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跟魏德信相視一眼,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根本不想跟徐永森的保鑣糾纏。
他們兩個已經看到徐永森從另一邊離開,當務之急是攔下徐永森,和他仔細談談合作的事。
素素跟魏德信也不想搞那麼麻煩,可先前他們去找和聯勝的那些堂主,說的話雖然不同,但意思只要一個。
想要經營粉面生意?他們做不了主,得徐永森說了算。
實際上這些人對於粉面生意已經沒什麼興趣。
徐永森給她們安排了幾條財路,雖然不至於立馬暴富,但勝在細水長流。
而且這是正行,賺到的錢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去花,不像之前,想要將錢弄乾淨,還得經過幾道手續。
最重要的是,現如今和聯勝的衆多堂主中,沒有一個有經營粉面生意的經歷。
他們只知道麪粉生意很掙錢,但到底有多掙錢,他們還真不知道。
拒絕起來的時候,自然也更加的爽快。
在衆多堂主那碰壁之後,兩人只能無奈的過來找徐永森,希望他能鬆口。
只是等他們追出去的時候,徐永森早已不見了身影。
素素抿了抿嘴,向魏德信問道:“現在怎麼辦?他要一直不想見我們,我們也沒辦法!”
魏德信眯着眼道:“我就不信真有人能面對那麼大的利益不動心,我們分開籌錢,到時直接把現金擺在他面前,我不信他還能拒絕!”
素素想了下,似乎也只有這種辦法了,點了點頭後,剛要說話,一輛麪包車突然停在他們身前。
隨即涌出幾個大漢,將素素和魏德信兩人直接拖了進車內。
——
“森哥,長興的魏德信出事了,手腳筋被人挑斷不說,社團也被割掉了,被人丟在了山上,要不是晨運的人發現了他,估計已經沒了。
不過現在也成了個廢人,長興那邊的幾個堂主已經鬧開了,不過他們不是爲了幫魏德信報仇,而是想要爭奪話事人的位置。
除此之外,外面還有個傳言,說魏德信的事是您安排人乾的,爲的就是吞併長興。”
“呵!”徐永森輕笑一笑,看着向他彙報消息的大頭問道:“大頭,你覺得是我做的嗎?”
大頭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以我們和聯勝今時今日的實力,想要拿下長興,直接碾壓過去就是了,根本不用搞這種手段。”
“是啊,直接碾壓過去就行了,爲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就是不懂呢?又或者說,覺得我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和他們計較?嘖,大頭,你去找韓賓還有太子,讓他們給你安排些能打的,由你帶頭,去把長興地盤都給我掃了,以後就歸你管!
等祥弟出院,我給你,還有長毛,祥弟三人一起扎職!”
“是!森哥!”
大頭停了徐永森的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執行去了。
他可不是隻會背幫規,做事能力也不差,只要他不談戀愛,人還是挺靠譜的。
——
“吊李滷味,我叫你做的乾淨點,你就是這麼做的?”
連浩龍一腳將啊污踹飛出去。
似乎覺着這樣還不夠解氣,他又追上去,一把抓起啊污的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道:“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做事沒做好,現在整個字頭都要跟着受累?”
啊污哆哆嗦嗦的說道:“大佬,我走得時候以爲他已經掛了,哪想到這傢伙是在裝死啊!而且,而且魏德信現在都是廢人一個了,他還能報復我們?”
“你識條鐵咩!你知不知道外面現在都說是靚仔森安排人動的手?那撲街正愁沒機會修理我們,你卻給他只做了一個那麼好的理由,是想讓我們也跟洪興一樣被吞併?”
連浩龍實在氣得不行,被吞併,和自己主動融入,根本是兩碼事。
要是被吞了,徐永森肯定會將他這個曾經的話事人解決掉,換做是他,也一樣會這麼做。
啊污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他還真沒想那麼多。
現在聽了連浩龍的解釋,也開始慌張起來。
“那,那怎麼辦啊大佬?”
“鎮定點,天還沒塌呢!你明天就去自首把這事認下,我會請最好的律師給你打官司,最多兩三年的時間,你就能出來,這樣你或許會受點委屈,但還不至於讓整個忠信義陪葬。
至於你家裡的事,我會安排好的,絕對不會虧待你。”
啊污張了張嘴,想要拒絕連浩龍,但在連浩龍的注視下,他根本沒膽子拒絕。
最後只能低頭認命。
看到老兄弟這副模樣,連浩龍的心情也太好。
他承認他有點小題大做,但爲了不給徐永森發飆的機會,他只能這麼做。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當天晚上,長興的地盤就發生了大規模械鬥。
由和聯勝裡一個不知名的胖子帶頭,將長興的馬仔砍得落花流水。
當晚就讓長興這個社團在港城除名。
雖然還有些不願頭像的死硬派,但沒了地盤,他們連收入都沒有,翻不了天!
連浩龍聽到這個消息後,不敢再耽誤,原本說是第二天親自陪啊污去自首。
但就現在的情況,怕是連一晚上的時間都沒法拖了。
連浩龍直接衝進啊污家,將剛交完公糧的啊污給扯了出來,將他送到附近的差館自首。
做完這些事後,他又單獨來到了新界鄉下的某個廢棄的房子。
當他打開門時,裡頭被綁在椅子上的素素頓時奮力的掙扎了起來。
連浩龍看到她這模樣,一臉淡然的說道:“別折騰了,你掙不開的,我今天過來,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賬本藏匿的地方,我就——留你一具全屍。”
素素瞳孔微縮,一臉驚恐的看着連浩龍。
由於她的嘴巴被塞着東西,她現在根本就說不出話,只能嗯嗯嗯的亂叫。
連浩龍見此,將塞在她嘴裡的抹布給取了出來,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阿龍,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們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你就那麼狠心?”
“狠心?你以爲跟阿發在私底侵吞社團資產的事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