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莉智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之前讓她緊張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她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放開她,什麼時候離開這裡的。
對此情況,她雖然鬆了口氣,但多少也有些失落。
本來她還以爲這一步走出去之後,應該就離成功不遠了。
因爲誰都知道,他很重感情。
可結果,他卻沒有繼續動她,這讓她有些茫然,他剛纔那樣,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跟她開個玩笑,調·戲她一下?
這讓她這個因爲受那個約定限制而在感情方面沒有任何經驗的小女人有些摸不着頭腦,想不明白。
本來她還覺得有些欣慰的,至少他能理解她的惶恐和糾結,可結果卻又被他給敲打了下,讓她又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然而這一夜,難眠的不僅是她,還有山炮他們,以及隔壁別墅的三個女人。因爲這天夜裡,某位妖女被收了。
三年之約過去,河家小妖女已從之前小荷才露尖尖角變成如今長髮及腰山花浪漫,不僅長大了成熟了,河老頭也無奈了。
因爲他們之間的感情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這讓河老頭其實是有些奇怪,有些想不太明白的。
因爲他覺得,吳承身邊有那麼多女人,肯定沒有多少時間陪伴他的女兒。而女人是需要時間去陪伴,去呵護的。男人太久沒有理會一個女人的話,那之間的感情肯定會隨着時間的延長而慢慢淡去。
許多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想着想着便淡了,一切,都是因爲時間和距離所帶來的。
很顯然,吳承肯定很缺時間,因爲他的女人很多,孩子很多,工作也很多,他的那點時間又怎麼分得過來?
而且他們的距離也不近,他在全球各地這裡跑那裡跑,她的時間則是大部分都呆在北美。
時間和距離,都是斷情之劍。
河老頭覺得,三年的時間讓他們不能相約相聚,時間和距離這兩把斷情劍雙劍合璧,斬斷他們之間的那條情絲,並不是一件難事。
然而,他輸了!
他想不明白他的女兒和吳承之間的感情,爲何能保持這麼久?
因爲這是沒有道理,不可理喻的。
乍一看,確實有些不可理喻,但仔細想想,其實又不難理解。
其實原因很簡單,河妖女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甚至可以說,她的要強並不輸給任何男人。而得不到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再加上她父親的阻止,使得她心裡更是有種逆反心理。
特別是當她覺得她不過是她父親爲她的弟弟們準備的備胎時,這種逆反心理要比尋常人更加強烈許多。
也因此,她纔會在這個約定過去之後,看到他沒有什麼特別表示的時候,便單刀直入地跑來問他。
以她如此要強的性格,如果之後的事情沒有處理好的話,或許他們處着處着,可能真的就散了。
許多男女在戀愛的時候都很好,但真的相處了之後,時間長了就各種問題都來了。
他們之間肯定也存在着不少問題,比如他一直在防着她對家裡的其他女人強勢,他一直在擔心她會在他的後院裡攪動風雨。
說句直白點的,在和她之間的感情上,他一直很少主動,都是她在進攻,他更多的是被動接受。
面對其他女人時,他的被動接受,更多的是在享受這種被人喜歡被人愛的感覺。但是面對他,他更多的還是猶豫,糾結。
然而如今,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發。
繼續按兵不動,那這段情,很可能就無疾而終了。
從這點其實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她,還是有感情,有想法的。
所以,當妖女出現在江湖上攪動風雨之時,俠士自當攜劍相迎。
不過他還是錯了,他一直以爲她是妖女,但其實她最想當的,還是女王。當初疼過去,當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雲端飄渺之感時,她終於甩起長髮,翻了個身,高高在上的坐着,居高臨下的看着。
他問她,是不是喜歡這種征服的快感?她嬌羞點頭,但動作卻沒有任何羞澀的意思。也不知道她的這些動作,是無師自通,還是早就有過暗地裡學習。又或許,她很有天分,初經拙笨,便漸熟練。
他沒有提醒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看着劍覆初紅,看着峰巒疊翠,看着雪峰下的冰川,看着潮起潮落,看着浪花朵朵。
突然,黑瀑倒掛,掩了雪峰,遮了冰川。
雖有黑瀑遮眼,但他卻可以感受得到,她粗喘着,吐氣如蘭,似雪崩般,雪峰輕顫凸起,平川如白浪疾捲起伏。
而後,火山噴發,雪崩來臨。
……
這一夜,她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因爲當她想起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而更讓她無言以對,且無顏以對的是,躺在她身邊的,除了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之外,還有兩個看她笑話的女人。
沒錯,她覺得她們就是在看她笑話。
如果不是當時她真的不想動,或者說動不了,估計早就把那個可惡的男人給一腳踹下牀去了。
因爲,他居然讓她眼睜睜看着他和其他女人歡快。
別說是一個性格強勢的女人無法接受,就是性格懦弱些的女人也會覺得這是一種難言的羞辱。
所以,她覺得這是他對她的不尊敬。
當旁邊兩個女人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她時,她不由輕哼,而後轉過頭去,有些羞惱地瞪着他。
他對這種眸光視而不見,伸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蛋,笑道:“今天在家休息,我陪你一天。明天我要去紐約那邊,時間有點緊,歐洲那邊還沒有跑,接下來這段時間,可能沒什麼空了!”
