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雖然剛開始被張天行這話嚇了一跳,但許冰晴很快就想到他一定是打算幫自己治療腿傷,只能紅着俏臉點了點頭。
看着女督察吃癟的樣子,張天行也覺得心中舒服了不少,一言不發地走過去在她的身邊蹲了下來。許冰晴折斷的腿不方便太多移動,所以張天行只能用小刀小心地割開她的長褲。
隨着褲管被慢慢割開,許冰晴也漸漸看清楚了自己的腿傷。因爲骨折的部位很容易導致血液流通不暢,所以兩處骨折部位都出現了嚴重的腫脹和青紫。雖然和女督察的內傷相比,骨折其實並算不上大問題,但傷處的樣子看上卻是着實嚇人。原來
所以許冰晴也是很有些緊張地問道:“這傷要緊麼?”
女督察畢竟還算是張天行的合作伙伴,他也不想讓對方過於難堪。在爲許冰晴作了初步的檢查後,張天行很快就淡淡地答道:“斷骨處有些錯位,要先對準了才能以能量催生斷裂處骨骼的生長,不過整個過程可能會有點疼痛。”
“沒關係,我受得了!”知道自己在這陌生的環境中根本不可能得到其他治療,許冰晴也只能把希望都寄託在張天行身上了。女督察看着對方嚴肅的表情,輕輕咬了咬下脣道:“你只管放手幹好了!”
其實就算許冰晴不這麼說,張天行也不會手下留情。要是不把斷骨對準了,治療效果就會大打折扣,自然會影響到許冰晴的行動。張天行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還帶着一個行動不便的累贅,這絕對會影響到他在這裡生存下去的機率。真要是那樣的話在遇到危險時,他可沒有把握保證許冰晴的安全。
不過這話張天行自然不會對女督察明說,他只是隨口安慰了一句“其實也不是非常疼”,然後就開始着手爲許冰晴治療。
既然是要對準斷骨,張天行的手不可避免的要和許冰晴裸露的傷腿產生接觸。和張天行之前爲女督察治療內傷時不同,這次許冰晴是完全清醒着的。所以當張天行的大手輕輕撫上她修長的小腿時,女督察雖然盡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她光滑的肌膚上卻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疹子。
許冰晴的變化自然瞞不過張天行的手掌,不過爲了避免尷尬他只是裝着對此一無所知。雙手在女督察小腿的傷處附近輕輕摸索了一會,張天行很快沉聲喝道:“堅持下,我開始了!”
“哦……啊!”許冰晴怯生生地開口應了一聲,然後答應聲很快就變成了痛呼。張天行根本沒給她準備的時間,就已經雙手輕輕一扳,將有些錯位的斷骨對到了一起。
雖然許冰晴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這一下着實讓她疼得厲害。女督察剛剛還有些紅暈的俏臉立刻變成一片蒼白,冷汗也同時從她的額頭冒了出來。不過張天行根本沒去看許冰晴含着淚水的雙眼,而是將剛剛自制的夾板綁在她傷處,固定已經復位的斷骨。
張天行手腳麻利地做着這一切,很快就把許冰晴的一處腿傷處理好了。據說在幾千年前的古中國,有種叫中醫師的職業,很擅長這種以極其簡單的工具治療骨折的治療法。不過隨着科技的發達,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這種方法了。要不是張天行老是擔心自己會遇到各種危險,所以纔在網絡上搜索到了這種治療手法,並切通過虛擬技術加以練習的話,此時他面對許冰晴的傷勢就只能束手無策一條路可走了。
“你……你從哪裡學的這種方法?”看着張天行做完這一切,許冰晴也是又驚又喜地小聲問道:“用這麼簡陋的方法就能治好我的傷了麼?”
“只要你配合就行!”淡淡地回答了許冰晴一句,張天行將兩手輕輕放在她的腿上,然後將能量緩緩輸入傷處。
許冰晴只感到一股暖流在傷處緩緩流動,剛纔痛苦的感覺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微微有些麻癢的感覺。這種微癢的感覺再加上在傷口處運行的暖流,倒是讓許冰晴覺得十分舒服,忍不住舒服地輕哼了一聲。
女督察的這聲嬌啼婉轉柔和,聽上去竟然隱隱有點春心萌動的意思。許冰晴這一聲輕哼出口,連自己都被嚇了一條。她怎麼也弄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在這個時候會發出如此羞人的聲音。不過女督察此時可沒工夫考慮這個問題,她最擔心的是張天行聽到這聲音會有什麼反應。心中忐忑的許冰晴連忙向張天行看去,卻發現他正面沉似水地低頭爲自己療傷,似乎完全沒在意剛纔那聲輕哼,這纔算稍稍放下點心來。
其實張天行的確沒聽到許冰晴的嬌吟,此時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更重要的事情上。自從進入這片樹林後,張天行就發現體內能量的運行有些異常,比平時更加活躍了許多。特別是在修煉和刻意運行能量時,這種感覺就會愈發明顯。就象此時張天行在爲許冰晴療傷時,就能明顯地感覺到體內能量的運行速度特別快,而且竟然還有自然增長的趨勢。這個發現自然讓張天行又驚又喜,對他這樣極其怕死所以一心提升實力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實力會自行增長更加吸引人的事情?所以張天行一心感受體內能量的異動,自然就忽略了許冰晴那動人的嬌啼。
“還好他沒發現。”見張天行沒有任何反應,許冰晴也不禁在心中暗呼僥倖:“要是剛纔那聲音被他聽到的話,我以後可沒臉見人了!”
有了這樣尷尬的經驗,接下來的一點時間裡許冰晴緊咬下脣,生怕自己一個放鬆又發出那樣羞人的聲音來。讓她多少感到有些安慰的是,在刻意壓抑下接下來倒也沒出什麼醜。眼見張天行從小腿的傷處移開了雙手,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的女督察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俏臉立刻不由自主地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