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賀明給東興美術學院的學生演講的日子。
上午的時間,東興美院校學生會就做好了三塊大型的宣傳板,放到了美院裡人流最多的三個地方,同時,幾個海報欄裡也張貼了大量的海報。
美院的大部分師生都看到了這個消息,他們對賀明的演講還是很感興趣的,但讓很多人迷糊的是,原來在上賓財經大學的賀明,到東興美院來做什麼了?
“今天晚上你去聽賀明的演講嗎?”
“當然要去,全國理科狀元演講,可不是經常能聽到。”
“我也去,我還沒見過賀明,也不知道賀明的口才怎麼樣?”
“賀明是我們學校專門請來的嗎?要不他到我們學校幹什麼來了?”
“我聽校學生會的人說,賀明是來看他的女朋友了。”
“對,就是這樣的,賀明的女朋友白伶是我們學校的。”
“白伶是誰?這個女孩子可真幸福,有這麼好的男朋友。”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東興美院已經是沸沸揚揚,距離演講開始還有3個小時,但是第三階梯教室裡已經坐滿了學生,其中也不乏一些學校的領導還有老師。
一些佔不到座位的人,只好是站到了一邊,相互簇擁着,如此一來,原來只能容納3000多人的階梯教室,一下子放了快4000人。滿滿當當地。
很多想擠但是擠不進來的學生,也感覺很是遺憾。
好奇心這個東西,確實是能給人莫大的動力。
這個時候,賀明、白伶還有校學生會的幾個幹部正在飯店裡吃飯。
校學生會主席袁清亮笑着說:“我聽幹事們說,第三階梯教室全是人,想擠都擠不進去了!賀明,你看,我們學校的學生多麼歡迎你!”
賀明爽朗的笑臉:“我倒是覺得,我也講不出什麼東西來。他們只不過是好奇而已。”
袁清亮說:“賀明,你太謙虛了,既然你能考全國理科狀元,那麼你肯定是有過人之處。”
席間,白伶漂亮的臉蛋兒上一直都掛着幸福的微笑,時而給賀明夾菜。什麼都不說。
白伶到了東興美院,做了班委,也參加了系學生會,但並沒有參加校學生會。
到了大學,白伶對這些看得都很淡了,她更想把自己的精力用到對畫畫地研究上。
即便是給個學生會主席或者是班長讓白伶當,此時的白伶也沒什麼興趣。當初報名參加系學生會也是一時興起。
在大學裡。白伶對這些東西漸漸的有了新的看法。
袁清亮還在挖空心思想着,怎麼去報答賀明,賀明給東興美院的學生做演講,也是配合了他的工作,送禮物是肯定地,但其他的呢?
袁清亮朝白伶看去:“白伶,你當初爲什麼沒參加校學生會?”
白伶很得體的微笑:“主要是沒那麼多時間。”
袁清亮點頭說:“如果你現在想加入校學生會,馬上就能加入,等大二的時候。還會有更大的發展。”
白伶幾乎是不假思索說:“我還是不參加了,關鍵是沒那麼多時間,但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袁清亮說:“那好吧,你什麼時候想參加了就找我。”
通過白伶和袁清亮的話,賀明不禁想到了初中時候地白伶。
那時候白伶是班長。她是多麼想做一個稱職地班長。她也努力了,但結果卻不竟然。
此時的白伶。對那些看的已經很淡了,她的人生已經有了更爲鮮亮的理想。
吃過飯之後,賀明、白伶跟着校學生會的幾個人到了學生會的辦公室裡。
這個辦公室很大,但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桌椅也是很陳舊,如此可以看出,其實東興美院的經濟實力很一般,跟上賓財經大學是沒法比地。
上賓財經大學裡,別說是校學生會了,就是院學生會的辦公室也是很氣派的,起碼沙發、油亮的辦公桌還有飲水機是不缺的。
賀明地演講八點開始。
此時距離演講開始只有10幾分鐘了,賀明、白伶幾人朝第三階梯教室走去。
而此時,階梯教室裡,很多人已經等不及了。
“賀明怎麼還不來?”
“還沒到點!”
“我地表已經8點了!”
“你的錶快!”
議論與喧譁之中,很多男孩子和女孩子地目光都集中在門的方向,很想清晰的看到賀明走進來的那一刻。
終於,門讓校學生會主席袁清亮推開了,袁清亮站到了一邊,賀明和白伶一同走了進去。
階梯教室的講臺就在門的附近,賀明走上了講臺,而白伶則是朝第一排座椅走去,身後是袁清亮還有幾個校學生會的部長。
當賀明登上講臺的那一刻,階梯教室裡,幾千人就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掌聲一波高過一波,經久不息。
賀明幾乎是讓大家的熱情包圍了,連連朝大家擺手,讓大家停止鼓掌,但是熱烈的掌聲一直在持續中。
熱烈的掌聲中,賀明的臉上沒有喜色,也沒有茫然,一直都是那麼平靜,很是隨和的微笑,從而展示了卓越的心理素質。
掌聲之中,少不了有人議論。
“剛纔跟賀明一起進來的那個漂亮地小丫頭就是白伶吧?”
