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夜總會老闆語氣相當的衝,手下連續兩次搞砸了事情讓他很是不滿。
“是我!”,電話中傳來男性聲音。
“秦少!”,夜總會老闆肅然起敬。
“一個星期了,我交待的事情呢?”,電話另一頭那被夜總會老闆稱爲‘秦少’的人聲音中似乎也透着不滿。
“是,我正想向您彙報,人我們已經查到了,而且我們還發現,那個到新聯鬧事的人和秦少您交待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秦少有點意外。
“他和另外兩個人住在……,我已經按照秦少您的吩咐讓人去教訓他……”,夜總會老闆將手下做的事情如實上報。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我只是讓你對付那姓冷的!”,秦少顯得很激動,夜總會老闆自作主張的對付吳巧玉和周懷風讓他很不滿,不過,這似乎還沒到無法接受的程度,“然後呢?”
“正如秦少您所說,那個人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似乎還有其他高人在幫他,我前後派了兩撥人馬都被打了回來!”
“說清楚點!”
夜總會老闆將健身房裡的情況說了出來。
“大隻佬健身俱樂部?”,電話另一頭的‘秦少’若有所思,片刻後恍然,問道:“那間健身房的老闆是不是叫陸成光?”
“是的,秦少你認識那個人?”,在手下第一次被健身房老闆打回來的時候,夜總會老闆顯然已經讓人查清楚了健身房老闆的一些消息。
“嗯,那個人是退伍軍人,曾經是國家特種部隊的格鬥教官!”
夜總會老闆聽完秦少的話後一怔,他所查到的消息是:健身房的老闆真名陸成光,是個五十歲出頭的漢子,好幾年前忽然在這裡出現,跟着便有了‘大隻佬健身俱樂部’,平時很低調,感覺不像個喜歡顯山露水的人,除了是個大塊頭,還有一羣他培養出來的打手,這些打手個個身強力壯、身手矯健,正是那天幫着將夜總會老闆手下打跑的壯漢,其他的一概查不到。
“那……秦少的意思是?”,在手下的描述中,冷天豪本身就是個高手,如今加上個陸成光,夜總會老闆沒有了主見。
“呃……這件事不用你管了!”
“是!”,夜總會老闆一躊躇,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啓齒。
“還有什麼事情?”
“秦少,屬下還有一件事情稟報!”
“說!”
“我派去的人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把社團的名號說了出去!”,夜總會老闆戰戰兢兢說道。
“什麼?”,電話中的秦少聲音驟然一冷,嚇了夜總會老闆一跳。
“屬下再三叮囑,不過,那些不爭氣的傢伙一被打就……”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飯桶……”,秦少破口大罵,“你最好保佑不會出什麼紕漏!”
說完,秦少直接掛斷了電話。
夜總會老闆長長的呼了口氣,誰都不會想到,堂堂一個光州最大夜總會老闆被一個比自己年幼的人的如此痛罵而大氣不敢吭一聲。
“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給我滾!”
夜總會老闆對着剛剛被他打得不敢還手的手下狠狠的踢了一腳,嚇得後者倉皇離開辦公室,身上的傷只能自認倒黴,自掏腰包,因爲他的老大臉色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
“對不起,徐叔!”,徐正平的餐廳內,員工們正在收拾殘局,辦公室中,冷天豪從懷裡拿出幾萬塊錢放到徐正平面前。
“你這是做什麼?快拿回去!”,徐正平將錢推回到冷天豪面前。
“你收下吧,這樣我才能向我媽交待,因爲這件事情,我媽她感到很愧疚!”
徐正平看着面前的鈔票,又看了看冷天豪,在商場混跡多年的他很容易想明白,像冷天豪這樣二十多歲的青年,血氣方剛、性格叛逆,能夠隨隨便便拿出這麼多錢,並且剛到光州沒多久就買了車,而且還發生了上門尋仇的事件,他所從事的行業必定是不正當的行業。
“天豪,作爲一個外人,我不方便說什麼,不過,你還年輕,希望你做什麼事之前好好考慮一下,不要斷送了自己的前途!”
看着義正嚴詞的徐正平,冷天豪哪能不明白他言語中另外一層的含義。
“徐叔,一個人的命運,並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冷天豪的話讓徐正平有點失神,這樣的話從一個剛滿20歲的青年口中講出似乎別有一番意思,或許,只有他親身體驗到冷天豪這20年的生活,他才能明白冷天豪那與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是從何而來。
“但我們可以盡最大的能力去改變!”
