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理國!”
咬牙切齒的唸叨了一遍一哥的名字後,衛奕信開始召喚自己的幕僚,商量解決這個事情的辦法。
最後最怎解決他不清楚,但衛奕信知道,一哥這個位置該換人了。
他寧願換一個沒有那麼聽話,但有能力的人上去。
也不願讓一個聽話,卻一直給自己添麻煩的人坐在哪位置。
這麼大的事情,一時半會肯定沒法得到結果。
但徐永森卻接到了李樹棠打來的電話,告知他這個案子會由自己親自接手,讓他不用再查。
徐永森樂得把這麻煩甩出去。
反正剩下的只是水磨工夫,換成誰都能做。
他也不擔心事情會被壓下去。
別忘了,洪文標可是還在內地。
衛奕信要是想將事情掩蓋住,必須的給內地那邊一個交代。
加上先前洪文標爲了給洪文剛添麻煩而放出去的謠言,此時已經愈演愈烈。
有不少人開始在私底下調查。
那些受害者可不止是平民,還有一些出自中產階級的。
連做人的底線都放棄了,洪文剛又怎麼會因爲忌憚目標的身份而不動手?
就像是卓子強,他能不知道從韋家誠身上搞錢後會被報復嗎?
但他還是那麼做了。
對於這些亡命徒來說,錢就是一切!
甩掉了麻煩後,徐永森將馬軍跟陳國忠,還有華生三人給叫了回來。
他要準備去解決另一件大事了,需要用到不少人手。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得先去機場接個人。
——
啓德機場,徐永森跟宋子傑兩人靠在欄杆上聊着天。
在他們身後是馬軍等人。
來這裡,自然是爲了借剛被放出來的宋子豪。
徐永森一早讓海棠安排人盯着綠島那邊的情況。
當宋子豪被放出來後,他便收到了消息,連帶着機票,都是他用宋子傑的名義送過去的。
不然宋子豪未必會接受,畢竟這傢伙一心想要退出江湖。
沒過多久,一個穿着灰色皮衣,頭頂微禿的中年男子便出現在徐永森等人的視線中。
宋子傑嘴脣微動,道:“他來了,穿灰色皮衣的那個!”
徐永森是看過宋子豪照片的,但比起照片裡那個穿着大衣,意氣風發的宋子豪,眼前的這人透露出一股落魄和滄桑的氣質。
“走吧,醜媳婦總得見公婆!”
宋子傑點了點頭,他一早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雖然心中對宋子豪仍有抵抗的心思,但也知道要以大局爲重。
在徐永森等人往前走了幾步後,宋子豪也發現了宋子傑的身影,眼神頓時就亮了,面帶笑容快步向前迎去。
“阿杰!”
宋子豪張開雙手就想與宋子傑來個擁抱。
宋子傑卻冷冷的看着他,一副拒人於千里外的表情。
宋子豪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停留在距離宋子傑一米外的位置。宋子傑似乎沒有發現宋子豪臉上的愁苦與尷尬一樣,自顧自的介紹道:“這位是徐sir,是我現在的上司,他有事找你,跟你之前掌管的財務公司有關。”
聽到這話,宋子豪頓時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就抗拒和徐永森交流。
他屬於那種老派的江湖人,講義氣,守規矩,即使自己已經退出江湖了,也不願出賣曾經的兄弟。
宋子傑作爲宋子豪的親兄弟,自然清楚他的性格。
因此在宋子豪開口前,補充道:“老豆是因爲譚成安排殺手來襲擊我們的時候,心梗走的。”
宋子豪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是講義氣,但不是那種爲了義氣,連帶着親情也能放下的人。
嚴格來說,譚成跟他已經有了殺父之仇。
他沉默了一陣後,道:“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徐永森這纔開口道:“去車上吧,順便帶你見見伱的好兄弟make,他這三年過得可並不好。”
這又是一個勁爆的消息。
宋子豪在坐牢的時候,只有make經常給他寫信,但信中都說自己過得多好多好,從未透露過他得真實情況。
等上了車後,徐永森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宋子豪。
“你在寶島交易被抓,明顯就是那位姚叔安排的,他們應該是想借警方的手殺掉你,沒想到你竟然會主動投降,而襲擊你家的那個殺手,估計也是事先安排的,就是想要斬草除根。
要讓他們知道你回來,估計很快就會找上門。
畢竟,像你這麼講義氣的大佬可不多見。”
宋子豪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裡,連流血了都不知道。
自己的家人朋友,都被自己敬重的前輩和照顧的後輩聯手謀害。
這些都是因爲他輕信於人。
好不容易平靜了心中的憤怒,做了個深呼吸後,宋子豪問道:“你想我做些什麼?”
徐永森彈了彈手上的菸灰,道:“先把譚成打掉,把他們的犯罪證據拿到手,如果可能,我想順着這條線深挖下去,據調查,你們跟姚叔只是拿到了母帶和印製設備,等於是製造商,但發明人可還沒冒頭,你有這方面的情報給我嗎?”
宋子豪聞言揉了揉眉頭,道:“這方面的事情一直是姚叔親自交接的,我只在他一次喝醉酒後,提過一次給他提供母帶那人的外號,叫畫家!”
徐永森聽到畫家兩字,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在接觸到僞鈔案的時候,他就想到過《無雙》這部電影。
在他的印象中,論製造僞鈔的技術,沒有人能超過李問。
真要說有,可能就是講述二戰時期的《伯納德行動》。
但那個時間太過久遠了,不大可能再出現一個能控制諸多大牛來做僞鈔的組織。
真要有,乾點其他什麼的,不比搞這個靠譜多了?
要知道現在這世界上印美刀印得最狠的,不是別人,正是醜國自己。
這要是大範圍的搞,豈不是砸了人家的飯碗?
那幫不要臉的要急起來,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現在聽了宋子豪的話後,徐永森已經將最終目標鎖定在畫家李問身上。
但這個傢伙居無定所,且李問這個名字,未必就是他的真實身份。
誰也不知道真正的他叫什麼。
想要抓住他,無疑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