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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說!你掐我幹什麼!哎!這、這...”胡大膀捂着屁股叫喚起來,可當藉着地上蠟燭的光亮,看清佈滿洞壁的那些憑空冒出來的樹根,趕緊把扶着一邊的手給收了回來,滿臉震驚的表情半天說不全一句話。
小七嚥了口唾沫,回頭奇怪的問胡大膀說:“二哥,咋了?”
胡大膀本想讓他看周圍,可突然想到剛纔再被老吳狠狠的掐了一下之後,那股疼勁使他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這才能看到那些盤繞交錯的黑色樹根。也不說話,走到小七身邊蹲下來,帶着一絲怪笑突然就出手給了小七一個耳刮子,打的小七轉個圈趴在地上。
“二哥!你!你...這是啥啊!”小七被胡大膀突然一下就打蒙了,捂着臉將要爬起來,突然感覺手下出摸到木頭一樣的東西,騰開身子讓燭光照射過來,看到那些樹根後也是被嚇了一跳。
這哥倆沒輕折騰,踩的那些樹根嘎吱作響,聽着特別怪,就像是大半夜推門的聲音。
大牛看了他們一會後,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周圍粗糙的灰色洞壁,隨後擡手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子。疼痛還沒消失,大牛就帶着有些吃驚的神色仰頭看着周圍蔓延的樹根,自己剛纔摸過的地方也全都是一層層疊壓在一起的樹根,哪還有什麼粗糙的洞壁,然後恢復平常的模樣,面無表情的瞅着癱坐一邊的關教授,眼神裡有一絲看不透的神色。
胡大膀躲着周圍探出來的樹根,湊到老吳身後拍了拍他說:“哎我說,怎麼回事啊?這他娘是什麼地方?咱們什麼時候進樹洞裡來了?”
坐在一邊虛弱的關教授輕嘆了口氣說:“恐怕,咱們一直都在這樹洞裡轉悠呢。但這也太怪了,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沒發現這麼多樹根啊,要不是剛纔摔了那一通,在加上被什麼東西給砸了腦袋。我這還真沒法注意到啊,難不成是那些壁畫對咱們造成某種心理暗示?”
說到被什麼東西給砸了腦袋,胡大膀就憋不住笑,結果樂極生悲踩斷了腳下幾條比較細的樹根,一屁股就坐下去了,尾巴骨還隔在樹根上疼的都快冒眼淚了。
老吳沒心情管他,他覺得關教授說的不對,影響他們併產生幻覺的源頭絕對不會是壁畫,而且周圍的味道和他以前所瞭解的黑銅芋檀非常相似,但通過樹根他可看不出來是不是那種黑色如玉般的檀木。但如果真是黑銅芋檀,這麼大的體積,那東西可邪性了,估摸他們這輩子都甭想離開了。
老吳之所以會這麼想,一是因爲胡萬那老狐狸曾經弄到了一個扳指。就是一小塊黑銅芋檀雕琢的,通體是墨黑色,非常的光滑溫潤,打眼一看那就是一塊上好的墨玉。但當拿到手中就會感覺出來那分量不對,遠比一般的玉石沉的多,就像是一個鐵鑄的的扳指。
那黑銅芋檀是非常值錢的材料,這個咱們前頭提到過。它的價值許多人認爲是因爲特殊的材質。但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會知道,這個黑銅芋檀絕對不是什麼值得收藏的玩物,作成小飾品帶的時間長了會嚴重影響佩戴者的心裡,會產生很強烈的攻擊行爲和自殘行爲,它的秘密至今還沒有被揭開。
上一次在墳坡子地下的軍火庫中,趕墳隊哥幾個就領教過那尊黑銅芋檀牌位的厲害。險些沒自己人宰了自己人。可沒想到,老吳日後卻接二連三的出現幻覺,也差點把哥幾個給劈死了。這種種的原因,讓老吳心裡頭有些發顫,當他感覺出來這些樹根應該是黑銅芋檀的時候。他內心裡有一種趕緊逃跑的叫囂聲,這可能就是一種預知危險的本能,但老吳他這次不想逃,也不能逃。
胡大膀揉着自己尾巴骨,有一句每一句的跟小七說:“七兒,你哥哥我不行了,估摸是時間不多了,你看啊,老吳那傢伙是老大吧?那我是老二吧?你是老末吧?”他說了一圈的廢話,把小七都聽蒙了,一直點頭說是。
“那當二哥的快不行了,你這老末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啊?”胡大膀有些懶洋洋的躺在地上,他剛纔就發現了這些樹根有韌性,躺着還不錯跟那木頭椅子似得。
小七皺眉撓頭的說:“二哥,你說的啥哩?俺咋不太明白呢?”
胡大膀趕緊坐起來,偷偷的打量關教授一眼,然後湊到小七耳朵邊說:“傻孩子,你沒看見那姓關的老頭身上帶着個好東西嗎?”
