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着家醜不可外揚的,可是,這個時候卻什麼醜都給抖了出來了。
因而這個時候問出口,其實更多的只是一種試探罷了。
南宮墨聞言,脣邊,露出一抹冷笑,看向北冥越澤,冷聲詢問:“北辰皇說出此話,可是有了證據?”即便是他做的又當如何?沒有證據依舊不能將他怎麼樣。
北冥越澤聞言,便將視線落在北冥滄身上,沉聲道:“你說!”
北冥滄聞言,朝着北冥越澤 一躬身,隨後便擡頭看向南宮墨,道:“若非是禹王爺,那因何禹王一來,便發生那些事情?”
說着,北冥滄的眼神一眯,看着南宮墨,道:“衆所周知,禹王爺與二皇弟曾經是有交情的,可否因爲知曉二皇弟出了這些事情,因而才爲二皇弟抱屈?”
說這話的時候,北冥滄的目光狠了些許,這個時候,他已經十分的肯定南宮墨便是那個將自己的那些暗樁全部殺害的人。
此仇,他定會報,即便知曉不是今日。
今日,是試探,亦是警告,就如同南宮墨所言,他們並無證據。
南宮墨一聽,便冷笑出聲,一雙深幽的眼眸盯着北冥滄,一直到盯着北冥滄的心中發顫,南宮墨纔開口道:“證據呢?”
聲音輕緩而又沒有絲毫的溫度,語氣卻十分的輕描淡寫,有一種壓根不將北冥滄的話放到心中的感覺。
只一點,便是證據,有證據便什麼都好說,沒有證據,什麼都免談。
北冥滄聞言,一臉的怒氣的看着南宮墨,恨不得現在就將南宮墨給辦了。
但是,接收到了北冥越澤的眼神之後,北冥滄還是隱忍了下來,看着南宮墨,脣邊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看着南宮墨道:“我可是聽聞,禹王爺和地獄門之間的關係匪淺啊。”
說着,北冥滄的臉色便便的凌厲起來,看着南宮墨道:“此次只是,若非是地獄門所爲,還有何人能有這樣的能力,王爺這般還不承認麼?”
這一次,南宮墨的目光便是一沉。
眼眸低垂着,他並未曾想到,北冥滄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到地獄門。
來皇宮之前,他便已經猜到了北冥越澤讓他來的用意,心中還想着,若是什麼都不說,一切都還好。
若是想要做些什麼,一個段公公,也該足夠的打他們臉了。
他能夠如此,只因爲他心中知曉,他們沒有證據,無法將他怎麼樣。
此刻,他們依舊沒有證據,但是,卻能夠猜到地獄門與他的關係.......
不,事情斷然不會這般的簡單。
看來,有的人已經按捺不住的和北冥滄達成了某種協議了。想到這裡的時候,南宮墨眼中一抹冷光閃過。
而北冥滄和北冥越澤這個時候緊緊的觀察着南宮墨的反應,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什麼。
他們所知道的事情,皆是有限的,即便是到了這個份上,都是猜想。
他們不怕他們的猜想沒有證據維繫,他們要的,便是去證實這種猜想。
證據這些,有時候並不重要,畢竟,捏造事實的事情,並不是很難。
處在深宮,不管是北冥越澤還是北冥滄,心中都明白這個道理。
這一刻,他們的心思,極爲的一致。
只是,任由他們盯着南宮墨瞧了半天,南宮墨這個時候也依舊垂着眼瞼,臉上沒有任何的其他的表情。
終於,在兩人皺眉的時候,南宮墨擡眼了。
不過這一次,南宮墨再次的忽視了北冥滄,而是直接的看向北冥越澤,眼神極爲的犀利。
“北辰皇便是這般的對待客人的?”南宮墨冷笑,“是其他的使臣來北辰遇事都要背上莫須有的罪名,還是北辰皇只是針對我臨越國?”
這個時候,南宮墨並不想多說什麼,直接的施以威壓。
臨越再如何的不濟,實力也依舊是龍川大陸第二,若是打起來,當了多年的第一的北辰國,未必能夠討得了好處就是。
若是北冥越澤這個時候一句話回答不好,定將引起兩國的紛爭,從而成爲戰爭的第一罪人。
這一點,南宮墨清楚,北冥越澤更是清楚。
“禹王這是哪裡的話,朕只是來詢問,怎麼就牽扯到了臨越國了?”北冥越澤皮笑肉不笑的道。
這個時候,可不適合北辰和臨越兩國之間再起紛爭,否則按照今日北辰的情況,北辰斷然的不可能再當龍川第一。
但是南宮墨的狂妄,又是他不能夠隱忍的。
一國之君,怎可讓區區一個王爺給壓下?
“北辰皇果真會說笑!”南宮墨冷嗤,“本王乃臨越王爺,這般的髒水潑在本王身上,定於我臨越息息相關不是?”
北冥越澤聞言,不由得一噎,正要說話之時,南宮墨便道:“北辰皇若是真以爲那些事是本王所爲,只要拿出證據,本王定然不會多說什麼。”
說着,南宮墨便睨了一眼一旁的北冥滄,又道:“但是,若是沒有拿出證據,本王定將不會善罷甘休。”
說道這裡,南宮墨便朝着北冥越澤抱拳,道:“若是無事,本王便先告退。”
說着,南宮墨便直起身來,看向北冥越澤道:“本王隨時恭候證據。”
說完,南宮墨轉身便朝着御書房外走去,也不管北冥越澤已經鐵青了的臉色。
可以說,南宮墨這個時候在北辰國,這般的得罪了北辰的皇帝,是十分的不明智的舉動。
畢竟,撒野,也不該去別人的地盤。
但是南宮墨卻不怕,因爲南宮墨心中清楚,此時的北辰國正處於內部的混亂之中,這個時候,當真是不適合起戰事的。
至於之後.......
南宮墨的脣角緩緩的勾起,以後的北辰,是誰作主還不一定,以後的事情,這個時候他本就無需操心。
而在南宮墨走出御書房之後,御書房內便傳來了一波東西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而這些,都被南宮墨直至事外了,此刻的他心情正好。
當然,此刻的南宮墨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的墨竹,正一臉焦急的等在皇宮之外徘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