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億看起來的確不少,好像雷覺昆這一級的當代大亨,身家也就在二十億左右。葉景誠手上的不動產再加上這一筆,已經助他成爲可以和前者相提並論的人物。
可能對李政平等人而言,這八億看起來來得似乎很輕鬆,無非就是浪費點時間,去按一按佳寧這隻任由拿捏的水魚。
實則葉景誠用了差不多半年時間來佈局,期間還要不斷去關注佳寧內部的問題。如果將這份時間和精力投入其他投資,他的收益可能遠不止這個數目。
其次,這個計劃還涉及了李政平等人所不知道的內幕,計劃接下來可能還會涉及到幾條人命。不管是不是葉景誠所爲,但是絕對跟他有脫不開的關係。
綜合看來,靠這種手段來發橫財的結果也不外如是。
正驗了那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而葉景誠的這個道,就是爲人所不知的後世資訊,將它好好利用起來做生意和投資,纔是葉景誠日後最正確的斂財方法。
“打個電話到icac,舉報佳寧集團的賬本有問題。”想了想,葉景誠對李政平吩咐道。
“但是舉報商業犯罪的問題,不應該是打到商業罪案調查科?”李政平問道。
他理解葉景誠這樣做的原因,是不想這件事還有後續的麻煩。所以故意製作出麻煩讓佳寧的人無暇分身,這樣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將留下蛛絲馬跡處理掉。
“你覺得佳寧的賬本真的有問題,他們在商業罪案調查科會沒有內應?”葉景誠反問道。
聞言,李政平瞬間明瞭各種原因,佳寧集團上市到現在已經有大半年,如果他們對股市真的什麼都不懂,還不僱用專業團伙來管理的話,集團的資金早應該被其他大鱷分食了。
那隻能說明他們有什麼不見得光的隱晦事,而要做到有恃無恐的地步,那他們在相關部門必然有內應配合。
如果葉景誠直接打電話到商業罪案調查科進行舉報,很可能事情沒呈交到上級,佳寧已經從內應處得到提醒,到時候他們就有足夠時間來應付。
所以去icac舉報要更加符合目前的情況,儘管佳寧集團未必涉及貪污事件。但只要集團被發現任何有可疑的問題,那icac就會像吊死鬼一樣吊在身後。
無論結果如何,時間上絕對足夠葉景誠處理好留下的手尾。
李政平拿起電話,撥通了icac的舉報電話,對接聽的當值警員說道:“喂,你好啊。我要舉報一單商業罪案,裡面很可能涉及重大貪污事件。”
電話那一頭,聽到這個消息馬上重視了起來,請李政平稍等並叫來調查的主任。
“你問我叫什麼名字?”李政平沒想到這個主任首先問的不是這宗案件,而是問及他的個人信息。
於是李政平向葉景誠投去請示的眼光,後者勾了勾手指讓歐陽明拿來紙和筆,而後在紙上寫了一個名字。
“是不是我說了你們一定不會曝光我的信息?”李政平看了一眼紙上的名字,雖然不知道葉景誠是不是有其他意思,不過在得到調查主任的承諾之後,他照着說道:“我叫雷鋒,家住在荷葉壩。”
……
隔日。
受到舉報的佳寧集團,一名icac的調查主任帶着幾名手下登門拜訪,循例請陳松青等人配合工作。問及一系列的問題之後,他們沒有得到半點實質的證據,只能暫時離開並等待上級的安排。
一清早就有icac上門掃興,陳松青等人肯定是沒好脾氣,又不得不靜下心共聚會議室,商量如何解決接下來的問題。
“還聯繫不上何桂全?”陳松青問道。
在座的依然只有四個人,包括陳松青、鍾正文、鄔開莉以及詹培文,而何桂全從昨天突然離場開始,陳松青等人就一直聯繫不上他,何桂全也不主動來公司露面。
“我剛收到消息,他昨晚收市之後,坐了一輛遊艇出公海,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鍾正文說道。
他始終認爲何桂全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然怎麼還要坐遊艇出公海?明顯是爲了逃避什麼問題,又或者跟他們玩躲貓貓。
聞言,陳松青閉上眼睛捏了捏鼻樑,何桂全不出現始終是一個問題,連他也開始懷疑對方是光明正大套一筆然後跑路。
“說回今天的事,有沒有查清楚舉報我們的人?”陳松青將轉移話題。
何桂全一天不出現,或者他們查不到更確切的信息,始終沒辦法確認何桂全就是那個出賣他們的人。貿然下決定,會不會冤枉何桂全是其次。
陳松青是擔心真正的元兇,利用何桂全這個幌子成功脫身,到時候一切的事情變得理所當然,他們就是想深入調查也無能爲力。
“查到了!名字叫雷鋒,住在荷葉壩。不過這個地址是假的,所以我覺得姓名應該也是假的。”詹培文說道。
“那就是什麼都沒查到?”陳松青眉頭緊皺。
“這個……”一時間,詹培忠無話可說。不是他沒用心去調查,實在是對方太過神秘。
詹培忠巴不得查出什麼消息,畢竟他和這個神秘人還存在交易,如果可以蒐集到對方的一些信息,到時候他也不至於那麼被動,或者還可以間接威脅對方一筆。
“我這裡收集了一份資料,大家不妨看一下。”陳松青拿出一份文件。
“葉景誠?”對於這個名字,第一個接過來看的鐘正文表示陌生。
“這個小子一年前才從大陸偷渡過來,從搬磚頭、開燒烤檔、再轉戰期貨和股市。賺到第一桶金就去投資電影,幾乎每一部電影都能破千萬票房,現在已經是新一代大亨。”陳松青講解道。
“但是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鄔開莉問道。
“問題就在這裡,這個人有非常專業的股票和期貨知識,半年前就通過白銀的期貨市場大賺一筆。”陳松青將話題指向詹培忠,問道:“你從專業的角度分析,他有沒有可能插足我們公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