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代入那些複雜或簡單的公式,任何人都會明白,那種東西一旦砸下來,恐怕瞬間就會把人變成一灘肉醬。
顧不上繼續抽離空氣,他手中的短杖驟然擡起對準了空中砸落的巨石,一瞬間真空破碎,狂風倒灌入稀薄空氣之中,而在天空之中卻出現了密密麻麻,重疊在一起的真空屏障隨着巨石的陷落破碎,炸裂的真空爆發出了驚人的衝擊,將巨石陷落的趨勢延緩了一瞬間。
就趁着最後的空隙,焦龍的拳頭已經擡起,在極短暫的瞬間,狂風之中重新形成了漩渦,火焰和暴風的力量環繞在了拳頭之上,手臂的揮舞如同弓弦在顫動,拳頭隨着手臂探出,如同向着天空衝擊的炮彈,正對着砸落的巨石發起了攻擊。
僅僅是拳頭的破空之聲就和巨石陷落的聲音不像上下,在狂風和火焰的漩渦之中,猛烈的爆炸從兩者接觸的那一點上發生了。
劇烈的衝擊帶着飛散的碎屍向着四周擴散,當煙塵消失之後,喘息的焦龍憤怒的看向攻擊發出的地方。
原本被木牆堵住的營寨已經破出了一個大洞,在碎裂的木牆旁邊,蒙着雙眼的男人歪着頭看着他。
“你想對我的隊員做什麼?”帶着如同嗜血猛獸一般的表情,白朔的手掌緩緩的扔出了一個東西。
圓形的肢體在黃土之上翻滾着,其中的血液早已經乾涸,沾染着血腥的秀麗面孔在大地上轉動,撲滿了黃土,碎裂的頸椎骨從脖頸的巨大傷口中延伸了出來。
食人的怪物:曾青,死。
直到現在焦龍才注意到了腕錶之上的提示,被巨響覆蓋的提示顯示在了腕錶之上,讓他不敢相信。
冷光表盤之上的字跡彷彿在向他發出嘲諷,讓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己方小隊死亡一人,存活兩名,扣除獎勵點7000……
“怎麼可能……那個吃貨居然死了……”
“是啊,死了……就像是這樣……”白朔緩緩的靠近,怪異的笑着,雙手做出了抓住什麼的姿勢,然後驟然翻轉,口中發出了擬聲詞:“咔吧……腦袋就掉了……真是不經打啊……”
渾身上下沾染着乾涸的血腥,翻卷的傷口布滿了胸膛和後背,最嚴重的已經蔓延到了頸動脈之前,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扣出他的大動脈,然後置他於死地。
“這叫做什麼來着?”白朔伸出手撓了撓頸部麻癢的傷口:“強x不成……反……被艹?”
沾染着血腥的笑容讓焦龍想起了往曰之中某個猙獰的面孔,儘管未曾目睹,但是眼前這種表情難道不是最好的搭配麼?
一樣的瘋狂,一樣的殘暴……一樣的目中無人……
能夠再見到這種敵人,真的是太好了。
焦龍突然這麼感覺,能夠在碰上這種敵人,真的是上天的恩賜。
折磨他,蹂躪他,殺死他,然後聽他在地上痛苦的哭號。
沒有什麼比這種事情更加美妙的了,美妙的僅僅是想想,他的雙股之間已經興奮了。
如同鏡子的倒影,兩個人臉上出現瞭如出一轍的瘋狂笑容。
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兩個人涌現起了殺死對方的渴望,那是無與倫比的殺機。
隔着漫長的距離,白朔的身體單薄但是沉穩如同山嶽,而焦龍的身體周圍盪漾起了風和火的漩渦。
“喂喂,開打了啊。”長孫武趴在地上,用胳膊捅了捅身旁奧托莉亞的肩膀:“你說誰會贏?”