對此,她自然有心理準備,也早就知道他沒有那麼多時間陪她。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覺得他不夠尊重她!
當他離開臥室,並關上房門的時候,鍾楚虹不由嗤笑起來,“不要用那種眼光來看我們,我知道你們覺得我們不知羞恥,居然願意和他玩得這麼開。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慶幸昨晚有我們在這裡,否則今天你不可能醒得這麼早,或許還得多在牀上躺兩天!”
“……”
河妖女秀眉輕蹙起來,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而後便聽鍾楚虹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家境很不一般,我們這些女人沒有一個可以和你家相比。但是,這不是你覺得自己很高貴的理由,因爲在他這裡,所有女人都是平等的。在以後,這種事情還會繼續發生,而且參與進來的女人也會更多。如果你無法接受,可以直接退出,想必他也不會阻攔。因爲他早對我們有過承諾,只要你願意!”
“……”
她這才漸漸想起,昨晚那羞人的一幕幕。
她不知道自己經歷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就像航行在大海巨浪中的一艘小帆船,面對那滔天的巨浪衝擊,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她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隨波逐流,最後被巨浪吞沒。
當她從失神中醒過來的時候,這兩個女人已經在身邊了,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漸漸進入夢鄉,失去知覺。
仔細想來,這個過程,應該過了很久很久纔是!
此時,她才依稀想起關妖精私底下和她提起,某人在某方面,完全就是一頭牲口,一夜十幾個女人,他都可以挨個收拾個遍。
而後她才明白,爲何鍾楚虹會說,以後這種事情還會繼續發生!
“外人都說他有那麼多女人,身體會不會受不了,忙不過來?甚至有人惡意地猜測,他將來會不會直接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如果他將來真的英年早逝的話,那肯定和我們這些女人脫不開干係。但其實,沒有人知道在咱們這個家裡,這個事情其實是反着來的。”
鍾楚虹邊說邊坐了起來,然後就那樣赤着身,在地上找起衣物。
而後麥當娜也坐了起來,打着哈欠,伸起懶腰,完全不介意胸前的春·光是否已經暴露在空氣中。
“我不知道她爲何要和你說這麼多!”她看了眼河妖女,道:“其實我一直都不怎麼喜歡你,因爲你給我的感覺很驕傲,彷彿看不起我們似的。我不知道這是你的真實想法,還是你天生就很驕傲,不過我就是不喜歡你的這種姿態。所以,我其實更願意看到你離開!”
“……”
河妖女覺得有些無辜,因爲她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這種想法。
或許她平時確實很自信,對誰都是那種驕傲自信的模樣,但要說看不起誰,那真沒有,至少不會看不起他身邊的女人。
因爲她也同樣喜歡他,如果她看不起他身邊的女人,那豈不是連喜歡着那些女人的他也看不起了?
如果真的看不起他,那她又如何會喜歡上他?
此時,她才意識到,在這個‘家’裡,在那些女人眼裡,她是什麼樣一個形象。
她覺得,或許自己需要好好琢磨一下,如何經營這種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