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聽了呂嶽的話,笑着對他說道:“呂將軍,在洛陽城中可千萬莫要再說這等渾話。大郎身邊缺的是有勇有謀獨當一面之人,而不是一個莽夫。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你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就能給大郎帶來無妄之災。”
呂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不是隻有天使在此某纔敢如此放肆嘛,在外人面前,某還是很靦腆的。不信等見了大郎天使可隨便問。某自小可都是品德優良、沉默寡言之人。大郎就曾經說過,某這麼大年齡還找不到媳婦兒就是因爲話少,見了陌生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走路,更別提說話了······”
高力士捂着耳朵衝呂嶽喊道:“你這是話少麼?這一路上你的嘴巴除了吃飯打呼嚕之外,根本沒消停過!某真是後悔與你同路了。”
正在軍校工地上忙活的高適忽然接到騎兵探報,有大隊騎兵向洛陽行來,看人數不下一千。
李鴻疑惑的說道:“現在沒有戰事,誰這麼大膽帶着騎兵來洛陽?”
高適哈哈一笑:“說不定是來偷襲的,通知騎兵集結,咱們去會會那羣人。”
高適命令一下,不大一會兒就集結了好幾百的騎兵。高適囑咐剩下的人看好俘虜,然後帶着騎兵呈攻擊陣形,順着官道一路向西而去!
呂嶽看着十里亭對高力士嘿嘿一笑:“某就說今日能到達洛陽,天使,今晚燒刀子美酒可不準跟某搶啊。”
高力士舔了舔嘴脣:“嘿嘿!若論戰場殺敵,某比不過你們,但是論喝酒的話,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某的對手。”
呂嶽正要說什麼,前面一匹快馬飛奔而至:“稟告將軍,前方出現了大隊騎兵,呈攻擊陣形向我們這邊而來!”
高力士聽了差點從馬上掉下來:“這是怎麼回事?這李傑是想造反麼?洛陽城附近怎麼會有大股騎兵隊伍?”
呂嶽哈哈一笑,扭臉衝後面說道:“弟兄們,洛陽城有一羣王八蛋想給咱們一個下馬威,今日我等兄弟就讓他們看看,老子們在路上也不是遊山玩水的!箭矢陣!”
呂嶽身後的騎兵聽了呂嶽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迅速的轉換陣型,在呂嶽的帶領下,像一支利箭一般向前方衝去。
兩支騎兵在官道上不期而遇,呂嶽首先衝那邊喊道:“老子回家,這就是你們的歡迎方式麼?”
高適打着馬從騎兵隊伍中越衆而出:“探報稱有大股騎兵向洛陽進犯,我等只好迎頭趕上。咦,這不是呂兄麼?”
呂嶽見高適裝模作樣的姿態忍不住說道:“仲武兄,方纔你可把某嚇壞了!”
高適走到呂嶽近前:“嘿嘿,還記得當日晚上你和志才嚇唬爲兄的家眷麼?今日爲兄正是報仇而來!”頓了一下高適又問道:“沿途可算順利?”
呂嶽點了點頭:“一千多騎兵,能不順利麼?對了,天使高力士也隨某一同過來,仲武兄也有官身了。”
高適一聽趕緊下馬向高力士單膝下跪:“不知天使在此,真是死罪!某本想與呂兄開個玩笑,若是衝撞了天使,還請天使贖罪!”
高力士跳下馬將高適扶了起來:“你是高適高仲武?某這裡還有你的聖旨,居然如此對待上使,今晚必須罰酒!”
高適爽朗一笑:“某雖然酒量不行,但是今晚一定陪天使喝個盡興!”
高力士心裡掛念着燒刀子,沒說兩句就爬上馬匹,催着衆人向洛陽而去!
天上人間的後院的一間房中,劉昊一臉哀求的看着碧瑤:“究竟是什麼東西做出來了?你給我說一下嘛,沒見過這麼折騰自己男人的。”
碧瑤騎在劉昊身上,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奴家要給劉郎生個孩子。丁香妹妹比奴家還晚,居然已經有了身孕,奴家也要!”
劉昊扶着碧瑤圓潤的翹臀,哭笑不得的看着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碧瑤:“生孩子這種事情哪有你這樣的,再說大白天的,不怕別人看見啊?”
碧瑤停下身體,喘了幾口氣才說道:“我們姐妹抽籤,奴家僥倖贏了。否則現在應該是公孫姐姐或者你家仙子了······不行,奴家一點力氣也沒了,今日就饒過你了。”
劉昊苦笑着將碧瑤從自己身體上放下來,然後隨手抓着自己的衣服給兩人身上的汗水擦乾:“你們啊,真是沒法說了。今天都三次了,能不累麼?好好躺着吧,天還沒黑,別被人堵在屋子裡。現在該告訴我到底什麼東西做出來了吧?”
