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和炮聲響起,工人們看到那個少年,迎着子彈和炮彈,頂着槍林彈雨向前衝鋒。
在少年的身上泛起聖潔的光芒,他每踏出一步那些光都會沒入他腳下地磚中。
當少年衝出了一段距離後,那些地磚突然就全部騰空而起,組成了一道磚牆,將鋪天蓋地的槍林彈雨盡數擋下。
站在工廠門前,眼睜睜看着鋪天蓋地子彈和炮彈,已經做好了一死準備的工人們。
驚訝地看着那道磚牆替他們擋下槍林彈雨,沒有一個工人受傷。
那個少年還在繼續向前衝,盯着槍林彈雨衝到新軍前。
怒吼一聲雙手猛地一翻,將全部的地磚都翻起來,把擋在他面前的新軍士兵全部掀翻。
大口喘着粗氣,感受到動用這麼大的力量,身體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這一刻的蘇魯魯終於明白,爲什麼他擁有那麼強大的心臟,但卻被父母用機械鎖給鎖上。
因爲心臟能夠提供的力量太過強大,根本就不是他身體所能夠承受的。
現在機械鎖還沒有完全解鎖,僅僅只是解鎖了一小部分,全力施放能量的情況下。
蘇魯魯感覺他的身體彷彿都要被撐開,從血管到肌肉都充滿了澎湃的能量。
能量的增長,和能量的施放根本不成正比,澎湃的能量流過全身,就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給撐的爆開。
儘管蘇魯魯拼盡全力,將全部的能量都用起來,掌控了幾乎整個工廠區的一磚一瓦。
但大量可怕的能量還是要經過他的身體,磅礴能量對身體的衝擊太大,身體的負擔非常的重。
不過眼下的情況,蘇魯魯很清楚他必須要拼盡全力,保證那些工人性命無憂。
掀掉了那些士兵,終於清除掉最後的障礙,那些工廠的工人算是安全了。
蘇魯魯長嘆了一口氣,將心臟的能量暫時收斂,強忍着身體上撕裂的疼痛感,邁開步子向那名新軍統帥走去。
此時,年輕的新軍統帥靜靜站在那兒,面對蘇魯魯獨自一個人頂住了槍林彈雨。
並且以一己之力,瓦解了新軍攻勢,年輕統帥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
在蘇魯魯邁步向前的時候,突然周圍被掀翻的地磚堆砌起來,在蘇魯魯面前堆砌起了拱形通道。
年輕的統帥擡起頭,猩紅的眼眸凝視着蘇魯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詭異的笑容。
蘇魯魯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被保護的工人們,隨後讓磚牆崩塌,將磚塊全部歸位。
在衆目睽睽之下,蘇魯魯邁開步子,踏進了那道地磚堆砌起來的拱形通道。
兔子從人羣裡衝出,關切地看向蘇魯魯,但卻只能看到,那地磚堆砌的通道被封閉。
走進了通道內,沒有在意身後已經被封閉,蘇魯魯翻手取出一盞小巧的機械燈。
輕輕搖動燈上的搖把,機械燈很快點亮了,將漆黑的通道給照亮。
站在漆黑通道盡頭,用一雙透着猩紅血腥氣的眼睛,仔細打量蘇魯魯的新軍統帥,看到那盞奇特的燈,一下子將通道內的黑暗驅散,忍不住笑着說:“真想不到,你手上還有這樣的東西,點亮了燈,是害怕黑暗嗎?或者是害怕我?”
蘇魯魯很平靜地舉起機械燈,凝視着站在不遠處,那個看上去很年輕的新軍統帥。
與此同時,被蘇魯魯隨身攜帶的教廷徽章,突然綻放出光澤,瑩瑩的光芒將他包裹住。
周圍透着血腥的煙氣,瞬間全部都被徽章釋放出的瑩瑩光芒給隔絕開。
年輕的新軍統帥,見到包裹住蘇魯魯的那光芒,似乎有些意外。
偏了偏頭,年輕統帥有些不快地說:“又是教廷的味道,真是讓人討厭。”
蘇魯魯舉起手臂,看了看身上包裹着的瑩瑩光芒,再看向那名年輕統帥說:“能夠引起我身上教廷徽章有反應,只有兩種東西,邪能和魔女的氣息,這麼看起來,帝國女巫,確實是信奉復仇魔女了?”
