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立在傾斜的洞裡,所照出的明亮空間非常狹小,幾個人湊在一塊不知是該回去還是繼續往下走。
小七瘋了好一會,非說他們剛纔被巨蛇給吞了,此時就在蛇的肚子裡,幾個人好不容易纔穩住他,靠在洞壁上睡着了。
結果剛把小七安穩住,胡大膀這廝又來勁了,拿着老吳短鏟,要把那撞昏的關教授給活劈了。老吳本來就非常的緊張,被他們這麼一鬧,差點就沒崩潰了。
"你個、你個大耗子精啊!你還敢變成人樣騙你胡爺爺,媽的!我、我劈死你!"胡大膀嚎叫着就蹦起來,結果一頭撞在洞頂,疼的他呲牙瞪眼一手捂着頭頂,一手還抓緊鋒利的鏟子,彎腰奔着昏迷不醒的關教授就去了。憤怒中帶着殺氣,就跟遇到仇人一樣,可還微微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似乎是在怕什麼。
老吳本能的反應過來,一手拽住胡大膀褲腰想把他給拉住。可沒想到胡大膀褲子太鬆,直接就給拽了下來,褲子絆住腳踝人也直接撲倒摔在洞裡。可胡大膀摔倒的時候竟把鏟子也甩飛出去,也是關教授倒黴,那鏟子打在洞壁上又朝下反彈竟"砰"的一聲打在關教授後腦勺上。
幾個人包括胡大膀都傻眼了,胡大膀嚥了口唾沫說:"我說、我說這樣應該能砸死了把?"
老吳瞪着眼腈罵道:"老二!你、你他娘瘋了?"胡大膀趴在地上,兩眼發愣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纔突然就控制不住了,那老頭死了?"
老吳沒再說話,舉着蠟燭慢慢湊過去,回頭對胡大膀做了個閉嘴的手勢,然後伸手探到關教授頸部摸了下脈搏。心率還算正常,但有些偏弱,而且後腦勺頭髮裡面滲出少許血跡,看起來被砸的不輕。
再看到一邊掉落的鏟子,這時候老吳想起剛纔那幻覺,關教授就是用這鏟子將他腦袋削掉一半,那種恐懼和疼痛感依舊存在久久揮之不去。他有些無法分清真實還是幻覺,因爲記憶都是相連的,沒有什麼奇怪說不通的地方,那種真實的感覺讓他有些糊塗了。
老吳拿起鏟子,緊緊的握住鏟柄,看着面前下虛弱無力昏倒在洞裡的關教授,萬一日後他真的有問題,是在利用他們爲自己求長生,那此時要了他的命那是最好的機會,可那一切只不過是幻覺是夢怎麼辦?這人死了可沒法活過來了。
正在做着激烈思想鬥爭,突然老吳發現周圍洞壁上有東西,仔細一看那全是顏色特別淺的壁畫,如果不是自己舉着蠟燭在一個地方站了很長,就此時昏暗光線還真不會注意到那些壁畫。
胡大膀瞧着老吳好半天都沒動靜,慢慢湊到他身後說:"怎麼了?那老頭死了?"老吳沒有回話,甚至壓根就沒聽到胡大膀說話,他此時目不轉睛的看着身邊壁畫,臉上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神情,似驚恐似奇怪,反映出他內心矛盾的。
這時候大牛也過來了,他盯着地上關教授看了半天后突然開口說:"黑了·…"胡大膀聽的奇怪,什麼黑了?大牛在這瞎說什麼玩意呢?可還沒等他問出來就聽老吳悶聲說:"是關教授心黑了吧?"
大牛聽的先是一愣,隨後便點了點頭。胡大膀嘬着牙花子說:"哎我說!你們在這嘀咕什麼玩意啊?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呢?"
"你他孃的除了知道吃和胡鬧之外還能懂點別的事嗎?要不是我看到咱們周圍的壁畫,估摸全得死在這裡面!"老吳皺着眉頭說話,邊說邊將手中蠟燭舉高,照亮了他們一直都沒能注意到的洞頂。
在隨着燭光逐漸擡高,胡大膀吃驚的合不隴嘴,他哆哆嗦嗦的說:"我這、這這他娘是什麼?"
洞裡是很完美的圓形,洞壁上也是一層堅硬青灰色物質,應該是某種奇怪的生物分泌出來的粘液,硬化之後就成爲這樣。
由於洞裡並不大,得彎腰低着頭前行,而且這洞還是傾斜朝下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放在腳下,得小心別腳底打滑滾下去。
可他們一直沒注意到,就在頭頂蹭過的地方,畫有許多壁畫,但是用黑色的染料畫在灰色的背景上,即使無意中看到,也只會以爲是粗糙的洞壁被燭光照射出的暗影。燭光的亮度雖然不高,但卻足以讓哥幾個看清上面畫的是什麼東西。那種繪畫風格和外面大壁畫彩色細緻的畫風有很大區別,就像是大畫家和一個小孩童比較,但洞裡的壁畫卻給人帶來視覺衝擊感很強,而且很容易就可以理解上面的意思。
那是一副狹長的壁畫,畫中用黑線勾勒出許多人的輪廓,都是擺出跪姿一個接一個的擠在狹小擁擠的人形洞中前行,就跟他們五個人剛纔一樣。可那些人四肢畫的極爲纖細,而已沒有穿衣服,手腳上被一條黑線連着,應該是帶着腳鏈手銬,似乎是一羣奴隸,他們被迫進入洞裡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胡大膀仰着頭看了半天之後吸着涼氣說:"哎呀媽呀!這地方以前有人爬過啊,這些人小胳膊小腿怎麼跟他娘樹枝似的!"老吳悶聲說:"你傻啊!這只是象徵性的表達,說有一羣帶着鎖鏈的人,正在咱們剛纔經過的人形洞裡爬。"但說完話後老吳若有所思的看着一些細節發呆。
每一個線條簡單的人物形態都很簡單,壓根就分不清男女,可他們身上空白的地方都畫有一些奇怪的符號,每個人都不一樣。
如果按照常識來說那個符號像是一些生活中常見的東西,比如那最後一個人的符號就是水滴,往前一個人則是雜亂的線條,前面還有糧食、工具、器皿之類的都不一樣,似乎像是每個人帶的東西。
但那一串十幾個人中,只有中間的一個人他比較奇怪。因爲這個人他但身上沒有任何但符號,而是在頭頂多出一個圈,就在圈裡面畫着其他所有人身上的符號一個都不少。
這就不懂是什麼意思了,難不成是他帶的東西多身上畫不下?因爲想不明白,老吳就問身邊倆人想聽聽他們是怎麼理解的,結果那兩個人意思和老吳想的差不多,都認爲是身上帶的東西,有水乾糧工具什麼的。
可正在這時候,突然聽見原本是昏迷的關教授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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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外出,只能用手機碼字上傳,有些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