碧瑤拉着綢被將自己的身體裹起來,伸出手指着旁邊一個箱子說道:“劉郎你自己看吧,想來你應該喜歡。奴家就是想生個孩子嘛,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女人的。”
劉昊穿好衣服,附身在碧瑤雙脣上吻了一下:“好好休息,我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劉昊隨手打開碧瑤平時放衣服的箱子,突然就愣住了。
一把吉他靜靜的躺在箱子裡面,除了周身看着粗糙了一點,整把吉他跟後世常見的一模一樣。
碧瑤翻了個身雙手支着腦袋嘻嘻笑道:“前兩天教坊那個秦先生就送過來了,只是劉郎一直忙碌,奴家姐妹就沒跟你說。那位秦先生還指望你有暇指點他這種樂器的使用方法······”
剩下的話劉昊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將吉他抱在懷中,然後擡腿坐在大木箱上面,隨手彈了個和絃,熟悉的吉他音頓時充斥在這間屋子裡。
碧瑤睜着大眼看着劉昊熟練的調音試音,像是完全沉浸進去了。
劉昊將吉他音調好,然後輕輕的彈奏起來,他放佛又回到了前世,樂隊演出的時候也是這樣坐在音響上面,自己撥弄着和絃,表演着自己最拿手的吉他彈唱。
就是那個夜晚,劉昊正要上臺演出,他談了幾年的女朋友突然提出來要分手。劉昊揹着吉他,看也沒看自己愛了幾年的女人一眼,幾步走到臺上。然後他坐在音箱上面,一遍又一遍的唱着那個女孩兒曾經喜歡的歌曲,直到他被人從音箱上面拽下來。
碧瑤看着劉昊獨自彈唱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疼。該是有着怎樣的經歷才能唱出這麼多憂傷的歌曲,一手接着一首,中間毫無中斷。還有那該死的吉他,聲音爲什麼那麼動聽?爲什麼自己的心中會跟着疼痛?爲什麼眼淚就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前世劉昊熱戀的時候,最喜歡的是電吉他,就像自己的情感那般,熱烈、狂暴,瞬間就能將一顆心給點燃起來。自從分手後,劉昊的生活完全發生了變化,他混跡在衆多女人身邊,抽菸、酗酒,生活過得一團糟,只有在他一個人的時候,才喜歡抱着木吉他,一遍又一遍的彈唱着曾經最愛的人喜歡的那些歌曲。
等劉昊再回過神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流出了鮮血。他苦笑一聲,這還不是自己的身體啊,當年自己的手指早就被吉他弦給磨出了厚厚的繭子,怎麼會流血?
劉昊方下吉他的時候,碧瑤才從劉昊的歌聲中醒來,看到劉昊的手她忍不住驚呼道:“這是怎麼了?奴家給你包紮。”
碧瑤說完就光着身子下牀,隨手撕了一塊衣襟將劉昊的手指小心的包起來。
劉昊擡起另一隻手撫過碧瑤的臉:“你怎麼哭了?”
碧瑤衝劉昊翻了個白眼:“你剛纔也哭了,這吉他究竟有什麼魔力,好好的居然讓你魔症起來了。”
劉昊笑着搖了搖頭,這裡麪包含的東西,碧瑤是理解不了的。就像自己一直不理解爲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那樣。
碧瑤給劉昊包紮完畢才發現自己是光着身子,趕緊拉着衣服往身上套:“真討厭,讓奴家失了分寸。”
劉昊嘿嘿一笑:“都老夫老妻了,看看怎麼了?你自己說你身上我哪點沒看過摸過?”
碧瑤啐了劉昊一口:“奴家會跟你一樣沒面皮麼?”
劉昊小心的將吉他抱在懷中:“今天是誰沒面沒皮的將自己男人按倒在牀上不停地要?現在知道害羞了?”
碧瑤穿好衣服擰了劉昊一下:“討厭,你還說!”說完碧瑤撫着自己的小腹說道:“奴家真想給你生個孩子。這樣就算你不回家,奴家有有人陪着。哼,等有了孩子誰還管你,我們娘倆過日子。”
劉昊笑着問她:“剛纔我唱的好聽麼?”
碧瑤點了點頭:“很好聽,奴家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歌曲。本來奴家還以爲你江郎才盡了,不想郎君居然會唱這麼多的歌曲,真是太好聽了。而且這把樂器雖然造型怪異,但是沒想到聲音居然如此動聽,再加上你彈奏的時候臉上那憂鬱的樣子,奴家當時心都是疼的。”
劉昊攬着碧瑤在她臉上輕輕一吻:“今天,這是我給你一個人的演唱會。”
碧瑤心裡感動,她溫柔的依偎在劉昊懷中,輕聲問道:“劉郎,演唱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