聽了這話小七自然要扭頭去看關教授,可卻被胡大膀給抓住腦袋沒讓他轉頭。
“哎!你這倒黴孩子,別看他,讓他發現就不好了。我跟你說啊,就剛纔那姓關的老頭和我撞在一起的時候,我無意之中隔着褲兜摸到一個方形的盒子,挺硬實的估摸是錢夾,弄不好那裡面還有錢呢!”
胡大膀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一種賊笑,但小七卻不高興的說:“二哥你啥意思?你是想讓俺去偷東西?俺可不幹啊!”
“誰、誰讓你去偷東西了?你二哥我胡爺是這種人嗎?我像這種人嗎?”胡大膀裝作扳着臉說,顯得自己比較的正派。
可沒想到這句話剛說完,就聽小七竟和大牛同時說了句:“像!”
“哎我說!你們欠揍了哎!...”
老吳正在和關教授說話,就聽見胡大膀那大嗓門瞎吆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對關教授說:“別理他們,太鬧了,你繼續說,這些對咱們能否找到人並且出去有很大的作用。”
關教授面色蒼白,喘息的特別吃力,搖頭對老吳說:“我所瞭解的其實並不多,我爲了贖罪啊,知道的基本都告訴你了,至於這個洞再往下會走到哪,我也不太清楚了,但我可以確定肯定會走到那墓室的,而且下面還有個非常大的地方,古時候猶沓人稱之爲‘驚窟’可想而知肯定不會是什麼好地方,要不我能讓你快點離開嗎?”
老吳看着關教授心想:“好嘛這時候你到成好人了,要不是你老四他們能失蹤了嗎?”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哪不對勁,左右扭頭去看,心裡咯噔一聲,這個原本是傾斜的地洞,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變得筆直,原本那高低的落差也不見了,接着燭光往遠處看去,非常的筆直平行,這就可就怪了,剛纔明明一頭就是朝下的啊。
想到這老吳皺緊眉頭,看着一側洞裡還在胡鬧的哥幾個,又看了看對面坐着的關教授,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哎,老關你注意到了嗎?這、這個洞怎麼橫過來了?”
關教授也轉頭朝自己身邊看了看,慘白的臉上帶着疑惑的表情,輕聲說:“老吳你怎麼了?這個洞本來就是平的啊?咱們進來之後一直就是這摸樣啊!”
老吳一聽這話,當時臉就煞白,反手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嚇了關教授一跳。
“你這是幹嘛呢?怎麼了?”關教授緊張的問着。
老吳揉着自己臉說:“哎呦,真他娘疼哎,不對啊,這麼說現在不是幻覺,都是真的了?那麼剛纔,不對啊剛纔你是滾下來的,我記得還清楚呢!”
關教授皺着臉有些奇怪的笑說:“老吳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剛纔是走進來的,但在這被樹根給絆倒了,才摔成這副模樣。”
老吳聽後連說:“不對啊,這怎麼回事?難道是我真的糊塗了?不行,我去問問老二他們。”說完話老吳就要起身過去,可還沒等站起來,就突然被關教授猛的拽住胳膊。
“別跟他們說啊,在沒搞清楚之前,會造成誤會的,你不想被當成有問題的人而被盯着吧?”關教授低沉着聲音說道,但卻鬆開了手。
老吳仔細的一想,覺得也是,自己以前就發生過幻覺並且還攻擊哥幾個,他們可能還在防備着自己,這時候都挺緊張的,萬一說自己又產生幻覺,那他們肯定會提防着自己,別到時候出現誤會,傷了自己人就不好了。
在這處奇怪的洞裡耽誤的時間稍微有點多了,老吳就招呼那頭的三個人過來,五個人又聚在一起,商量着往前走萬一遇到什麼情況該怎麼解決。前前後後說了很多,但有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他們的乾糧不多了,而且水壺也見底了,只剩下半壺的燒酒,這總不能當水喝吧,老吳就有些犯愁了。
胡大膀滿不在乎的說:“愁什麼啊?你看這些大樹根,它能這麼長這麼多,肯定水夠啊,說不定下面就有水。哎對了,有水就有魚啊,沒、沒魚咱們撈個王八吃,你們吃過沒?那王八血勁可大了,哎就我那...那...”胡大膀正說得來勁,突然瞅見周圍氣氛不對,趕緊傻笑幾聲把嘴閉上了。
老吳沒說話,心想老二說的也對,地宮中的紅泥特別潮溼,一般是有地下儲水層滲透造成的現象,但就是不知道那水能不能喝。
在衆人催促之下,老吳就蹲下身打算把地上插着的那支蠟燭拿起來,打頭探路。可沒想蠟燭居然像站在樹根上一樣,都快捏碎了也愣是沒拿起來。
老吳覺得奇怪,側着腦袋一瞧那蠟燭的底部,頓時嚇的臉都白了,居然有一隻黑色的小手從樹根縫隙裡伸出來抓住蠟燭,跟老吳較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