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勁,戰鬥毫無懸念的向一邊傾斜,時間不長,就結束了。
打掃戰場,衆人把那些劫賊渾身上下搜查一遍,將收穫的東西歸納到一處,按功老大小分配。
齊掃光對別的東西不感興趣,唯獨對那一本武功秘籍感興趣。雖說不是特別的武功,但是多一樣武技,就多一樣保命本錢。
齊掃光拿過那本秘籍翻開閱讀。武功秘籍名爲《大洪拳秘本》。開篇介紹了大洪拳的淵源。大洪拳又叫“六步架”,也叫“三晃膀”。其後介紹兵器、功法等。
大洪拳剛勁有力,樸實無華,腳步紮實,功架深厚,結構嚴謹,協調整齊,內外兼修,技擊實用,集氣、功、拳、架於一體。
器械包括長兵器,短兵器,軟兵器等。長兵器有六合大槍,陰手琵琶棍等十來種,短兵器有單刀、雙刀、鞭、劍等近二十種。
大洪拳內容豐富,有拳術套路,器械搏擊,單練、對練、多人對練等。
大洪拳功法主要有,太陽功,單鞭功,羅漢功,青龍功,大力功,達摩易筋經,周天神功等近二十種。
大洪拳歌訣:太祖洪拳實難招,拉開四平前後梢。
左表龍、右探馬,剪子股,下擒拿。
望眉攢,加反背,如虎下山起火炮。
鷂子鑽林只一閃,朝陽起手亂丟磚。
左邊丟下騎馬式,右邊拉開探馬拳。
兩腳踢出雙飛燕,孤樹盤根在中間。
十字飛腳往上打,上步開打朝陽拳。
邪行虎,下單鞭,老祖一掃佔中間。
背稍打,左顛還,退步回,到金鑾。
齊掃光一看就上癮了,剛開始,秘籍的吸引力還不大,後來深陷其中,如癡如醉,忘記了一切,一天一夜滴水未沾。
劉來福看着心疼壞了,心想,這樣可不行,會餓壞的,小傢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得想個法子讓他吃飯才行。有什麼法子可想呢?
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辦法。親自喂他飯食,喂一口,吃一口,不喂不吃。一直喂他就一直吃,不知道飢飽,劉來福只好定量給他吃。
一連五天,他才從癡魔狀態中醒悟過來,長長舒了一口氣,說:“原來如此。”忽然又問:“清點完收穫了沒有?”
劉來福一看齊掃光恢復正常,心中暗喜,回答道:“已經五天了。”
“什麼?五天了,這麼長時間。不對,五天,我怎麼沒餓死?”齊掃光奇怪的問道。
“多虧了你劉大叔,像喂孩子一樣餵你,纔不至於餓死!”有人善意的提醒。
齊掃光用手撓着頭,訕訕的說:“不好意思,有勞劉大叔了!秘籍中,其餘都簡單,唯有周天神功稍難,費了一番腦筋。”齊掃光既感謝又解釋道。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要不是得到你幫助,我們這次跟頭栽大了!你爲我們捨命相搏,餵你幾天飯還是我賺了!”劉來福豁達的說道。他沒有居功自偉。
“不說這些了。”齊掃光轉移了話題:“見着有份,我收下秘籍,我會將易學的一部分傳授給大家,以增加你們自身實力,能夠應付突發情況。”
衆人聽說傳授武藝,興奮異常,紛紛致謝。這爲他們以後走鏢生涯,增添了保險係數。
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齊掃光沒想到的是,他今天的義舉,爲他蕩平萬蛇山的山賊時,在添磚加瓦。正應了那句話,幫助別人就是幫助我自己!
