘藝一同戰鬥多年的秦康河才能體會到陳銘藝的感觸。
“康河,你知道我現在最希望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嗎?”
“安逸!”
“呵呵,知我者,莫若康河也!”,一聲輕笑似乎道出了陳銘藝內心積累已久的唏噓。
酒,還在繼續,宴會也還在繼續……
秦康河的生日只是邀請了陳銘藝一家,以今時今日陳銘藝的地位,也只有和他親如兄弟的秦康河能夠一開口便請得動,宴席的氣氛很輕鬆,閒話家常中宴席結束,整場宴席中,唯一笑得有點牽強的人便是陳馨蓉。
“馨蓉,怎麼一個晚上都悶悶不樂的?”,秦康河的兒子秦建斌目光始終有意無意的遊離在陳馨蓉身上,見陳馨蓉興致不是很高,開口一問。
“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而已!”
“是什麼事情?跟秦叔說,秦叔幫你解決!”
衆人的關注讓陳馨蓉一下子想起了之前在停車場發生的事情,原本消停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剛剛在停車場…………”
陳馨蓉口若懸河的將停車場的事情說了出來。
“哈哈,就這件事啊!”
衆人聽完陳馨蓉的講述紛紛笑了起來,在場的,就算全都不是外人,也沒有人會認同陳馨蓉的做法。
“哼,我都賠了錢還這樣說我……”,看得出來,陳馨蓉對停車場的事情耿耿於懷,或許,在那兒之前她還從來沒有受過相同的氣。
“這件事情是你不對,你的做法也有問題,人家那樣說你有什麼問題?”
“爸,連你也這樣說我,哼!”,見連陳銘藝都不幫自己,陳馨蓉嬌嗔一聲。
“我告訴過你很多次,做人不要太將自己當回事,更不要不將別人當回事,被人罵一頓我看是好事!”,陳銘藝可不理會自己女兒的哀怨,反而繼續補上了一腳。
“哼~”,陳馨蓉實在氣得不行,只能噘着嘴不說話,惹來衆人開心一笑,要知道,陳銘藝和秦康河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會因爲這麼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與對方計較呢?
…………
意外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冷天豪他們的心情,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只是,這插曲似乎還沒有到結尾的時候,至少,陳馨蓉還沒看到結尾,或者說,一個和他青梅竹馬的人在替她醞釀這個結尾,而這個人,正是秦康河的兒子。
“剛剛我爸他們在,不太好說,要不,我找人幫你教訓他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