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天行也有八級實力,而且學自蘇學斌的小擒拿手在戰鬥中威力也不小。但在面對比他高出三極的黑狼時,兩人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不過片刻工夫,張天行已經被黑狼擊中三次。要不是對方深手不死生物強化術的困擾,再加上張天行對痛楚的忍耐力遠勝常人的話,他此時已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在和張天行交手之初,黑狼就知道他的實力比安娜還如。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着孱弱的對手這麼經打,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奇怪。再聯想到自己承受的痛楚和安娜迅速恢復的情況,黑狼更是覺得有些惴惴不安。覺得自從三號回來後就處處透着詭異,更加堅定了黑狼下狠手迅速結束戰鬥的決心。
接下來的戰鬥中張天行只覺得承受的壓力倍增,黑狼每次進攻都挾帶着巨大的力量,就算他用盡全力抵擋也是無法與之抗衡。若不是張天行早就熟練掌握了精確控制能量的本領,可以把能量運行到最需要的地方,恐怕他此時已經被對方可怕的力量震成內傷了。
安娜在一邊看得焦急,自然會上去幫忙。然而黑狼除了實力強大外,戰鬥經驗也非常豐富。佔據主動權的他故意把張天行壓制在房內的一些角落裡,利用那些加固的傢俱來阻撓安娜的進攻。這麼一來女船長根本無法全部發揮自己的實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張天行的處境越來越危險。
看得出來張天行在勉力支持,但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讓他的努力最終註定要化爲泡影。就在全力抵擋住黑狼當胸一腳後,對方卻趁着張天行雙臂麻木活動不便的機會,一個側身欺近上來扣住了他的肩膀。
“死吧!”扣住了張天行肩膀的.黑狼大喝一聲,另一隻手已經撮掌成刀直直砍向他的咽喉。這裡本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要是被黑狼這樣的高手結結實實地砍上一下,無論張天行再怎麼善於控制能量都只有死路一條。
幾步開外的安娜看得分明,知道.張天行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此時女船長根本沒有猶豫,而緊咬着牙關整個身子高高凌空躍起向黑狼直撲過去。此時安娜根本沒想着防備對方的反擊,只是一心想要阻止黑狼對張天行下殺手,情急之下竟是用上了同歸於盡的打法。
然而正當安娜身才半空之時,.突然聽到一連串的槍聲響了起來。女船長立刻就驚訝地發現,剛剛還氣勢洶洶的黑狼胸前此時卻冒出了朵朵血花。大量鮮血從黑狼胸口涌出,也帶走了他全部的力氣。剛纔還足以致命的手刀,此時變得軟綿綿的全無力道,雖然已經碰到了張天行的咽喉但已全無威脅。
黑狼原來混合着得意和殘忍表情的臉上,此時卻.是充滿了驚愕和恐懼。看着自己彈痕累累的胸口,他完全想不通子彈是從哪裡射來的。就在此時,一直躺在地上的王強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手中的衝鋒槍口還在冒着縷縷輕煙。剛纔黑狼的重擊把它的胸口打塌下去一大片、脊椎也斷成了幾截,現在殭屍突然站起身來難免有些重心不穩。
沒想到自己以爲死透的敵人還能站起來,黑狼漸.漸渙散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絲釋然的目光,整個人也慢慢向後倒去。不過安娜氣惱他剛纔對主人痛下殺手,沒等黑狼倒地就擡腳把他踢飛出去。
女船長這一腳含憤踢出,力量也是非同小可。黑.狼高瘦的身子被她直踢出去,把一扇緊閉的木門撞得粉碎還餘勢未消,又在地板上滑行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黑狼連遭幾次.重創,自是不可能再活下去。此時張天行和安娜對他也都不再注意,而是把目光投在了木門之後。因爲在門後的房間里正坐着一人,正是他們此行要尋找的目標——劉肇業。
“真是沒用,是不是?”看着剛好滑到腳邊的黑狼的屍體,劉肇業略顯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對張天行說道:“對這些沒用的手下我真是煩透了,什麼事都要我親自動手才行,真是讓人傷腦筋啊!”
劉肇業的聲音平靜中帶着幾分不滿,就象是向朋友抱怨自己的手下不會做事一樣。不過在張天行看來,劉肇業的這種態度恰巧說明他冷酷無情和心狠手辣,眼見最忠心的手下死在自己面前沒有絲毫悲傷,而是首先責怪他們不會辦事。
對劉肇業的抱怨張天行和安娜都保持沉默,兩人都不是喜歡饒舌之人,對敵人就更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張天行和安娜目光的焦點,都集中在劉肇業的右手上。黑幫首領的右中手中有把體積巨大的激光手槍,從那尺寸比普通激光槍大得多的能源系統來看,這絕對是把軍用的大功率激光槍。
這種武器恐怕連普通軍隊的軍官都沒資格使用,也只有執行特殊任務的特戰隊纔會配備。不過此時張天行可工夫去想劉肇業是怎麼弄到這種武器的,而是緊盯着對方生怕他突然發難。大功率激光槍殺傷力十分可怕,只要被擊中身上就會出現一個茶杯大小的透明窟窿。就算是王強遭受這種程度的打擊,也會立刻印象到動作的協調和速度,更別說張天行和安娜了,肯定會立刻丟掉性命。
唯一令張天行不解的是,劉肇業手中的激光槍並沒有對準他和安娜,而是一直瞄準着他右手邊的方向。因爲角度問題,張天行並不知道那個方向有什麼,但劉肇業在面臨大敵時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張天行和安娜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衝動引發自己不能承受的後果。
“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的槍指着什麼吧?不少字”劉肇業不是笨人,自然可以猜得到張天行和安娜此時在想些什麼,他很快就微微一笑道:“你快點出來吧,免得這兩位看了着急!”
劉肇業話音剛落,一個嬌小的身影慢慢從他身側走了出來。一看清這人是誰,張天行的臉色徒然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