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發現,鄧俐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一抹尷尬一閃而逝。
此時,那三個人一邊向蔣三公子問好,而後又向鄧俐君和林清霞問好。最後,纔看向吳承。依然還是那位鄧俐君的朋友,一眼就認出了吳承,微笑道:“原來是吳先生,幸會幸會!”
伸手不打笑臉人,吳承雖然心有疑惑,但看這傢伙的客氣樣,他也沒有當場給人家難堪,伸手跟他握了下,微笑道:“你認識我?”
那青年哈哈一笑,道:“香江最年輕的億萬富豪,娛樂圈的點金之手,誰人不識啊!說起來,你還真給咱們華人長臉,居然把電影公司開到了北美,並在北美豪賺數億港幣的票房,後生可畏啊!”
其實他是關注鄧俐君,纔會知道吳承這個人的。雖然他心裡也嫉妒吳承,但是他知道,鄧俐君對他,其實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而且,以鄧俐君對音樂上的喜愛,她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事業而跟他。而他的家族,也不可能在他們結婚之後,還讓鄧俐君在外面拋頭露出。這是一個難以調和的矛盾。
此時,蔣三公子笑了笑,道:“阿承,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富邦銀行的董事長蔡萬財先生,這位是來自馬來西亞的林震發先生。”
最後那位,蔣三公子在介紹的時候,不由愣了下,顯然,對於這位青年,蔣三公子並不熟知。
不過吳承倒是對這個人有那麼點熟悉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在後世,肯定見過這個人的照片,否則肯定不會有這種熟悉感。
“三公子好,吳先生好,兩位美麗的小姐好,在下郭邰銘,乃是鴻海塑料的董事長……能夠認識四位,在下非常榮幸!”
原來是他!
吳承心裡暗自點頭,這傢伙,將來可是做過寶島的首富啊!難怪自己會覺得他熟悉了,在網絡上面,吳承可是見過這傢伙的。
不過現在的郭邰銘,在他們面前,可就是小蝦米了。
跟這些人都握了個手後,吳承發現,坐在自己左手邊的鄧俐君悄悄握着自己的左手,手心裡頭,有些微溼,讓吳承一陣訝異。
不過很快,吳承便回過神來,因爲他突然想到,那個林震發,不正是鄧俐君的緋聞男友?難怪鄧俐君會變得如此怪異了。
但很快,吳承便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下來,就算他們之間存在着什麼關係,那也是之前的事了。這種事,在現在這個場合,自然不能向她開口相詢。而且,從他追求她的那天起,他對此事,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想要追求她,自然得接受她的過往。
如果無法接受,那還追求個屁啊!更何況,眼前這位,好像明年就去見馬克思了,跟他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吳承反手握了下她的素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神色。
此時,跟蔣三公子喝完酒後,蔡萬財也跟着敬了吳承一杯。雖然他是銀行的董事長,可吳承能夠受到蔣三公子如此優待,肯定也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可不想,也不敢不給蔣三公子面子。
跟吳承喝了一杯後,他還想敬鄧俐君和林清霞,但都被吳承給代替了。怎麼說,她們都是自己的女人,怎麼能讓外人灌她們酒?
雖然蔡萬財有些不願意,可是看到蔣三公子都沒有說什麼,他也只好不說話了。之後,便是林震發跟郭邰銘上來敬酒。
對於沒有聽過名字的郭邰銘,蔣三公子的雙脣只是微微印了下杯中的酒,並沒有跟他幹掉。對於蔣三公子如此做,郭邰銘是一點多餘的神色都沒有。要知道,他現在不過就是一無名小卒而已,蔣三公子願意爲他端起酒杯,都算是給他面子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吳承這個在他看來,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居然真的跟他幹了一杯,給足了他面子,讓他欣喜異常。
倒是蔡萬財看到吳承如此舉動,有些訝然地看了他一眼。
三人離開後,蔣三公子笑道:“那姓郭的,就一無名小卒,給他那麼大面子幹嘛?平白弱了自己的身份!”
吳承聞言哈哈笑道:“一杯酒而已!給個面子,日後相見,也許就是朋友。若他這人小心眼,那豈不因一杯酒而得罪小人?”
蔣三自然不會明白吳承知道將來這位姓郭的有多能,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寧惹白頭翁,莫欺少年窮’啊!