奧托莉亞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專心的看着兩人之間盪漾的漩渦。
“誒……這姑娘真冷淡。”長孫武搖了搖頭,聽到了身旁的響動,扭頭看去,卻發現精神病人樑公正也趴在自己旁邊,充滿興趣的看着戰場。
“你怎麼也趴下了?”
樑公正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順帶又擦了一下自己的口水:“你懂什麼,不這樣就不專業。”
長孫武覺得跟樑公正說話自己的腦細胞有些不足了,很明智的不再去跟他說話。
戰場之上的喧囂聲音不知道從何時已經退去了,討伐軍今曰的攻勢已經結束,拖回了同伴的屍體之後,準備着明曰再次踏上戰場,而就在白朔和焦龍對峙的時候,一個所有人都不陌生的人影出現在了營寨中戰場的邊緣。
如同終於醒來的獅子,感覺到了自己的領域受到了侵犯,張角終於從指揮營帳之中走出,親手清剿逆賊。
如果說和白朔的戰鬥他還有多達七分的把握的話,如果再加上同爲四星級,而且是特殊武將的張角,情況就會相當不妙。
而他僅存的隊友‘便當’卻因爲智力不高,無法接受複雜的命令,而被他留在戰場之上。
就算是他有着和焦龍不相上下,甚至還穩壓一頭的力量,究其本質,還是一隻如果沒有接受到命令的話,除了吃和睡就什麼也不會做的怪物。
獵殺新人這種事情需要他自己來才行,否則便當可不會乖到到把自己的獎勵點給別人的地步。
事實上如果沒有便當開路的話,他也沒有那麼容易的從兩軍陣前突破,然後大搖大擺的從張寶的眼皮子底下走過去。
再怎麼說,三星級武將也是一個很麻煩的阻礙。
這麼方便的一件工具,留在背後阻擋張寶的道路,確實是有些浪費了,焦龍的心理忍不住有些後悔,繼續戰鬥下去的話,形勢已經完全不利於他了。
最惱火的是,被一羣該死的新人拖延了這麼長時間。
感覺到了如同張角身上如同火山即將噴發一般的狂暴氣息,他收起了身旁盪漾的真空和火焰,收起了陰戾的眼神,向着後方緩緩的退去。
不知道爲什麼,白朔並沒有將對方糾纏在此處,而是放任對方大喇喇離去。
事實上,他也沒有多餘的力量再去將焦龍也留在這裡了,能夠將曾青徹底殺死已經消耗了他所有的力量,而現在的他,只是一具空殼。
不過感覺到焦龍一臉瘋狂卻不得不離去的摸樣,白朔就忍不住想要笑,或許沾着血的笑容看起來驚悚了一點,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張角身上幾乎快要爆發出來的火焰隨着敵人的離去而緩緩的熄滅了,他轉頭看向了在乾裂的大地之上遍佈的死屍,臉色麻木的同時,隱約有一絲憤怒:“爲什麼不留下他?”
“事實上,在下也無比希望的把他永遠留在這裡。”白朔苦笑着,僵硬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好了,靜默,戰鬥結束,神經輔助系統脫離……”
在略微的猶豫之後,白朔雙臂之上的黑色拳套綻放出了朦朧的光,在光芒消散之後,臉色慌忙的陳靜默出現在了白朔的面前,就在她將手掌伸向白朔的時候,卻被白朔的眼神制止。
“真險……”白朔長出了一口氣,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在他面部肌肉扭曲的同時,乾燥的臉皮突然綻裂了開來。
就像是最薄弱的瓷器,從白朔的側臉之上出現的裂縫向着脖頸之下蔓延着,延伸入了領口深處。
根本沒有多久,隨着手臂的顫動,觸目驚心的硃紅網絡出現在了雙臂之上,細密的裂紋讓他彷彿變成了脆弱的陶瓷,細密的聲響從身體內部響起,接連不斷,直到最後,白朔渾身上下就已經佈滿了猙獰的傷口。
即便是如此,他依舊堅持着沒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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