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薩菲羅斯教的教徒們,繼續討論着美國的未來
“你有什麼建議嗎?”
“儘可能地把手裡的美元,早早地用掉,或者變成能保值的硬通貨藏起來,或者拿去投資海外那些能保值的,相對安全的股票。”
“我們的資本不多,哪裡可能到海外進行大投資啊。”
“那也比拿着一堆鐵定會大貶值的草紙要來得強。現在全世界就美國在打仗,英國和德國都在發戰爭財,靠着做戰爭生意,這兩個國家未來兩年經濟都會很好,我的建議是把錢投到這兩個國家的證券市場去。”
“德國是社會主義國家,把錢投過去,會不會”
“可是我們是薩菲羅斯教的信徒,而且我們還是德裔美國人,這一點無需擔心。希特勒元首主張的大德意志,認爲只要精神上認同自己是德國人。那他就是德國人。在德國投資的安全上,這一點你勿需擔心。”
現在的美國,雖然國內經濟狀況因爲戰爭刺激,一片大好。但是國內的資本,仍然以“少量出(蟹)血”的方式,在緩緩地對外流失。大資本由於官方的戰時管控,向外流出受到限制,但私人的小資本,一直象螞蟻搬家+無+錯+小說+m.+QulEDu+com般,一點一點地流向國外。單獨個體資本而言,數額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無數個小家庭的資金對外流出,積累起來起來就很可觀了。
究其原因,還是美國人對自己的國家信心不足。神聖衝擊對美國人最大的打擊就是,美國人不再相信美國是“最後的伊甸園”,是上帝眷顧的土地。許多中產階級擔心戰後出現經濟危機。開始悄悄地轉移財產減損。大蕭條時代纔剛過十年,那段痛苦的經歷對每個美國人來說都記憶猶新。經歷過大蕭條折磨和“掃盲”的美國人,對經濟危機的理解也不再是一無所知。
表面上,國內經濟形勢“一片大好”,但民間的中產階級卻已開始自發地偷偷地轉移財產,規避未來可能出現的美元大貶值的危機。這就是目前美國的狀況。
當晚十一點三十分,這羣聚集在農場裡的集中在爲實行宗教儀式而特地修建的一間農舍裡,開始了莊重嚴肅的祈靈儀式。
和從前威嚴華麗的教堂相比,現在的這個農舍教堂顯得十分地寒酸。神聖衝擊後,在杜威總統的強力干涉下,美國撕下了從前“自由”的面紗,對國內的“異端”宗教進行了強力的迫害。各地的薩菲羅斯教教堂早就被關閉,新教和或英國國教教堂,雖然沒有被關閉。卻也在政府的強力監督下,也不敢豎起阿爾託利婭的雕像。
對於薩菲羅斯教在美國全面被禁的局面,“加百列大人”發給教民的“神諭”是,只要心中有神,哪怕教堂再寒酸,上帝和神使也能感覺到他們的忠誠。若是心中無神,即使教堂修得再華麗,那也不過是“沐猴而冠”的鬧劇。“仁慈”的加百列大人從德國通過電報發來的神諭。還特地舉了梵蒂岡教皇作爲反面的例子。說那裡是充滿污穢的瀆神之地,上帝已對這個異端的存在感到憤怒。即將給予嚴懲。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前,農舍裡響起了薩菲羅斯教虔誠信徒們整齊而狂熱的咒語聲。
“扎扎絲,扎扎絲”
對於有“神使”坐陣的薩菲羅斯教來說,美國政府的高壓敵對政策,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他在美國的發展,然而高壓之下。卻也幫助她剔除了那些魚目混珠的僞信徒,反而令“真信徒”的信仰更加忠誠。
農場的位置很偏僻,幾公里內沒有別的人家,寧靜裡的夜晚裡,幾十名信徒的咒語聲雖然可以傳得較遠。倒也不必擔心被路過的“路人”聽到。
但聲音還是被人聽到了,聽到聲音的是別有用心的潛入者。
“目標確認!”
“準備行動!”
“抓捕開始!”
“嘭!”的撞門聲。
“所有人統統將手放到頭上!”
“不許動,我們宗教管理局的!”