頓了下,吳承又道:“而且,這傢伙雖然名不經傳,可居然也能混進咱們的俱樂部,顯然還是有點關係的。”
蔣三聞言點了點頭,笑道:“真沒想到,阿承你這麼年輕,可是人情世故比三哥我還熟絡,慚愧,慚愧啊!”
吳承翻了個白眼,笑罵道:“三哥,你這是在埋汰我是吧!如果我有三哥你的底氣,看我還鳥不鳥他!”
蔣三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他又道:“你也別妄自菲薄了,說起來,去年我與你相識的時候,你的身家不過上億港幣,可這還不到半年時間,你的身家已經超過四五億港幣了,論賺錢能力,我是拍馬也難及啊!”
吳承輕笑道:“三哥就會給我臉上抹粉,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我欠銀行到底有多少。我那點身家,完全是虛的啊!”
頓了下,吳承又輕嘆起來,道:“而且,你也知道,我們做電影這一塊的,什麼時候虧了血本都不知道。香江和寶島這邊都好說,再虧也不過幾百萬而已。可在北美,一旦虧本,那就是幾千萬,甚至是上億的虧啊!每次投資,我也是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的啊!”
吳承說的這些,蔣三心裡自然明白,這也是爲何他明知電影是暴利行業,卻依然不願意踏足的原因,誰敢常言永勝?即便是強大如邵氏兄弟這樣的電影王國,依然免不了日薄西山之日,更遑論其他。
“我就覺得奇怪,以阿承你的才智,以及在商業上的嗅覺,爲何不去做實體,而跑去做娛樂?雖然我知道你很有才,可我覺得,你要是做實業,成績絕對要比做娛樂這一塊要好啊!”
吳承微笑道:“這就是個人愛好的問題了。做實業,雖然來錢要比做娛樂這一行的穩妥踏實。可如果只是爲了錢,而去做我沒有興趣去做的事情,那我豈不成了印鈔機了?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吳承的比喻,聽起來似乎很狂妄,但是,他們幾個都不覺得吳承這是在吹牛,因爲他是真有成爲印鈔機的本事。
頓了下,吳承又道:“人生最快樂的是什麼?在我看來,人生最快樂的,就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蔣三聞言,不由哈哈笑道:“我還以爲你要說,人生最快樂的事情,就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呢!”
吳承聞言便笑,道:“‘醒掌天下權’這種事,我就不想了,我可沒有那本事。不過‘醉臥美人膝’嘛!”吳承看了眼身旁的兩女,結果腰肋處就受罪了,於是他急忙改口,笑道:“其實,我最大的夢想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
將三聞言,端起酒杯,跟吳承碰了下杯子,笑道:“你這小子比三哥懂得享受生活,思想比你三哥可就有深度多了!我就一俗人!”
吳承哈哈笑着跟他碰了個杯子,道:“三哥謬讚了,其實我也是俗人一枚。如果娛樂這一塊不能讓我賺到錢,你以爲我真的願意在這上面吊死啊!興趣愛好很重要,可是活着,更重要啊!”
“精闢!精闢!哈哈哈,來來來,當爲此浮一大白!”
……
跟蔣三喝了兩個多小時,吳承推辭了蔣三邀他去卡啦ok繼續嗨皮的邀請,陪着兩女打道回府。
對此,蔣三也沒有說什麼,他也清楚,吳承身邊跟着兩個大美女,去那種地方,肯定也玩得不盡興,也就不強求了。
一路沉默,回到鄧俐君的小別墅後,林清霞徑直上樓洗漱,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了吳承跟鄧俐君。她知道,鄧俐君有話跟吳承說。
“吞吞吐吐的,這是幹嘛呢?有話直說唄,我又沒有怪你!”
“你真不介意?”
“介意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什麼?”
“那個,那個林震發!”
“哦,你是說你的那個緋聞男友啊!”
“你都知道了,還跟我裝傻?”鄧俐君有些忐忑,也有些委屈。
吳承聞言,不由輕笑起來,而後摟着她的纖腰,輕輕在她額前吻了吻,道:“要說我不介意你跟其他男人傳緋聞,那是騙人的。可那是你遇上我之前的事,我能怪你嗎?若是真要介意,那我當初就不會追求你,更不會想方設法把你綁在我的身邊,那不是自找罪受嗎?”
頓了下,他又問道:“聽外界傳聞,似乎你承認過他是你男友?”
鄧俐君撇嘴道:“哼!還說不介意!?”
“嘿,我這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你可以不回答!”
鄧俐君白了他一眼,但還是解釋了起來。