“是呀。那個就是白伶,她就是賀明的女朋友。”
“這個女孩子挺漂亮的。”
“漂亮也沒你什麼事。”
“那當然了。”掌聲終於消停了下來,賀明笑着說:“這次來東興美術學院,是爲了看望我的女朋友,昨天和校學生會主席袁清亮聊天,他的意思是想讓我給大家做個演講,實在推脫不掉,我只能是站到了這裡。一點準備都沒有,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階梯教室裡,又一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掌聲小下來之後,賀明說:“東興美術學院是培養繪畫藝術型人才的基地,我相信,在座的人裡。大都是很有藝術氣息地,你們很愛你們的學校,很愛你們的專業,當然了,也很愛自己的生活。這次演講,我想主要談一下生活。不管一個人是什麼職業,學生也好。走上工作崗位的人也罷。生活對他們來說,都是最重要的。生活無非就是兩個概念,幸福與不幸,但很多時候,幸福與不幸都掌握在人自己地手裡。人首先要看清自己,並懂得努力,才能距離幸福更近一些……”
賀明雖然沒什麼準備,但是一個小時講下來,幾乎是沒有卡殼。在場的很多人,都讓賀明的風度和語言魅力吸引了,很是安靜的聽着。
也有很多人吃驚,爲什麼賀明不講一些學習中的竅門呢?講的只是生活。
賀明說出的話,很多都是很有道理地。可以看出。他對生活地理解很深刻很獨到。
“我的演講就到這裡,現在是大家自由提問的時間。如果誰有感興趣的話題想問我,我會按照我自己的理解回答大家。”賀明笑着說。
話音剛落,第三排就有一個高窕的女孩子站了起來:“賀明,我的問題是,在中學時代,你是通過怎麼樣的努力才獲得全國理科狀元的?”
賀明笑着說:“其實我已經不記得我是怎麼努力地了,在中學的時候,我和其他學生的步子大概是一致的,但有一點,我做事比較用心,如果看準一件事,就用心去做,對學習,也是一樣。”
馬上又有一個男孩子站了起來:“賀明,你說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天賦重要還是勤奮重要?”
賀明說:“勤奮重要,這個是無可厚非的。”
一般地人回答這個問題,都是說兩個都重要,但人一定要勤奮,這一次,以這樣地身份站在這裡,賀明沒有做出模棱兩可的回答,乾脆地說,勤奮重要。
至於原因,賀明是這樣理解的,天賦不是人人都有的,但勤奮人人都能做到,就看這個人願意不願意做一個勤奮的人。
一個女孩子剛站起來就開始抿嘴笑,恢復正經之後,仰起頭說:“賀明,你很愛你的女朋友嗎?”
賀明不假思索說:“是我,我很愛她!”
鬨笑之時,雷鳴般的掌聲也響了起來,此時,坐在最前排的小白伶,臉變得通紅,滿臉都是感動的淚水。
原本是打算8點開始9點半結束的,但是10點都已經過了,提問的人羣情緒還是那麼高漲。
對於大家的問題,賀明基本上都給出了獨到的答覆,當然了,這些答覆也讓提問者很滿意。
但凡提問的人,最討厭的就是聽到模棱兩可的答案,可一般人就喜歡給出這種答案,但賀明不是。
此時已經是10點半,再過半個小時宿舍樓就要關門了,袁清亮登上講臺說:“我知道大家還有很多問題想問賀明,但是時間有限,今天就只能到這裡了,我想,以後賀明還會到我們學校來的,因爲他的女朋友白伶是我們學校的高材生,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祝福賀明和白伶。”
熱烈的掌聲響起的時候,白伶情不自禁站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站起來了這一場終於下去了,校學生會送給了賀明和白伶一人一個質量不錯的保溫杯。
賀明摟着白伶朝賓館走的時候,白伶一臉的幸福,雙眼始終是溼潤的。
白伶說:“賀明,你真是很了不起,你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
賀明說:“你也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比如我這次過來,發現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白伶微笑說:“是多了幾分成熟吧?”
賀明說:“多了幾分成熟,就多了幾分魅力!”
又是幾天過去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顯得那麼短暫,今天晚上,賀明就要坐火車回上賓了,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賀明和白伶手拉手遊蕩在東興美院的“小公園”裡,這裡有一個不大不小的人工湖,繞着小湖散步感覺很美。
賀明說:“白伶,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喜歡海。”
白伶忘情的看了賀明一眼:“是呀,我很喜歡海,喜歡海的博大,喜歡海的深沉與豪放,可是東興沒有海。”
賀明把白伶的手攥的更緊了一些:“我那裡有海。”
白伶甜甜的笑臉,讓人心醉的酒窩:“等夏天到了,我去你那裡看海。”
賀明說:“我等着你。”
對於賀明和白伶這對有情人來說,看海就成了一個新的約定,新的期盼,這個期盼會讓賀明和白伶的生活都多上一層意義。
那層意義,只有相愛的人才能體會到,纔會去用心等待。
當賀明上了火車,白伶面帶微笑朝賀明擺手,說很快就能再見。
賀明也朝白伶擺手,說會想着白伶的。
火車開走了,白伶哭了。
白伶是多麼想讓火車停下來,讓時空也停下來,停在那最爲美好的時刻,可是一切都在朝前走。
人若是想讓生活更加有意義,做到不枉此生,就要不停的追着幸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