撞門聲,急促的腳步聲,女人的尖叫聲,小孩子的哭聲,以及抓捕隊兇惡的厲喝聲,打斷了先前整齊的咒語聲。
十分鐘後,蜂擁而入的數十名宗教警察,押送着數十名被反銬的信徒從農舍裡走出來,然後將他們裝上早在就外面準備好的卡車。
六月十二日晚十一點半到六月十三日凌晨一點前這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的的時間裡,全美國警察、宗教管理處(即宗教警察)、菸酒槍炮及爆裂物管理局、國民警衛隊等近十個部門在這一天聯手出擊,展開了代號爲“上帝之鞭”的執法行動,超過九十萬名的執法部門的人員參予了此次行動。一夜之內,在美國國內拘捕了八十餘萬人,被捕者基本都是薩菲羅斯教的信徒,其中包括大量的老人和孩子。
這一行動震動了全世界。
發生在美國的“上帝之鞭”行動,林漢和漢娜事前早有從各方面得到了不少蛛絲馬跡。但兩人除了通知在美國傳教的核心人員規避外,對於最底層的教民卻有意地不通知。
一是爲了保密,二則是爲了佔據道義的制高點。
現在的林漢,已經開始在“謀”未來了。
在穿越前的時空裡,對於社會主義陣營來說,1992年蘇聯變色前,民(蟹)主是社會主義的口號,自由則是資本主義的旗枳。在這之前的中國,當時官方叫嚷的是“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而不是“民(蟹)主化”。1992年蘇聯變色後,美國搶走了民(蟹)主的旗枳,這纔有後來二十多年裡,美國政府整天拿着民(蟹)主這個東西來噁心中國。
但在新中國的前三十年,哪個美國人敢和中國談民(蟹)主?因爲只要一談這個話題。中國就會和他們談階級鬥爭。一談階級鬥爭,就難免要談到無產階級一人一票,投票絞死貪婪的資本家的“民(蟹)主”話題了。
所以在前三十年的時代,美國人只敢和社會主義陣營談“自由”的話題。
階級鬥爭加民(蟹)主,纔是社會主義陣營在意識形態鬥爭中戰無不勝的大殺器,二者不可缺一。但林漢有過解放後六十餘的歷史經驗教訓。他心裡非常清楚,“階級鬥爭”這大殺器,終究不可能喊一輩子,終究是會被逐漸地放棄,這是歷史的必然。
沒有了階級的鬥爭,社會主義陣營在意識領域和美國的競爭就失去了最少一半的功力。
該怎麼辦?
如果不能比好,那大家就一起比爛吧!
“如果我們自己保不住民(蟹)主的旗枳,那就設法讓美國人把“自由”的旗枳也扔了吧!”
這纔是後來,林漢讓李華梅公開自己“大和撫子”日本神靈的身份。向全世界發動神聖攻擊,在意識形態領域將美國逼到死角,逼得其扔掉“自由”的面紗,“不要臉”地赤膊上陣,大搞意識形態上的“法西斯”。
當“上帝之鞭”行動的消息傳到歐洲時,正在意大利準備給梵蒂岡教皇最後一擊的林漢聞訊後拍手大笑道:“成功了!”