“哈哈哈哈……”年輕統帥突然掩面大笑,笑聲中他的面容開始發生變化。
眼睜睜看着對方的面容變得扭曲,明明一張帥氣陽光的臉上,居然浮現出女人的容顏。
一張扭曲的面容呈現出來,蘇魯魯倒是並沒有多少意外,只是平靜地說:“你果然不死心。”
說着,蘇魯魯在褲腿上輕輕一拍,褲子上浮現出齒輪紋路,伴隨齒輪的轉動,褲腿上打開了一扇門。
從裂開的門內,彈出了之前那把會呼吸的槍械來。
將槍械握在手上,蘇魯魯凝視着面部已經扭曲的年輕統帥說:“我說過,再讓我見到,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年輕統帥笑聲停歇,看着手握槍械的蘇魯魯,並沒有絲毫的畏懼。
反倒是很平靜地說:“不用這樣着急,難道你就不想和我好好談一談嗎?”
蘇魯魯舉起槍問:“我們之間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年輕統帥扭曲臉上浮現出笑容,對蘇魯魯說:“你應該很清楚,這個世上沒有永恆的敵人。”
不等蘇魯魯開口,年輕統帥又繼續說:“想一想,你們的共和國如今已經腐敗不堪,你們又何必一定要去堅持什麼呢?我知道,你有你的野心,你希望能夠獲得龍城,只要你與我們合作,帝國大軍過境之後,我可以承諾將龍城留給你的。”
蘇魯魯微笑着說:“真是抱歉,古老東方有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爲謀。”
言罷,蘇魯魯舉起手中的槍械,對準了站在黑暗深處的年輕統帥。
在即將開槍的一刻,年輕統帥臉上仰面大笑着說:“哈哈哈,好,很好,蘇魯魯是嗎?我記住你了。”
下一刻,不用蘇魯魯開槍,拱形的通道瞬間崩塌,在周圍的光線照射下來的瞬間。
年輕統帥舉起手中的佩槍,微笑着對蘇魯魯說:“下次再見,我絕不會在輸給你了。”
微笑着凝視蘇魯魯,年輕統帥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隨後便將槍口吞在口中。
“砰”槍聲響起,鮮血噴涌,年輕統帥仰面倒下,眼神裡的猩紅色逐漸退散消失。
副官羅夏衝到他的面前,一把將發小抱在懷中,凝視着年輕統帥臉上解脫的笑容,羅夏頓時無語凝噎。
蘇魯魯倒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沒有與他再次交鋒,竟然會選擇這樣的一種方式結束。
揮手將逸散出的能量散去,讓那些散落的地磚重新歸位,收起槍械和機械燈,邁開步子走向新軍統帥。
“唰唰唰”不等蘇魯魯靠近,年輕統帥身邊的新軍衛隊齊刷刷端起槍械,槍口對準了蘇魯魯。
不過緊接着,副官羅夏開口喝止:“你們幹什麼?放下武器,你們也想背棄信仰嗎?”
下一刻,年輕的副官站起身,洪聲說:“新軍所有士兵立刻放下武器,這場鬧劇應該結束了。”
隨後,副官走到蘇魯魯面前,單膝跪在蘇魯魯面前說:“新軍統帥副官羅夏拜見大人,向神使大人認罪。”
有了羅夏的主動認罪,那些新軍的士兵們自然也無心再戰。
在工人們圍攏上來時,新軍士兵也只能是盡數繳械投降,這場新軍圍攻工廠的鬧劇就此落幕。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爲事情告於段落時,一個年輕人跌跌撞撞衝進來,衝到羅夏面前說:“大人不好了,領主大人府邸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