“今天悶熱的不像話,
莫非想下雨?”劉來福對齊掃光說道。
“極有可能,日暈三更雨,月暈午時風。想起來了,今天中午,太陽真的還出現了一個大圓圈。今晚不知能不能趕上一個村莊住宿?”齊掃光憂心忡忡的說道。
“趕不上。還得一天的路程才能走出巫山,到達靠山村。不用害怕,再走十來里路程,前面一片山洞,可供行人打尖住宿。洞前有一片開闊地,可停車馬。”劉來福寬慰齊掃光。
“我倒無所謂,就害怕車馬物資被淋溼,前面有好住處我也就放心了。”齊掃光說道。
“據傳那些山洞,是遠古人類居住,後來又被古人改成軍隊營地,到了近代才荒廢棄用。僅供行人落腳休息。”劉來福又講了山洞的來歷。
一邊閒聊,一邊行走,不知不覺間,在天黑前,就來到山洞羣。
衆人分工,有人拾柴,有人支鍋,支鍋很簡單,鍋竈都是從前的人們用石頭壘好的,把鍋放上即可。好一陣忙活,衆人才吃上了晚餐。
飯後,把馬栓到山洞的拴馬石上,又把大車趕進山洞,這才消停的休息。
夜半時分,盛夏熱鬧紛繁的大地突然沉寂下來,連一些最愛叫喚的蟲子也都沒有聲響了,似乎處在一種,急躁不安的等待中。
地上沒有一絲風塵,河裡的青蛙紛紛跳上岸,拼命的向莊稼地裡蹦竄着。天悶熱的像一個大蒸籠。黑沉沉的烏雲,正從山那邊撲過來。
隨着烏雲的到來,風也隨之而來。遠處出現閃電,伴隨着閃電,傳來沉悶的雷聲。種種跡象傳遞着一種恐怖的信息——一場大雨就要來了。
不一會兒,隆隆的雷聲來到頭頂,一時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傾盆大雨落下來。整個山脈籠罩在風雨中,成爲風雨的天下,風雨的世界。
風雨中隱隱約約傳來金戈鐵馬的聲,以及嘶喊搏殺的聲。聲音愈來愈強,震撼人心。
奇聲驚醒了衆人,看向洞外,奇事驚得他們的嘴成了“O”型,合不攏。
閃電中,風雨交加的山谷裡,兩支人馬正在廝殺。
兩支人馬,皆身披盔甲,不顧風雨侵蝕,死命拼殺。
風雨聲,吶喊聲,金屬撞擊聲,交織在一起,響徹山谷。聽之,讓人驚恐不安,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人影幢幢,刀光劍影,你砍我殺,錘砸棍擋,來來往往,廝殺正酣。腥風血雨,殘肢斷臂,屍骨蔽野,慘絕人寰,血流成河,讓人心驚膽戰,魂不附體,膽肝俱裂!
劉來福和他們那一夥人,驚慌失措,惶恐不安,他們不明白爲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膽小一些的人已經渾身顫抖,好像發瘧疾、打擺子,牙齒扣的“啪啪”響。
廝殺的場面刺激到了齊掃光,彷彿又回到了和山賊廝殺的場面,他忍不住衝進風雨中,全然不顧冰涼的雨水,加入戰場。
劉來福一把沒拉住齊掃光,任他衝出去廝殺。
他可沒那膽量追出去,他認爲是鬼魂所化,他很愛惜自己的小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齊掃光我行我素。
齊掃光揮鞭抽向一個持槍軍漢,他記得師孃就是喪生在搶下,持槍的不可饒恕,一鞭將那軍漢攔腰切斷,應該死挺挺的軍漢,不但沒有死,且完好無損的和對手廝殺。
齊掃光懵了,這是他孃的什麼操作?怎麼和蛇一樣,斷爲兩截還能接上?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他改變了戰術,用烏絲軟鞭纏向那軍漢。
這一次,他的願望又落空了,明明纏住了那廝,可那廝不知怎麼的,就像虛空,又像影子一樣逃脫了。
齊掃光疑惑了,他的烏絲軟鞭抽在軍漢身上,讓人產生一種無處着力之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是鬼魂?他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
不對,對手如果是鬼魂,不要說殺他,他早已把自己,乾死百把遍了!難道是夢幻?假如是夢幻,爲何會如此真切?
他左用手扭了一下自己皮肉,生疼,不是夢幻。
管他孃的什麼,殺便是了。他左手抽出七星寶劍,右手揮鞭,便大殺四方。從西殺到東,從東殺到西,來來回回,如入無人之境。汗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