這起美國總統策劃的,近百萬人的逮捕行動和宗教迫害行動,徹底地將美國“自由”的面紗狠狠地扯下。用力地踐踏在泥土之中。
六月十四日,從歐洲到亞洲。各地的報紙都在頭版頭條登出了和“上帝之鞭”行動有關的新聞消息。在英、德、蘇、中各國官方有意炒作下,這個話題被越炒越大。
歐亞大陸的許多國家,聯手向美國發出抗議,要求其停止這種公然踐踏公民的“信仰自由”的行爲——雖然這些國家自己在這事上也很不乾淨,不過“不要臉”向來都是各國政府媒體發言人的座右銘。
面對來自歐亞方向的指責,美國政府毫不在乎並全力反擊。拿出歐亞各國正在發生的“宗教(蟹)迫(蟹)害”活動進行反擊。套用用林漢的話來說,“比賽”已經進入了他最想看到的“比爛”的節奏。
那天,他在發給中國方面的電報裡寫道:
“自由的旗子,現在徹底地被美國人玩爛。美國人把面紗下的楊梅大瘡露出來了。我們也不自由,但現在我們還有民(蟹)主。還有階級鬥爭。”
而後,林漢通過漢娜發電報給安插在美國的德國的間諜,讓他們通過媒體炒作此事。
在歐洲,各國政府現在是揮舞着“自由”和“民(蟹)主”的旗枳,指責美國進行宗教(蟹)迫害的行爲。
而漢娜安插在美國的德國間諜,甚至包括蘇聯安插在美國的間諜,則依照林漢的意見,開始了“反裝忠”。
“杜威總統做得對!因爲美利堅合衆國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邊緣了。來自歐洲的瘟疫,現在正象病菌一般地在美國不斷地漫延。現在的美國,不需要亂七八糟的所謂自由,也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宗教,現在的美國,只要一個聲音,一個主義,一個領袖,一個用力的方向!”
“現在的美國,需要的不是無聊的自由,而是鐵鞭、刺刀還有火刑架。我們需要更多的宗教警察,更嚴密的監視監控手段,象防範黑死病菌一般地防備從歐洲飄過來的宗教毒物!”
“《愛國者法案》還是太寬鬆了,政府必須加強在新聞宣傳等各方面的管制力度,在這方面投入更多的預算。必須加強民間私人通信往來的監控力度,必須賦予中情局檢查可疑海外信件的權力。”
那些德國和蘇聯安插在美國的筆桿子,在這問題上,表現得比美國政府的御用文人還要愛國,他們在報紙上完全站在了杜威總統這邊,叫嚷着必須擴大美國政府執法機構的權力,增加相關的預算,加強對民間的監控力度,就差沒公開喊出:必須把美國變成一個連放屁都要受監控的國家了。
而這一套,昔日在中國時,林漢給他們上宣傳的政治課時,教給他們的“反裝忠”、“過猶不及”的宣傳手法。
“在美國進行宣傳的時候,我們不需要扮演左派進步力量的角色,因爲這種角色,美國自己的左派就會去表演了。我們應當換一種思路,用扮演敵人家裡“豬隊友”的方式,把美國人民噁心到我們這邊來。”
“對社會主義陣營來,我需要的不是一個開明,懂得自我糾錯的美國政府,因爲這樣的美國政府,會延長資本主義世界的壽命。我需要的是一個貪婪、專制、獨裁,沒有下限的美國政府,他越殘暴越好,越無恥越好,越貪婪越好因爲只有這樣的美國政府,纔會把美國人民噁心到我們這一邊來!”
當“上帝之鞭”行動開始後,依林漢的意見,蘇德兩家都同時發動自己的間諜動用筆桿子,擺出一副恨不得跪舔杜威總統的嘴臉,在報紙上發表着各式各樣支持美國政府的言論。
不僅如此,依林漢的意思,德國在美間諜,早在上帝之鞭行動開始前三個月,就“自發”地組織起來,成立了一個名爲“憂國騎士團”的“愛國組織”。
這個名爲“憂國騎士團”的組織,其首腦是德國間諜,按計劃,其手下的爪牙成員原本是想從美國各地的“紅脖子”,地痞無賴流氓,以及天主教、新教的殘餘勢力中選人,但林漢在長考之後,改變發了最初的成員選擇目標。他要求首腦在美國的年青人,尤其是在“有教養”的年青人中發展成員。
該組織對外的宣傳宗旨和行動綱領是:美利堅合衆國正處於空前的危機之中,要保佑美國,需要光明的力量,也需要黑暗的力量。
依照德國方面的指示,這個名爲“憂國騎士團”的組織,在美國開始使用暴力手段,不斷襲擊美國內那些真正“正直崇高”的進步人士。
上帝之鞭行動後,第二天美國各地的一些左派報紙,硬頂着官方的壓力在報紙上登出了此事,而後陸陸續續的,也有一些反對總統的聲音在各地的報紙登出,並有來越響的趨勢。但在第五天,在華盛頓,攻擊杜威總統政策聲音最大的一家報社門前就出現了憂國騎士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