“當命運背上了枷鎖,烙上了印記,想要改變談何容易?而且,沒有人能夠強行改變自己的命運,至少我是不會那麼做的,就算我有那樣的能力和機會也不會!”,冷天豪的態度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很堅決,否則的話,此時的他就會是個什麼都聽吳巧玉話的乖兒子,但是那樣的他和廢物沒什麼兩樣,起碼冷天豪自己是那麼認爲的。
“哎,如果你媽媽聽到這樣的話,肯定很傷心!”,徐正平嘆息道,如果不是冷天豪和他們一家的關係不錯,而且還對他們家有恩,當他的餐廳被砸,當他想到冷天豪從事不正當行業時,他就已經和冷天豪斷絕了聯繫。
“我媽用了20年的時間想將我培養成才,可惜,我做的事總是與她的意願背道而馳,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她遲早會明白的!”
說着冷天豪微笑起身,將錢再次推到徐正平面前。
“以前,或許我的命不受自己掌控,但從今往後,哪怕是‘天’都無法左右我的命運,能夠左右我命運的,只有我自己!”
“…………”,徐正平呆了,冷天豪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他聽懂了徐正平的意思,他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冷天豪已經認準了這條路。
“我先走了!”
丟下一句話後冷天豪離開了餐廳,留下一臉無奈苦笑的徐正平。
“這是一條不歸路……”
………………
潮社旗下最大夜總會內,潮社當家人陳銘藝、二把手秦康河、秦康河的兒子秦建斌以及陳銘藝貼身保鏢葉承福齊聚一堂,秦建斌給他們帶回了有關冷天豪的消息。
“阿福,你怎麼看?”
“如果情況屬實,那叫冷天豪的應該是個高手!”
“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人……”,陳銘藝若有所思,微微一笑說道:“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個人才,或許可以爲我們所用!”
“需要我出面嗎?老闆!”,葉承福上前說道。
“呵呵,會有你表現的機會的,我們目前要做的,是摸清楚他的虛實!” ◆ ttkan◆ C〇
“藝哥已經有主意了吧?”,秦康河笑着抽了一口煙。
“小斌,放消息給新聯的人,讓他們知道,他們要的人我們已經幫找到,看看哈拉汗會怎麼做!”
“藝叔……”,秦建斌對於陳銘藝的決定有點困惑,剛纔不是還說想要將冷天豪收爲己用嗎?怎麼忽然就說要將冷天豪推給新聯,這不是將冷天豪望死裡整嗎?當然,他並不敢將自己已經找人動冷天豪的事情說出,在他看來,或許那並不是什麼大事,哪怕手下的人出了紕漏。
“好一招一箭雙鵰!”,秦建斌想不明白陳銘藝的用意,旁邊的秦康河已經猜到,兩人的默契體現得淋漓盡致。
“快去辦吧!”
“好!”
…………
新聯,作爲最大的外來勢力之一,與潮社一樣經營着各種各樣的娛樂產業。
新聯的中高層人員都是純正的新絳人,光州作爲南方最大的沿海城市,其獨特的氣候特性以及豐富的物產資源深受這些常年煎熬於乾燥空氣中的新絳人的青睞。
都說潮汕人會做生意,實際上,新絳人的生意頭腦一點都不比潮汕人差,不管是在新聯管轄的區域還是光州的其他地方,隨處可以看到新絳人經營的流動攤檔,基本上都是賣新絳特色小吃的,當然,各種富有‘伊斯蘭’特色的拉麪館也是新絳人賴以生存的手段之一。
哈拉汗,站在新聯金字塔最頂端的人物,在光州絕對是一呼百應,這不僅說明他在光州地下勢力中的影響力和權力,也說明了他個人的財富,沒有人知道哈拉汗擁有多少的資產,單是在光州,擺在明面上的就有三套價值千萬的私人別墅,其他的固定資產更是不計其數。
“老闆,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一輛彰顯着高貴氣息的奔馳房車行駛在略顯擁擠的大馬路上,與這輛車相映成趣的還有一前一後另外兩輛豐田越野。
房車內,新聯當家人哈拉汗聽完副駕駛座上的得力手下彙報的消息後一臉嚴肅!
坐在哈拉汗旁邊的,是一個美豔至極的少女,或者應該稱之爲少婦更合適,將近三十歲的年齡讓她看起來異常妖豔,那是一種成*人特有的韻味,長裙下那雙白皙而修長的美腿更仿似無暇碧玉,剛好拉到胸口卻又被披在外貂皮大衣半遮掩的上圍呼之欲出,讓人垂涎欲滴,這樣一個女人,往往都是貴婦的象徵,過着的都是讓無數女人遙望的幸福生活,但是,在這個女子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髮自內心的笑顏,縱使有,似乎也只是在附和着用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女子大腿的哈拉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